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065 結婚旅行的目的地是克里米亞
要招待客人的時候，他們夫婦還是要一起出來的，尤其是在麻雀山莊園的禮堂里，還要上演戲劇，在宴會正式開始之前，總是要有些節目的。
但是，上演的這一齣戲劇，算是給俄國皇室特供的「伊菲吉尼亞」，只是這個故事的基調麼
第一次上演的時候，就是俄國在俄土戰爭擊敗土耳其人以後，保羅訪問歐洲那段時間，回來以後也成為了皇室到劇院去經常看的節目。
比起來以後的那些和克里米亞有關的文藝作品，可能這一部分還是宣誓主權時比較含蓄的，含蓄的都有點抽象，要是換成以後那就是「光榮的塞瓦斯托波爾，敵人絕不能得到」。
故事的梗概，也就是阿伽門農的女兒被獻祭的時候，月神阿爾忒彌斯對她心生憐憫，把女孩用風卷到了陶里卡的月神廟來當女祭司，日後阿伽門農被妻子和小白臉謀害，兒子為他復仇以後來到陶里卡，在祭壇上最終姐弟相認的故事。
想想小卡佳爺爺的封號，加上老父親謝爾蓋的從軍履歷，看起來還非常的應景。
「今天的演出可真好，你們的婚禮還很別致。」
「侯爵，你在彼得堡擔任大使，也讓我們感到高興，至少是一位合適的話事人，有教養懂得外交，只不過我不是外交官，對於改善法國和俄國的關係，可能幫助並不是很大。」
「不，您這樣就足夠了。」
出演戲劇的時候，這樣一個莊園的劇場裡面，都還有幾個小包廂。
索洛維約夫也知道，這種時候總是比較適合來商談的，密室外交麼。
不過自己不過是法國皇后的遠房外甥，還沒有血緣關係，蹭的是繼母和弟弟妹妹們的關係。
至於科蘭古來這裡，也代表了一些外交上慣例的做法，只要應付打哈哈就行了，大談法國和俄國的傳統友誼，只要不是法國人打過來，一切都還好說。
問題就在拿破崙可能會打過來，而且比較麻煩的就是，約瑟芬姨媽的皇后位子雖然穩固，但是她都44歲了，不是每個巴黎的社交名媛都是斯塔埃爾夫人，到了46歲還能生孩子。
也就是說，作為配偶這一方面，顯然也不能保證。
到時候，拿破崙還是會找個女人給他生孩子，極大可能是要和歐洲的這些皇室進行聯姻，分量還不能太輕，那姑娘年紀還不能太小。
考慮到安娜年紀太小，到時候法國的國家憲兵都會找上門跟皇帝要個說法，在俄國的適齡女孩怕是只有葉卡捷琳娜。
今天法國人還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但誰知道塔列朗明天會不會來這麼一波操作。
奧地利的娘們，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備胎。
至於科蘭古，他還不至於這麼公開的拉什麼皮條。
因此，也就是打哈哈，在外交辭令過後，更多的還是個人友誼。
「我覺得您還是在莫斯科多遊覽一番，這裡的景色很美麗，而且和羅馬一樣，有七座山丘。」
「您去過羅馬？」
「我和卡佳結婚以前，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當時我和瓦西里親王，也就是我岳父一家結伴在法國和義大利旅行，是到過羅馬的。」
「莫斯科和羅馬的關聯，也不過是七座山丘，以及中間的一些傳承。」
「如果你見到了我國皇上，就知道我國對於奧斯曼帝國的態度，君士坦丁堡也有七座山丘。」
他雖然有些自作主張，不過考慮到身份比較特殊，在兩邊還能夠把話都給搭上。
至於奧斯曼帝國那邊，俄國會暫時停戰，這也是俄國和法國之間的默契。
只不過在離開彼得堡的時候，索洛維約夫也知道亞歷山大的心思，在巴爾幹問題上，始終是要留著介入空間的。
他試探科蘭古，也是為了之後的步驟，俄國出門最大的刷分區就是奧斯曼帝國，也是彼得大帝以來主要的擴張方向，還有著東正教的使命感，一大堆BUFF迭加下來
問一問科蘭古這個靠譜的，其實也有作用。
那個塞巴斯蒂安尼，拿破崙遠征埃及的時候他大嘴巴暴露目標惹來了麻煩，之前挑撥離間讓奧斯曼帝國趁著俄國和法國打仗又發動戰爭，現在這個時候但願他不要鬧事。
不過比起來塞巴斯蒂安尼，科蘭古可以說跟拿破崙很親近，這邊要是有什麼事情，他還是能給傳過去的。
科蘭古也明白他的意思，七個山丘，這種關聯，就是奔著將來俄國要南下巴爾幹來的。
但他也是老油條了，好人是好人，但打哈哈也是很會的。
「這還要看兩國君主之間的約定如何，不是麼？」
見到這樣，索洛維約夫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提到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準備在完婚以後，離開莫斯科，到黑海沿岸去。只是阿納帕要塞在奧斯曼帝國的控制下，我國雖然有上千萬的農奴，不過我國皇上一直致力於給農奴更寬容的待遇，而土耳其人一直還在進行奴隸貿易，導致我們夫妻要到黑海東岸去旅行，也沒有個落腳點。」
話說的奇怪，不過科蘭古也知道個大概，克里米亞是個過冬的好地方，在古代更是希臘文明的邊緣地帶，甚至在頓河河口的塔尼斯都有一個長期的貿易站。
而且，還跟上半場戲劇的劇目有些關聯。
伊菲吉尼亞到陶里卡去，是月神的意志。
嗯，這啞謎確實有些才華，科蘭古回頭給巴黎的外交信件當中，倒是可以提及索洛維約夫夫婦到克里米亞去新婚旅行的事情。
至於裡面又有什麼被傳出去的消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法國的國策，其實和英國一樣，都不大希望俄國能夠從黑海這個澡盆出去。
而且拿破崙的控制欲更強，他可能會在波羅的海的問題上有所讓步，不過俄國要是想從黑海去地中海，在外交協定當中已經讓出了科孚島。
這會兒科蘭古也要提及這個事情：「科孚島可能是個更適合的地方，那裡又處在希臘。」
但是索洛維約夫是個超級喜歡掉書袋的將軍，學問方面他要是開口，自然也不太好接。
「如果提到的是科孚島，那裡可是伯羅奔尼撒戰爭的起因，我想皇帝應該熟讀了古希臘的文獻，尤其是名人傳當中涉及伯里克利，而修昔底德和色諾芬的作品，則涵蓋了這一段時間，西西里的狄奧多羅斯的範圍也很廣。」
「啊，你這樣說起來，倒是」
「雅典和斯巴達的關係，就是在幾個島嶼城邦的問題不得仲裁的情況下，最後演變為長達幾十年的戰爭，遠征敘拉古更是一次災難。」
這話聽起來已經不是打啞謎，更像是明示了。
自詡熟讀普魯塔克和古希臘歷史書的拿破崙，即使再怎麼飄，應該也不會聽不出來這裡面的意思。
科蘭古也會轉達的，但也不是重點。
隨後就是宴會，宴會以後又是下半場的戲劇，這中間的幕間休息還能夠方便人們去上廁所和閒談，還有最後晚上的一次宴會。
排場是這樣的，而且中間的宴會，也還要飲酒的。
一向不勝酒力的索洛維約夫，也是昏昏沉沉讓侍從們給拖回去的。
他酒量這麼差，還是之前一紮啤酒給試出來的，哪怕是很能伏特加噸噸噸的俄羅斯人，雖然有勸酒以後不喝瞧不起人的習慣，不過那是伏特加噸噸噸。
各種酒類混著來，哪怕是酒量好的，也要頂不住。
小卡佳看著他這樣，可是卻沒有喝醉到睡著，就讓僕人給他換了衣服，自己也解開了衣服，換上了睡裙。
眾所周知的是，這個時候的女性內衣，裡面還是空蕩蕩的
對索洛維約夫來說，那些情趣麼當年摸著太子妃路易莎的良心發誓，又捏過普魯士王后的腳，和雷卡米爾夫人在一起的時候也解鎖了很多奇怪的法國知識。
倒是有了自己的妻子，等到他醒酒了一陣以後，還是覺得這種懷春少女是最棒的！
小卡佳還是那種比較活潑的姑娘，而且兩人間距離感也不是那麼遠，之前作為皇后和貴婦的情人，總是還要禮貌一些的。
但在這裡不一樣，畢竟是在教堂的祭壇前面，經過都主教祝福，也完成了登記的合法夫妻，哪怕是年輕的伯爵夫人出自名門，也不需要禮節的束縛。
「你總算是有些醒酒了，米什卡。」
「啊，我這是都已經換好了。」
「是我讓僕人弄的，你酒品還不錯，要是換成爸爸，伺候起來還很麻煩的。」
看起來岳父大人啊，他要是招待客人，終日宴飲的時候，一定也是俄國酒徒的專業技能。
「至於你呢？我看你好像沒什麼事的。」
「雖然很少飲酒，不過我酒量還很好的。」
嗯，這應該也隨岳父吧
「這樣啊，我來看看怎麼樣。」
隨後他就把小卡佳拉到懷裡來，作為夫妻，應該還是第一次貼的如此之近。
既然已經是人家媳婦，從親王家的小姐變成了伯爵夫人，她也自然比較放的開。
「我當然沒什麼事了，你在這裡昏昏沉沉的躺了有一會兒，我都有時間去洗個澡的。」
「難怪，聞起來真香，只是身上還有點奶味，你這小奶貓。」
這麼說話，倒是讓小卡佳有點臉紅。
「哎呀」
「我既然發過誓，就會好好的珍惜你，在這種時候，穿上了睡裙，你的身材倒給顯出來了。」
確實，這大長腿，瑪利亞那種是遺傳了太后的符騰堡式人高馬大，小卡佳的身材比例更好一些。
不過，因為她經常上舞蹈課，要穿舞蹈鞋去練習，有一點鋤子腳，尤其是站在地面上的姿態，練過芭蕾多少都會這樣的，腳多少會有點變形，還有一些傷痕能夠看到。
「但要鍛鍊成這樣，也吃了不少苦吧。我記得在德勒斯登的時候，你就在那裡練習。」
「你還記得那個時候。」
「更小的時候我也記得啊，卡佳，只是人生有很多事情難以預料，我也沒想過你會成為我的妻子。還有，就是我們要去克里米亞，你說到哪裡去更好？」
話說著的時候，他已經捉住了小卡佳一側的手腕和腳踝。
「這樣，我們也能夠度過一段甜蜜的新婚時光。」
「到海邊的話最好，我雖然見過很多地方，不過也沒見過黑海的岸邊。而且，爸爸也說了，黑海岸邊的景色不錯，我們也可以將來在那裡有一處住宅，夏天的時候可以過去。」
「不過那裡也很熱，也要穿的這樣薄，才能夠受的住。」
然後，他就不是很老實，已經準備和小卡佳有更親密的接觸。
「啊，那你可要對我溫柔一些。」
但說這個話的時候，索洛維約夫又沒法開車，提到他之前怎麼照顧雷卡米爾夫人的，哪怕是小卡佳很好，甚至她內心裡很可能也能容忍丈夫有情人，但是也不能這麼囂張。
「我會聽你的，只是小貓咪，我們將來應該也會有很多小貓的吧？」
「我想也是，最好.最好.」
這個晚上，他們兩個的幸福指數，還是能夠得到大幅度提升的，哪怕小卡佳出身已經很高貴，在俄國的貴婦品級，哪怕是要熬資歷，怕是三十歲出頭都能夠成為「國務夫人」這種地位的貴婦，還能夠給發小十字聖凱薩琳勳章——這是給貴婦們比較高等級的獎勵。
在麻雀山完婚，他們在新婚以後，完成了必要流程，又到多爾戈魯科夫家的莊園住了一陣。
有了老婆，也還是要注意身體的，哪怕是索洛維約夫一向身體健康，在前線作戰的時候仗著年輕能夠應付大量高強度的參謀業務和一線指揮，可小卡佳的腰力太好，又正是青春年少。這樣看來，壓力就來到了索洛維約夫這一邊。
跟她比起來，之前的經歷應該都沒有這麼激烈，簡直比在奧斯特里茨殿後，在埃勞大戰，以及阿勒河大撤退等一系列戰事，還要消耗巨大。
因此，還是節制一些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