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別著急」董俞安知道她著急,但還是拉著她的手,「你去拿件外套,外面有些冷」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董俞安又說道「我陪著你,別擔心」。
醫院,晚棠看著自己的父親躺在病床上,難過極了。
晚棠父親留下董俞安在病房裡談了很久的話,晚棠與母親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媽媽,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晚棠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你爸爸這是老毛病,跟你沒關係」她摸了摸晚棠的頭,將她摟在懷中,他們自己的女兒什麼樣的性格,能不知道嗎?不管怎麼樣,都尊重她的決定。
良久,晚媽媽又開口道「其實,俞安這孩子,還挺好的,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我…我現在心裡亂亂的」晚棠靠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這不怪你,這樁婚事本來就是大人定下來的,如果你實在是不喜歡,可以分開,沒事的寶貝,人生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試錯也是,別委屈自己好嗎?」她撫摸著晚棠的肩膀,父母無疑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嗯~」。
時間已經很晚,晚父已經睡下,董俞安帶著晚棠回家。
回到家,已經凌晨三點。
「謝謝你」晚棠坐在副駕駛,對著董俞安說道。
「謝我幹嘛,應該做的」他看著一旁的女人說道,眼神幽深。
「好了,太晚了,進去休息」董俞安對她說道。
晚棠看著他,似是欲言又止。
「我要去處理點事情,你快進去吧」董俞安似乎看出來她心中所想,勾唇說道。
這一次,晚棠沒在猶豫,下車,往裡走。
「等一下!」董俞安朝她的背影喊道,下車,向她走近。
「哪兒也不許去,就在家等我,聽到沒」他突然想到剛才進去,看到她在打包東西。
半晌,晚棠看著他的眼睛,裡面的定西給的太直接,她內心有些許搖擺,沖他點點頭。
董俞安吻了吻她的額頭,轉身離開。
第二日,董氏集團收購了一家傳媒公司,大眾一致猜測,這是要往娛樂圈發展?
董俞安查了這家公司的全部信息,原來是祝里里買通了狗仔,敢打他的主意,那就端了他的飯碗。
之後,董俞安停止了一切跟祝家的合作。
這一來二去,大家便也猜中了董俞安的心思,不要再背後搞這些小動作,他不吃這一套。
時間飛逝,轉眼已經入冬,邑都。
董綰忙碌自己的日常工作,一切都正常開展。邑都的冬天總是特別冷,零下的溫度,有下雪的跡象。
屋裡的溫度開的很高,蘇女士將洗好澡的董千陽抱到她房裡,便回自己房房間裡面睡了。
董綰看著懷裡的孩子,長大了很多,眉宇間,有點像郭赫平。她拍了一張照片給郭赫平發過去,半天也沒有等到他的回覆。
夜已深,她將孩子哄好,便也沉沉睡去。
窗外開始颳風,大樹搖晃,拍打著窗沿,睡夢裡,董綰看見一個身影倒在血泊之中,她想走近看清楚,卻始終邁不動腳步,像是陷入泥潭。
越掙扎,越是陷得更深,慢慢的,只見那人轉身,綠色的眼睛,棕色的頭髮,這是?是誰?好眼熟。
「三哥?三哥~」董綰髮出聲音叫喊,只見那男人捂住胸口,紅色的血液從他的手掌中間溢出來,染紅了衣衫。
「三哥~」她繼續呼喚他,可這一次,腳底的泥沙像是會動一般,將她送的越來越遠,她的叫喊聲被風沙淹沒,什麼也聽不清。
「三哥!」董綰嚇得坐了起來,只見一旁的董千陽發出哭聲,她連忙過去抱著他。
「寶寶不哭,乖乖寶貝~」董綰輕拍著他。
良久,她將孩子哄睡,後背的汗水還清晰可見。轉身,去拿起手機,果然,沒有收到男人的回覆。
這讓她更心神不寧,又想起剛才夢裡的場景,打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董綰內心安撫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這一夜,輾轉難眠。
第二日一早,董綰跟郭赫平再打去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立馬跟顧凌打過去,也關機了,奇怪,難道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去了?
吃完早飯,董綰出門,一路上,眼皮一直跳,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停好車,卻突然拿出手機,跟百逸琛打過去。不久,對面接通。
「嫂子」。
「百醫生,你三哥呢?」董綰一直都是稱呼他為百醫生,從來沒變過。
「他…他在工作啊,怎麼了嫂子?」。
「沒事,我就是問問你,打電話給他沒接,他很忙嗎?」董綰問到他。
「可能吧,估計在開會,你別擔心」。
「好,行」董綰失落的掛了電話。
對面,百逸琛滿頭大汗,被嚇得。郭赫平帶著一隊人已經失聯二十四個小時。
安域邊境,與南國交界處,信號中斷,這一次的任務很重要,郭赫平親自帶人前往。
連下了兩天大雪的安域,整個邊境被覆蓋在厚厚的積雪中,駐紮在此處的隊伍,停滯不前,因為,他們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郭赫平坐在桌前,看著眼前的地圖,手裡的香菸已經快燃完,沒有見他要抽的意思。
良久,顧凌從外走進來。
「三哥,有消息了」他形色匆匆,臉被凍得通紅。
郭赫平抬頭看著眼前的顧凌,示意他繼續說。
只見顧凌從手中拿出一封黑色的信件,左下角印著一株墨綠色的玫瑰。
郭赫平眉頭深觸,半晌,起身。「幾點了?」
「下午五點二十,天快黑了」顧凌回答道。
郭赫平轉身拿起一旁的大衣穿上,「我出去一趟,你不必跟著」。
「三哥…」顧凌緊張的叫著他。
「放心!」
說完,郭赫平大步邁出去。
由於雪太大,沒辦法開車,郭赫平步行向前走,直到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雪地里印下深深的足跡,像是一串枷鎖,從這一頭連著那一頭。
良久,郭赫平穿過無人的樹叢,再往深處走,破舊的房子出現在眼前,他推開門,徑直往裡走。
四壁的窗戶吹進來的風冷颼颼的,像這荒涼之地一般,冷的讓人心底發緊。
郭赫平從懷裡掏出香菸,打火機點燃的火被風吹散,他用手遮住,這才將煙點燃。
他順勢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著前面擺放的茶杯。他吐了一口霧氣,像是不經意的樣子。
「看來,你是真不怕死」有什麼東西抵著郭赫平的腰,來人聲音陰沉,像是壓抑著什麼定西。
「這不正合你意嗎?」郭赫平勾起唇角,將手上的香菸按壓在桌上,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