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年末,洛城。
董綰與郭赫平帶著董千陽到董外公家,老爺子身體還算抗造,用他自己的話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死不掉。
董千陽對科研方面的東西十分感興趣,眼下,跟著董外公屁股後邊,像個小粉絲一般,連董綰此時都只能排第二。
郭赫平帶著董晚出門,溜達,這胡同彎彎繞繞,還是有些值得逛的地方,眼下,又沒有糰子在身邊,極好。
二人走到湖邊,冬季的湖面被凍成一片,上面還有些殘雪。
路邊的樹枝椏茂盛,哪怕沒有樹葉,映照在天際之下,有獨特的美感,既悽美有十分有力量。
郭赫平牽著董綰的手,慢慢走在湖邊。
「冷嗎?」郭赫平拉起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問道。
「不冷」董綰將頭髮放下,散在兩側,被微風吹起,婉轉飛揚。眼底的柔情之意,快要溢出來。
太陽快要落山,天邊泛起紅暈之色。
郭赫平將董綰的圍巾又纏緊了一些,夕陽映射在二人身上,像一幅畫卷一般。
「你呢?你冷嗎?」董綰問著他。
「我很暖和,心底在發燙」郭赫平抵著她的頭,說著情話。
董綰抬頭親吻他的唇角,只是蜻蜓點水一般。
二人纏綿片刻,繼續向前走。
來往的行人時不時的都會看他們一眼,二人實在是太過養眼。
「昨天晚上你猜寶寶問我什麼?」董綰向他說道。
「什麼?」
「他說為什么爸爸就可以經常親媽媽,而我就不可以」董綰重複著董千陽的話。
「嗯哼?」郭赫平示意她繼續說。
「我說因為爸爸愛媽媽」董綰牽著他的手晃蕩到,「然後他順藤摸瓜,問我什麼是愛。」董綰突然停下腳步。看著郭赫平。
「你說呢?什麼是愛?」董綰問著郭赫平。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眸,比此時的夕陽還要耀眼奪目。
郭赫平靠近她,摸了摸她的臉頰。似是仔細想著什麼東西一般。
「愛~」郭赫平雙眸幽深,看著董綰,緩緩說道「愛沒有邏輯,邏輯是拐杖」。
「嗯?」董綰勾唇看著他,「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文鄒鄒的了」。
「那可不嘛,我老婆可是藝術家,身邊有個大藝術家,能不耳濡目染嗎?」郭赫平將她頭髮往後勾了勾,捏了捏她的臉頰。
「那如果一定要有邏輯呢?」董綰繼續追問道。
「如果一定要有邏輯的話,那就是,我非你不可!」他聲音低沉,將董綰摟在懷中。看著她的眼眸,就宛如回到那年冬天。
那年冬天,他跟在董羽峰後面,進屋,來沒來得及脫下外套,抬眼,便看到董綰從樓上走下來。
一雙明媚的眼眸撞進他眼裡,那一刻,他的心跳好像停止一般。
董綰雖不認識他,可郭赫平早已將她印在心上,就這樣,那一晚,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差點讓他失態。
席間,他打量著董綰,她皮膚白皙,美艷動人。哪怕就只是坐在那兒,就已經使他難以平靜。
桌下的手捏緊拳頭,才迫使自己保持住自己的風度。
冷靜下來想到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做人要有原則,有些底線不能觸碰,就跟他這個人一般,固執!
那晚的酒真是上頭,整個席間都透著淡淡的花香調,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似的,腦袋輕飄飄的。
飯後,董綰上樓,他看著她的背影。像是自己演了一齣戲一般,終究是要出戲一般。
離開之前,他再沒有看到董綰,跟著董羽峰出門,可上天像是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在董羽峰嘴裡,得知董綰跟他前男友分手,好傢夥,那顆掉進深淵的心又恢復了心跳。
一聲一聲,像是要破膛而出。那一晚,高興的他一晚上沒睡著。
那一張動人的臉龐在他腦海里叫囂了一個晚上。
思緒拉回到當下。郭赫平看著懷裡人的臉龐,她一點沒變,就跟當初見她時一個樣子,璀璨奪目,美艷動人。
郭赫平俯下身,低頭吻住董綰。
此時,只有彼此的吻,才能述說這濃濃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