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宗城,客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葉素坐在樓下喝茶,大門口進來兩個修士,徑直坐在她隔壁的桌子前。
「小二,一壺靈酒,兩碟下酒菜。」
「好嘞。」
背對著葉素坐的符修敲了敲桌子:「最近噴符槍聽說過沒?炒得特別火。」
「有人搞到了一把,那法器確實好用,比我們扔符遠多了。」另一個人壓低聲音道,「我已經托關係預定了一把多口的噴符槍,聽說是木幾大師煉製的另外一種法器,只要輕輕按一下,就能噴射出大量符紙。」
「你弄到了?!」葉素背後的符修震驚,「我在各材料行找了一遍,都沒有人聽過,而且連全典行也沒有噴符槍。」
「聽說木幾大師醉心研究法器,一直想為元嬰以下的修士煉製趁手的法器,所以才先為符修研製出噴符槍。」
「當真?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木幾大師。」
「都說了木幾大師一直沉浸醉心研究,不圖這些虛名。」另一個人道,「否則早將噴符槍送去全典行,高價賣給那些大宗門的符修了,如今正是給了我們這些小宗門的機會。」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自然。」那人往前靠了靠問,「怎麼樣,你想不想也定一把?我找朋友一起為你留一件。」
「定!」背對著葉素的那名符修當機立斷道,「有多少把,給我留多少把。」
「不行,一個人只能定一把,還不一定有。」
「那先留一把,多少靈石?我先提前給。」
「定金五千中品靈石,等他拿了噴符槍過來,再付一萬五中品靈石。」
一直在聽他們說話的葉素杯一口水嗆住,連咳了幾聲,在吸引隔壁兩名符修注意前,先止住咳嗽。
她抬手握著茶杯,心中感嘆黃二錢不愧是干倒賣的,心這麼黑。
做一把噴符槍才幾百中品靈石,根本沒有任何特殊的材料。
「……兩萬中品靈石?這也太貴了。」葉素背後那位符修果然猶豫起來,對這價格望而卻步。
「貴?」對面那符修搖頭笑道,「我這是有人脈才能預定,你出門打聽一下,外面多的是符修想買卻買不到。而且買回去,用好了,明年三月的宗門大比名額,指不定可以拿得到。兩萬中品靈石,太便宜了。」
果然,葉素背後的符修聽見宗門大比的名額,頓時道:「我定!」
葉素微微轉頭,看向背後那名符修。
他直接財大氣粗拿出一袋靈石:「這裡面有兩萬多中品靈石,兩萬給你朋友,剩下的給你,以後還有什麼符修用的法器,記得告訴我。」
「一定一定。」
類似的交談在整個歸宗城不斷發生,噴符槍也沒有墜了名聲,每一個買了的符修,都覺得比自己花靈力扔符要輕鬆,威力也更大。
葉素也收到了黃二錢的傳訊,希望千機門能繼續再煉製一批噴符槍。
這段時間沒聽說有什麼秘境開放,葉素幾人基本無事可干,每天出門逛逛,在樓下喝喝茶,聽聽消息。
至於徐呈玉要入定修煉,他還在客棧中訂了最好的房間,裡面設有大型聚靈陣,夠他修煉。
剛好葉素他們有時間能做噴符槍,尤其是見識到符修多有錢後,幾人更加有動力。
……
五行宗。
一位身穿暗綠錦袍的年輕男子從外門走進來,路上不斷有人和他打招呼,他皆輕輕點頭示意。
「你們在做什麼?」程懷安經過符場,見到一群內門弟子圍在一起,走過去問道。
符場上的內門弟子一聽見他的聲音,立刻一鬨而散,重新開始練符。
「你手裡拿著什麼?」程懷安走到其中一人旁邊,視線落在他背在身後的雙手。問道。
「程師兄,我們其實是在練習用符。」那人從身後拿出兩把噴符槍,「這是新出來一種給符修用的法器。」
他迅速解釋了一遍,為了以示自己沒有撒謊,還抬手扣下扳機演示了一遍。
程懷安望著這名內門弟子手上的東西:「投機取巧。」
「程師兄,不是所有符修都能像你一樣有天賦,將來能走的很遠。」那名內門弟子忍不住道,「這種法器能將我們的實力發揮到極致,可以降低驅符出現的差錯。」
程懷安盯著這位內門弟子良久,最後道:「身為五行宗的內門弟子不願意修煉自己驅符能力便罷了,甚至責怪自己天賦不好,不如空出內門弟子的位置,讓其他外門弟子上來?」
「我們用法器又有何錯?」這位內門弟子對程懷安積怨已久,同為五行宗弟子,程懷安太過出色,以至於壓制所有弟子十多年了。「劍修、佛修、甚至合歡宗那些術修,誰沒有法器?怎麼我們符修就不能用法器了?」
「可以用,但你確定會用?」程懷安拿過他手中一把多口噴符槍,當場花了十張符紙,放進裡面。
符場上一隊紙人路過,他抬手瞄準,扣下扳機,符紙從噴口中射出,並不是漫天亂貼,而是形成符弧。
十字符紙拖著殘影,仿佛形成了一個半開的圓,等到靠近紙人時,半圓符紙瞬時收縮,將那隊紙人絞殺。
在場所有內門弟子:「……」
「法器是好法器。」程懷安將噴符槍扔還給那名內門弟子,「若不會驅符,也不過只是一個投機取巧的東西,給非符修的人用。」
他一走,符場上瞬間炸開了。
「程師兄怎麼回來了?我以為他還要在外面玩上幾個月。」
「什麼玩,是參悟。」
此話一出,周圍弟子頓時笑了起來。
程懷安是五行宗幾百年來最具天賦的符修,初學時能引氣入筆,畫天地,驚鬼神。自去年升了元嬰初期,便經常出去,說是想參悟道意。
「說起來,剛才程師兄用的噴符槍,感覺比我們用起來要厲害不少。」
有人道:「噴符槍做給其他修士用用,符修還得能學驅符才行。」
……
程懷安回到自己住處,坐在桌前沉思,隨著宗門大比時間越來越近,他壓力不小。
在同境界的修士中,符修總差了那麼一點攻擊力,這麼多屆宗門大比,從未有過符師進入前三。
偏偏程懷安又是當今年輕一代符修中,最有天賦的那個,五行宗對他抱有極大的期望,甚至歸宗城早有傳言,說此次宗門大比,他們符修終於要出頭了。
程懷安壓力過大,難以疏解,便會找藉口外出,換一個身份過段時間。
他伸手移過桌面的鏡子,偏頭看了看自己一隻耳朵,上次被人發現假扮老頭,好在對方沒有深究,也不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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