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舒兮追了上去。
小白身體一僵,她轉過頭,看向舒兮,她說:「謝謝。」
舒兮皺了皺眉,她跟小白之間這麼熟了,根本不需要說謝謝。
當她從小白的口中聽到謝謝二字的時候,她感覺她和小白的距離就拉遠了。
她看著小白,不解地問道:「小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說,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的?你跟我說。」
舒兮頓了頓,又說道:「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小白看著舒兮不說話,其實舒兮並沒有做錯任何事,相反的,她做得太好了。
好得讓她捨不得……
小白對舒兮扯著嘴角笑了笑,她對舒兮說道:「你也知道,出了這種事,我是這次行動的領導,我要回去匯報。」
所以,不能繼續跟你待在一起了。
舒兮還想說什麼,但是小白已經轉身,坐上車,離開了。
舒兮看著已經開遠的車輛,眉頭微擰,星眸里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她在想,她跟小白的友誼是不是要像那輛開遠的車,再也回不去了?
突然,舒兮感覺肩上一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薄暮年就把她擁入懷裡。
舒兮靠在薄暮年的懷裡,毫無顧忌這裡有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她一把將薄暮年抱住,撒嬌地說道:「好累啊。」
身體累,心也累。
薄暮年寵溺地抬手揉了揉舒兮的頭,他說:「解決完這裡的事,我們哪裡也不去,好好地待在家裡,帶娃。」
舒兮仰頭,看著他一雙星眸宛若浸潤在水裡,瀲灩迷人,又像一隻無辜的小兔子,雙眼濕漉漉的:「只是帶娃嗎?」
薄暮年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也是娃。」
舒兮臉一紅,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全往身上涌一般,她支支吾吾地轉過頭:「才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暮年一把抱了起來,朝著車子走去:「走咯,我的娃。」
「滾……滾蛋。」
療養院的人看著舒兮和薄暮年走遠的身影,感覺有些回不過神來,有人嘀咕道:「這……這真的是兇巴巴的那個S?」
「你不懂,人家這是情緒,我們這些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那個脾氣暴躁的男人此刻只覺得渾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理解不了,但是也不妨礙人家恩愛。
……
舒兮和薄暮年來到莊園。
沒想到薄暮年在M國這邊也有莊園,她說:「我怎麼不知道我老公有這麼多莊園呢?」
薄暮年一臉無語地看著舒兮。
舒兮說道:「幹嘛這樣看著我?」
薄暮年說道:「我記得我已經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你了,是你沒認真看,不是我沒告訴你。」
「所以?這是我的錯?」舒兮開玩笑地說道。
「不不不,怎麼能是老婆的錯呢?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
遠遠地,陸翊就看到舒兮和薄暮年歪膩在一起,隔了一會兒,看到他們分開了,陸翊才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薄爺,小嫂子。」
舒兮對著陸翊點點頭:「辛苦你了。」
陸翊說道:「不辛苦,你們更辛苦。」
聽說他們還遇上了很可怕的病毒,害得他整天在這裡提心弔膽的。
要是這兩個人都沒了,他可沒臉回去見他的乾女兒,乾兒子了。
幸好,他們沒事。
「我哥呢?」
「在這邊,跟我來。」
雖然舒兮不能親自照顧侯一凡,但是她請來了師兄師姐幫忙,他們的醫術雖然沒有舒兮的好,但是對於外面很多醫生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幸好之前有舒兮幫侯一凡施針,吊住了侯一凡的命,最近又在舒兮的同門的幫助下,他的面色竟然好看了不少。
舒兮給侯一凡把脈,發現他的脈象強穩了不少。
她對師兄師姐說謝謝,師兄師姐跟她客套了一番就離開了。
舒兮正準備要跟侯一凡施針,卻被薄暮年給攔了下來。
「為什麼要攔著我?」舒兮問道。
薄暮年說道:「既然大哥現在的狀態還不錯,那你就不用急於一時,最近你並沒有休息好,先休息幾天再說。」
「可是……」
還沒等舒兮反應,薄暮年就一把將舒兮抱了起來:「平時我也沒對你有什麼要求,今天這個要求,你可以答應我嗎?」
舒兮心想,本來她就沒打算這麼快給侯一凡施針的,因為這裡還缺了藥。
她已經讓白雲大師他們幫忙準備了。
根據阿紫的醫書上所述,侯一凡需要一邊藥浴,一邊施針,才有可能醒過來。
既然如此,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吊住侯一凡的命就行了,其餘的動作太多,也是白費罷了。
不過,有人抱著她走,可以偷一下懶,好像也不錯。
沒過多久,侯一凡的狀態更好了些,他們就準備帶著侯一凡離開M國回京城了。
他們剛來到莊園的門口,一個風塵僕僕的男人就沖了過來擋在他們的面前。
看到來人,舒兮的眸光一沉,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他還好意思過來!
薄暮年抓住舒兮的手,對她說道:「讓我來處理就行了。」
舒兮對薄暮年搖了搖頭,她說:「不用,我去跟他說。」
舒兮下了車,嚴戰看到舒兮,眼睛亮了一下,隨即眸光沉了沉。
他喃喃自語了一聲:「不是他。」
沒錯,不是他!
雖然舒兮和侯一凡的樣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他沒有猶豫,朝著舒兮沖了過去,就在他即將碰到舒兮的一瞬間。
舒兮抬起腳,一腳踹在嚴戰的腹部。
嚴戰沒想到舒兮會這麼猛,他的腹部傳來鑽心般的疼痛,然後整個人被舒兮踹飛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像一隻蟲子似的在地上爬了一會兒才爬了起來。
他看向舒兮,這時,舒兮又沖了過來,給了他一拳。
他的身體搖搖晃晃,想要躲開,但是舒兮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他壓根躲不開又挨了一拳。
他感覺一股腥甜在喉嚨里湧出,他吐了一口血沫,仿佛有什麼東西隨之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