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出龍,這意味著什麼,是個人都知道。
而這種新龍,並不是指定的,所以說誰都有機會。
對於陳南王來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自然要把握住。
哪怕裡面的水很深,風險很大,他也義無反顧,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
因為一旦成功,他將是陳家之龍!
這種誘惑力,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抵禦得了的。
陳南王望著蘇澤的面容都變了,多了一抹尊敬。
可蘇澤依舊波瀾不驚,甚至對陳南王說道:"這世家之爭,尚且激烈,皇族之爭更加恐怖啊。"
「先生此話什麼意思?」
"龍脈就在眼前,陳南王難道不動心嗎,或者是高風亮節將其告訴大皇?"蘇澤的眼中多了一抹笑意。
陳南王略帶不爽地望著蘇澤,說道:"這自然是要稟告父皇的,你這麼說要是被父皇知道,可是大罪!"
蘇澤並不懼怕,繼續道:"我相信陳南王是明白人,我告訴你的目的也很簡單,你就是陳家之龍!"`
這話一出,陳南王都被嚇了一跳.
急忙道:"別胡說八道。"
但心裡卻是美滋滋的,自然很開心。
能被這樣說,誰能不開心。
「小的從不說謊。」
「好了,此地你且不要告訴其他人,待我回去,再告訴父皇。」
蘇澤點了點頭道:「謹遵陳南王之諭。」
兩人驅車,離開了此地,回到了戚家軍總部。
戚帥此番還有些擔憂,為蘇澤這般行事擔憂,害怕被治罪。
這等能手,他自然想好好用,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一旦被抓治罪,那就徹底沒了。
見到戚帥來回踱步,陳南王自然知曉其現在態度,不由笑道:「戚帥,我二人回來了。」
戚帥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忙道:「回來就好啊。」
「戚帥,你放心吧,陳炎王的事情必定會調查清楚的,至於軍師,我暫且就不帶回去了,我是經歷者,軍師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此番說,自然是幫蘇澤排除一切罪責了。
蘇澤幫陳南王找出了龍頭之位,陳南王自然要幫蘇澤,甚至將蘇澤當成了自己人。
自己已經決定,要競爭陳家皇位,那麼手下必須得有一些不錯的人才才行。
蘇澤,自然是最佳的選擇。
蘇澤豈有不知。
他去參加陳交王的喜宴,被陳炎王當眾嘲諷輕蔑,自然要還擊。
而還擊的也很簡單,直接說他是奸細。
他本以為大家都不會信,只是氣一氣陳炎王,結果這個二世祖竟然被嚇死了。
而後,陳南王必然會找他說龍脈的事情,蘇澤說出,也算是大功一件,陳南王也必然會為他擋住之前的所作所為。
一切化解,蘇澤就可以在戰部繼續自己的事情了。
可現在,陳炎王死了,蘇澤本以為會有一番波折,但現在看來,是他自己多慮了。
龍脈對陳南王的重要性,是大於天的,所以他必然會保護蘇澤,而且他很看重蘇澤這個人。
是人才,他就看重,並且爭取。
而且,大臣大皇年事已高,已經八十多的高齡。
陳南王也快四十了,他等不了太久,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
戚帥自然也是開心的,忙道:「那我送送陳南王。」
「不必了,你日理萬機,比我忙多了,還是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陳南王說了句暖心的話,便是轉身離開了。
他這番話,已經在開始布局,皇朝爭鬥,自然是激烈的。
戚帥望著陳南王離去,才是鬆了口氣。
然後他望向蘇澤,眼中多了一絲怒意。
「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王爺也敢頂撞對著幹!」
戚帥當然很生氣,蘇澤這番作為讓他看低很多,因為大智者,是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可蘇澤一臉淡然的說道:「我不過一介草民,向來順心而為,殺了幾萬倭寇,不求幾分功勞,但也不能被指著鼻子嘲諷奚落甚至是貶低吧!」
蘇澤的話,倒是讓戚帥一時間無言。
他自然知道,皇朝之中,有不少紈絝子弟,這是沒法避免的。
任何時候,任何朝代,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朝代存在越久,這樣的人就越多。
所以,他也沒有再指責蘇澤,而是望著蘇澤道:「你們之前說的龍脈,可是真實?」
「信則真,不信則無。」蘇澤說了句套話。
「我看你將陳南王迷惑的神魂顛倒的,不比古之妲己差啊。」戚帥忍不住調侃。
「陳南王是有大志向的人,我送他一場造化,他感謝我,互惠互利。」
「好一個互惠互利。」戚帥眼中多了一絲光芒,「大皇年歲已高,皇位之爭早已明里暗裡,陳南王本已經無望爭奪,你此番挑起他的欲望,這皇室爭鬥就又多了一番血腥啊。」
「血腥與否,不是我等可以議論的,我們只需要殺倭寇,保護沿海百姓就夠了。」蘇澤倒是灑脫。
可戚帥卻是說道:「可你知道,我戚家軍能如此安心的與倭寇爭鬥,是靠誰嗎!」
「不是當今大皇嗎?」
「大皇,大皇年輕的時候倒是明事理,現在老態龍鍾,也禁不住胡言亂語的猜疑了。」
他戚家軍依舊安然無恙,完全是大陳的三皇子一直守護。
「這大陳,理當屬於三皇子殿下的!」戚帥一臉認真。
蘇澤倒是一臉淡漠,他對這些本就不在乎,管他誰的。
他目的依舊只有一個,如果大陳真的不適合抗擊倭寇,那他蘇澤可以換個地方。
蕭家、孫家,甚至是錢家!
蘇澤都可以的。
所以蘇澤沒有理會戚帥太多。
戚帥也見到蘇澤對此並不上心,只是以為蘇澤認定陳南王了。
他搖了搖頭,不再說這事情,畢竟人各有志,他也不可能強加蘇澤,讓蘇澤心裡追隨三皇子殿下。
所以戚帥說道:「此番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蘇澤點了點頭,說道:「戚帥也辛苦了一天,注意身體。」
戚帥擺了擺手,倒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而後房門一關,繼續自己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