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勃然大怒,滿臉憤怒的望著二人。
這時候,有人也是走了過來,準備拿下蘇澤和破軍。
可就在這時候,屋外來了一人。
「都在幹什麼啊!」
來人身份不低,乃是當地州長大人!
「州長大人來了!」
許多人都是上前迎接。
而那老頭也是立馬換了一副臉色,走了上去。
至於他被打的孫子,只能在一旁痛著了。
不只是錢州長來了,他身後還有好幾個統領。
本來陳交王邀請了戚帥和王副帥的,但二人因為公務在身,諸多事情繁雜走不開,所以只是托人來送了禮。
州長過後,又有一人走了進來。
乃是當地的武道泰斗。
「齊老來了!」
「齊老可是我們真正的武道楷模啊!」
「對,聽說齊老已經跨入王境了,這要是坐實,日後齊家就是世家了!」
許多人更是雙目放光,迎了上去,巴不得混個臉熟。
齊老約莫七十來歲,能在這個年齡突破王境,是非常的不容易。
此刻也是紅光滿面,和一眾人拱手道禮。
「齊老,你可比我晚一步啊。」錢州長笑道。
「錢州長騎的是千里馬,自然快很多。」
幾人有說有笑,朝著裡面而去。
而這時候,錢州長也注意到了蘇澤。
「究竟怎麼回事呢,我們剛來就見到你們裡面很是熱鬧。」
那老頭立馬跑了過來,說道:「錢州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人竟然敢在此地行兇,傷我外孫。」
錢州長望了一眼那黃毛,然後目光落在了蘇澤和破軍身上。
「你們幹的?」
破軍點了點頭道:「沒錯。」
「大膽,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錢州長頓時大怒。
畢竟是一市首富,他自然幫著首富說話。
破軍和蘇澤都沒變色,倒也沒有辯解什麼,只是將錢州長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這讓錢州長更加憤怒起來。
而齊老此刻也是望了過來,眼中帶著一絲不悅。
「年輕人好動武是好事,閒來無事,不如和我切磋一二吧。」
這話一出,一眾人都是變色。
和齊老切磋,這是找死啊,顯然齊老也是站在黃毛那一邊了。
可破軍卻是說道:「你老態龍鍾,沒幾年好活的了,何必自討苦吃呢。」
這讓齊老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身邊的一眾人都是搖頭。
「太狂妄了!」
「竟敢這般說齊老,簡直找死!」
「我已經想像到後面的結果了。」
就在齊老準備動手的時候,屋外走來一人,威風凜凜,十分颯爽。
來人正是陳交王。
他身邊還跟著幾人,其中更有各地王族之人,乃至皇族血脈之人。
這些人身份才是尊高無比,讓一眾人都是彎腰尊敬。
「陳交王來了!」
「恭喜陳交王啊!」
「賀喜成交王!」
陳交王沒有理會眾人,走到蘇澤旁邊,望了一眼蘇澤和破軍,倒是有幾分欣賞之色。
「發生了什麼啊,讓你們在這準備動武。」
有人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並且添油加醋。
可陳交王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是望著齊老等人,有幾分怒火。
「你們可知道這二人是誰嗎,我為何請他們來嗎!」
錢州長和齊老臉色微變,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頓時不敢說話了。
「此次倭寇侵擾,幾萬之眾,你們可知曉?!」陳交王聲音清脆,直接朗聲。
眾人皆是點頭,這事情早已傳來,振奮人心,街頭巷尾都是議論不止。
「當然知道,人心振奮啊!」
「對啊,幾萬倭寇被全殲,簡直是大勝仗!」
錢州長和齊老也是一番盛讚。
可此時陳交王說道:「全殲倭寇之人就在你們眼前!」
眾人變色,四周望去,皆是疑惑。
而錢州長和齊老將目光停留在了蘇澤和破軍身上,心中多了幾分不安。
「沒錯,就是這二位!」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一個個的表情誇張不已!
那黃毛和老頭更是嚇得臉色狂變,差點摔在地上。
齊老和錢州長也是臉色難看,變得蒼白。
這兩個傢伙是全殲幾萬倭寇的功臣,這怎麼可能!
可從陳交王口中說出,必然不假,二人這可是得罪了大紅人啊,心頭百般後悔。
「兩個新兵蛋子,竟是能做出這般大事,實在是沒想到啊!」一名王族之人也是感嘆。
「是啊,那可是幾萬倭寇,聽說就是二人直接面對,這等實力,讓我等汗顏!」
「這必然是武尊強者了吧!」
這話說出,那齊老更是臉上尷尬,他剛剛踏入王境,就這般高調,眼前不起眼的人卻是武尊。
幸虧被陳交王攔住了,不然恐怕得丟大臉。
而蘇澤和破軍一臉淡然,仿佛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二位之功我已經上報,而且現在也是戚家軍一員,這位蘇北玄更是被戚帥封為軍師!」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震驚。
這才是今晚最耀眼的人啊,不去巴結,卻是得罪。
那老頭氣的給了自己外孫一巴掌,自己這下算是徹底得罪人了,日後日子恐怕難過了。
「陳交王謬讚了,我二人只是為了殺倭寇,並無其他想法。」
「高風亮節,高風亮節啊!」陳交王滿臉紅光,「要是我大陳能多一些你們這樣的人,何愁不滅倭寇!」
「是啊,讓我等都是汗顏,到時候必定多喝幾杯!」
「來來來,我等先進去說話。」
陳交王邀請蘇澤和破軍直接進了裡面。
能踏足裡面,和陳交王在一個桌子上,那必然身份不一般。
就是齊老和錢州長都是沒有資格。
原本他們是有資格的,可因為這事情,他們便是沒了資格。
兩人懊惱,想要道歉,卻是根本不敢踏入屋內。
而此時其他人更是一個個的誇讚蘇澤,讚美之話不絕於耳。
要是一般人,此刻恐怕早已飄到天上去了。
但蘇澤和破軍不是一般人,他們對於這些話完全過濾。
蘇澤反而是知道,這般讚揚他們二人,恐怕沒那麼簡單。
盛極必衰,捧得越高,便是摔得越狠。
這個道理並不難理解,蘇澤也經歷過,所以一直保持著平靜,言語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