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
郭赫平辦公室里,眼前隨手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裡面的人大氣兒都不敢喘。
顧凌從外面跑進來。
「查到沒?」郭赫平聲音壓抑。
「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有一趟私人航班,從安域飛往了e 國」顧凌說道。
郭赫平止不住皺眉,e 國?難道?
「什麼時候起飛的?」郭赫平問著顧凌。
「大概在上午10點左右,那會兒雨剛停」顧凌硬著頭皮說著。
郭赫平拿著一旁從剛才一輛車上面搜到的毯子,正是董綰的,他無比清楚,手指止不住捏緊。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不要放過任何渠道,繼續查」郭赫平心底涼透了。
「是」。
此時,嚴子卿從外面跑進來。
「三哥,新情況,你看」說著遞過去一份文件。上面是江律舟的信息。
郭赫平快速的瀏覽。沒想到,搜查了這麼久的臥底,居然就在自己面前,原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招被他們玩兒的很透。
「他是什麼進的衛青?」
「大概一年前」嚴子卿回道。
郭赫平瀏覽到文件最後一行字:e 國死侍,代號k 。
他不由得深吐了一口氣,眉宇間似乎透出什麼東西。
不多時,一串陌生號碼發來一條信息,上面是董綰的一張海報,一張劇照,天鵝湖黑白天鵝的扮相,亦正亦邪。
只是這串號碼,郭赫平並不陌生,相反,他十分熟悉。緊接著,又進來一條信息:赫平兄,好久不見!
凡爾宮殿,巴赫坐在沙發上,手機很快便進來消息。:要是敢傷她一根頭髮絲兒,我讓整個皇室跟她陪葬!
巴赫看著手上的消息,臉色暗沉,下一秒嘴角勾勒出嗜血的笑意,果然,他抓住了一個好的籌碼。
第二日:董綰從宮中醒來,她頭終於沒有昨晚那麼疼,整個人還有力氣。
她下床,去開門,可被反鎖了,只能跑去陽台,難怪昨晚她覺得窗外的建築熟悉,原來是在e 國。
這裡有四層樓高,跳窗是不可能了,更何況她現在還大肚子。
怎麼辦怎麼辦,能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繫上人來救她。
她正沉思之時,有人從外面將門打開。只見傭人們端進來各種早餐,擺放在桌上。
巴赫穿的十分精緻,頭髮齊肩,打理的很好,一雙眼眸,透出淡綠色的光澤,像是具有吸人魂魄的魅力。
他徑直向董綰走來,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淺淺一吻。「早安」沖董綰笑道。
董綰內心只覺得他媽的好笑,現在在這兒裝什麼紳士,看的人後背發涼。
「董小姐,先用餐,看看想吃什麼,不合胃口我讓她們再去做」巴赫對她說著。
董綰坐下,不吃白不吃,更何況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為了寶寶也的吃。
巴赫見狀,坐在她的對面「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吧?」說完不等她回答。自顧自的坐下,捲起袖口,優雅的吃起來。
董綰內心的白眼已經翻到天上去了。
「其實我覺得你扮演的黑天鵝一角比白天鵝更合適。」巴赫用帕子擦著嘴,說道。
「哦?」。
「你身上那股勁兒特別適合」巴赫繼續說著。
董綰笑了笑,說道「黑與白,都有自己的立場,不存在合適與否,白即是黑,黑即是白。」
「嗯,你說的很對,所以你覺得我跟郭赫平誰是黑?誰是白?」巴赫極其感興趣的望著她。
「我想,你不會想聽這個答案」董綰喝了一口一旁的牛奶。
巴赫也不惱,只覺得董綰很有意思。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巴赫勾著唇角看著她。
「沒錯,眼睛看到的東西確實不一定都是真的,可能是虛假的,骯髒的,甚至變態的,你說是吧」。
巴赫知道董綰在暗諷自己。笑了笑。
「你覺得郭赫平會不會來救你」巴赫繼續說著。
「當然會!」董綰很肯定。
「哦?這麼篤定?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巴赫看著前方的董綰,繼續說道「那是比你這條命重要一萬倍的東西,你說,郭赫平會怎麼抉擇?」巴赫看著眼前的董綰,突然就笑出了聲。
「看來你只知道黑白天鵝,卻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是黑白天鵝,我想你不會懂」董綰看著眼前的巴赫,之所以她敢這麼說,就已經知道巴赫現在不會拿自己怎麼樣,至少在顧赫平抉擇之前,他不會傷害她。
巴赫勾起唇角,目光幽深,看著董綰,淡綠色的瞳孔像只狐狸。
「凡爾宮殿前廳,只要有人敢闖進來,瞬間就會把他射成槍靶子,你說那個場面,會不會太血腥。」巴赫仿佛在跟董綰談論天氣。
董綰臉色下意識蒼白,桌下的手止不住捏緊衣衫。
巴赫很滿意她的反應,這才有點成就感,不然這個早餐吃的不順心。
「巴赫王子,國王叫你過去議事」門口的人提醒著他。
「慢慢吃,不奉陪了」說著,站起身向外走去。
董綰像是泄氣的皮球,瞬間抽乾所有的力氣,向後靠去,止不住想起剛才巴赫的話。
之後的幾日,董綰被鎖在宮中,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沒有多餘的活動,進來服侍的傭人都不跟她說話,門口江律舟守著,沒有任何聯繫到外界的方式,她整個人十分慌亂,可內心又說服自己不要太過緊張,真的要既來之則安之嗎?
這一日,天色漸暗,不一會兒,天空便下起了小雨,e國的街頭石磚上濺起水花,行人匆匆趕路,霓古河的水流奔騰不息,兩側的雕塑也被整場大雨洗禮。
這座有著古典藝術審美的城市,今夜在雨中醒來。
不多時,車子穿過蓄滿積水的路面,停在一座古老的城堡面前「殿下,到了!」。
男人下車,一旁的侍者為他開傘,送他走進乾淨的屋檐。之後,男人徑直向古堡裡面走去。
霍爾今晚來祭拜自己的母親,他虔誠的跪在墊子上,向上帝傳達自己的心意,讓母親的亡靈可以安息。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我不是說過嗎?這個時候不要來打擾我」霍爾緩緩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