桃寒雪很快想到了一個問題:
「三神鎮的,那三神,是不是你利用我的名義,將他們鎮壓的?」
「嗯,算你腦袋轉的快。」
混沌祖魔像是勝利在即,接下來他看向被重創的孟九夜:「上古神族的後裔,沒想到這麼差勁,當初的神族公主可是驍勇善戰啊!」
混沌祖魔故意頓了頓。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桃寒雪:「你說的可是芃錦?難道芃錦成親那天,又是你安排的?」
混沌祖魔這人真的是太可怕了,為了重歸混沌,已經開始打算好每走一步了,心思縝密,為的就是能夠一舉功成。
「哦!是個時隔這麼多萬年了,這個神族公主,好像真的叫芃錦,好像還是姓孟。」
這真的是語出驚人,讓桃寒雪不禁浮想聯翩,姓孟的,怕不是和孟九夜有血緣關係。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混沌祖魔。
而孟九夜聽到這話後,也是身體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
桃寒雪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混沌祖魔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當然知道,我知道的遠比你們想像的要多得多。芃錦……真是個美麗又勇敢的女子,可惜最終也沒能逃脫命運的捉弄。」
桃寒雪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如果芃錦真的和孟九夜有關係,那麼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孟九夜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傷痛說道:「不管你知道多少,我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混沌祖魔卻不屑地笑道:「就憑你們?你們以為能阻止我嗎?我已經等待太久了,這次絕不會再失敗。」
桃寒雪緊緊握住手中的劍,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就算拼盡全力,我們也會保護這片世界,不會讓你得逞的。」
「哦,對了,那個神族公主,好像姓孟哦!」混沌祖魔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我發現,你這人不單止壞,還很賤,說話就像打啞謎一樣,你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桃寒雪真的是要被氣炸了,她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混沌祖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好故事,當然得帶點懸念吧!不然你們都失去興趣聽我嘮嗑了!」
混沌祖魔卻一臉悠然自得地說道,絲毫沒有把桃寒雪的憤怒放在心上。
這個混沌祖魔實在是太可怕了,或許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開始策劃著名如何恢復混沌世界,將計劃一步步推進,讓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他預先設計好的陷阱之中,讓人誤以為一切都是偶然發生的。
姓孟?
桃寒雪下意識地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孟九夜。
難道說,芃錦和孟九夜之間存在著某種血緣關係?
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讓桃寒雪心中一震,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呢?
見桃寒雪沒有什麼話說,他繼續自顧自地帶著嘲笑說道:「上古神族唯一的後裔,怎麼可以弱到不堪一擊。」
「芃錦與飫成婚那天,是不是你破壞了好事?」桃寒雪憤怒地質問。
「咦?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事情的?」
果然,桃寒雪猜得沒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混沌祖魔搞的鬼。
「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只不過是為了完成創世他最後的遺言罷了。」
這話讓桃寒雪聽懵了,這關創世父神什麼事情,為何要把自己的野心,強加到創世父神那裡去。
「創世父神的遺言?什麼遺言?沒聽說過。」
「你知道當初創世他為什麼劈開天地嗎?」混沌祖魔笑著問道。
桃寒雪沉默不語,她確實不知道創世父神為何要這麼做。
「因為他想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一個能夠容納萬物的世界,於是,他決定在離開之前留下一道遺言,希望我們能夠保護好這個世界的平衡。」
桃寒雪瞪大了眼睛,她從來沒有想過創世父神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我才會出手干預芃錦與飫的婚事。因為他們兩個結合之後,將會產生一種全新的力量,這種力量可能會打破現有的平衡,對整個世界造成威脅。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這個世界的穩定。」
桃寒雪冷笑一聲:「哼!真是可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內心的貪婪和野心嗎?」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說的都是事實。」混沌祖魔聳了聳肩。
等等,這個知識點,她好像學過,說的應該是當初的盤古吧?當初盤古就是因為活在混沌中,覺得太黑暗了,才拔掉他自己的一顆牙齒,變成斧頭,劈開混沌的。
「確定不是因為創世父神怕黑嗎?」桃寒雪質疑道。
「哈哈哈……」男人聞言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創世怎麼可能會是怕黑之人,只不過是因為創世的影子背叛了他,藏匿於混沌之中,所以一氣之下,與影子大戰,力量過於強大,最後劈開了混沌,天地初開時,他已耗盡所有力氣,在身體化為萬物時,他呼出的最後一口戾氣,帶著他的遺願,開始漫無目的的修煉,只為有朝一日,能夠劈開的天地合二為一。」
聽到這裡,桃寒雪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
終於,桃寒雪在混沌祖魔冗長的講述中抓住了重點——混沌祖魔是由創世父神呼出的一口戾氣修煉而成!
僅僅一口濁氣就能成就如此強大的存在,實在是讓人驚嘆不已。
混沌祖魔已然修成祖魔之境,與創世父神幾乎不相上下。
這時,混沌祖魔把目光投向溫木,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勝券在握。
他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對溫木說道:「你以為憑藉自身能力便能修成魔尊之位?哈哈,大錯特錯!其實,你只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溫木如遭雷擊,心中震撼無比。
曾經,他威名赫赫,令人畏懼,只要提及伏蒼之名,眾人皆會變色。
他的降臨總是伴隨著血雨腥風,威脅著整個天地蒼生。
然而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誕生,不過是為了吸引眾仙家神將的注意,從而掩護混沌祖魔順利成長。
回想起過往種種,溫木不禁自嘲一笑,覺得自己實在可笑至極。
「照此說來,你便是天下萬魔的始祖?」
「還算有點悟性。」混沌祖魔讚賞地看了桃寒雪一眼。
混沌祖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你們不要再想著去九重天求助了,那裡已經被我控制了。現在,只要我把你變回氣運神石,那麼混沌回歸儀式就會立刻開啟。」
聽到這句話,溫木憤怒地盯著混沌祖魔,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決絕,他絕對不會讓那個心愛的姐姐變回氣運神石,就算是死,他也要保護好姐姐。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做夢!如果你想要我姐姐的命,那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吧!」
此時的溫木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他回想起自己曾經所做的那些自認為光榮的事情,卻沒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在別人的操控之下進行的,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悲哀。
其實,溫木原本只是一隻普通的蒼狼,但在同伴們的欺凌和壓迫下,他逐漸變得兇狠殘忍,成為了一隻魔狼。
他開始嗜殺成性,無論是仙人、妖怪還是人類,只要有人敢對他不利,都會慘死在他鋒利的爪子之下。
然而,他的強大卻最終成為了他人的工具,這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無奈。
對著那恐怖無比的混沌祖魔,溫木毫不猶豫地化身為魔狼本尊,一頭巨大的狼體出現在桃寒雪面前,威風凜凜,氣場十足,仿佛要與這世間萬物對抗到底。
今天,他決定要拼死一搏,為了那個他視如生命的桃寒雪,為了守護她的安全,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溫木毫不畏懼地發動了猛烈的攻擊,他的力量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洶湧澎湃,帶著無盡的勇氣和決心,向混沌祖魔發起了衝擊。
然而,混沌祖魔卻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動搖,只是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不自量力。」
隨著混沌祖魔的話音落下,溫木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沖向天空,仿佛失去了控制。
他在空中掙扎著,但卻無法擺脫混沌祖魔的束縛。
溫木絕望地望著逐漸遠離自己的桃寒雪,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無法回到她的身邊,無法再守護她、照顧她。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願放棄最後一絲希望,拼盡全力發出了一聲洪亮的呼喊:
「姐姐,我愛你!雖然我知道你愛的人是孟九夜,但我並不後悔,因為我永遠都會保護你。」
桃寒雪聽到溫木的話,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她何嘗不知道溫木對她的深情厚意?
然而,她一直不敢面對這份感情,害怕一旦說破,就連姐弟之情也無法維持。
此刻,她後悔不已,如果當初勇敢一些,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遺憾。
此時,溫木燃燒自己的精元,想要為桃寒雪爭取一點時間。
他面色蒼白如紙,卻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目光堅定地看向混沌祖魔。
只見混沌祖魔,眯著眼睛看著那個黑點,眼中滿是不屑和嘲諷:「做人太久了,果然還是沾染了太多人的壞習慣,看來,回歸混沌,一點都沒有錯。」
他面無表情的打了一個響指,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俯衝而下的溫木,在半空凝滯了一下,原本澎湃的力量瞬間消失無蹤,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墜落,頭上冒出一縷煙,如同生命之火漸漸熄滅。
墜落之間,整個人都化作了煙霧消散了,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看著消散的溫木,桃寒雪泣不成聲,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緊緊的摟住孟九夜,感受著他微弱的氣息,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悲傷。
她曾經說過,她一定要保護好他,就一定要做到。
如今,她不能再失去孟九夜,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福澤降臨,氣運縱生。」
桃寒雪低聲呢喃,她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傷和決絕。
一道光芒從她手中綻放而出,形成一個光罩將二人包裹其中,希望能夠抵禦住混沌祖魔的攻擊。
混沌祖魔卻說道:「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
他雙手合十,恐怖的力量開始凝聚,他此刻就想要將桃寒雪打回神石狀態,加上他拿到的混沌之源,有氣運神石的加持,混沌之源就會充斥天地。
當混沌之源布滿天地,他就可以利用氣運神石的力量,將天地重合,那混沌世界就形成了。
到時候,他就是混沌世界的主宰,一定要比創世父神這個老東西過得好。
他要讓萬物俯首稱臣。
就在這時,桃寒雪身上突然發出三道顏色的光芒將其包裹,這三種光芒正是太初、永恆和不朽的氣息,這三種力量一直在三神那裡。
混沌祖魔一驚,「怎麼可能?她竟然能調動這三種力量!」
這可是三神獨有的力量,當初封印他們三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們封印成功,只是因為他們擁有這三種力量,才沒辦法將他們滅殺。
只見桃寒雪瞬間消失在原地,混沌祖魔撲了個空。
混沌祖魔面色陰沉地看著四周,然後轉頭看向那棵巨大的梧桐樹。
梧桐樹上,一隻鳳凰正在涅槃,散發著無盡的生機與活力。
混沌祖魔眉頭微皺,他知道那隻老鳳凰應該在涅槃,而那涅槃祖炎可不是個好玩的東西。
想了想,混沌祖魔決定暫時放棄對付梧桐樹,他不想冒險去招惹那涅槃祖炎。
於是,混沌祖魔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混沌祖魔走了,那三道光依然持續著,將她和孟九夜,銀吉包裹在裡面,形成一個防禦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