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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我一個人打十個

2024-12-17 11:21:39 作者: 寒梅驚雪
  申屠敏、關勝寶走出,站到朱棣身前。

  朱棣沒有理睬兩人,沉聲喊道:「沐春,徐允恭,鄧鎮、馮誠、孫恪,可敢隨我一戰?」

  沐春上前踏了一步,昂首道:「求之不得!」

  徐允恭活動著手腕,面色凝重:「雖說拳腳不是我最擅之事,可這些年來也沒懈怠了,若是連他們都收拾不了,日後如何接任魏國公,捍衛大明江山!」

  鄧鎮開始捲袖子,看了一眼朱棣、沐春等人,帶著幾分狂傲地說:「我要打十個!」

  馮誠將腰間的刀摘了下來,插在地上,將目光看向林白帆:「煩請用下你的長槍,我這刀——全都是殺人招。」

  孫恪走出,拳頭緊握,骨節聲響起:「我還在擔憂一直沒機會出手,現在有機會了,先鋒——應該是我!」

  朱樉看著一個個躍躍欲試的傢伙,不高興了:「老四,你這是何意,為何不帶我?」

  論拳頭,自己可不輸給沐春、徐允恭。

  朱棣看了一眼朱樉。

  沒錯,二哥確實練過武,而且相當厲害,只不過——最近一年太懈怠了,待在舊港的日月城裡,沒聽他練過兵,也沒見他習過武,雖說也幹了不少事,整頓了日月城,可身體這東西,一年不練就容易反應遲鈍。

  這次可是搏命的,二哥,你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倒是沐春、徐允恭與鄧鎮,他們可沒間斷過訓練,而且經常與軍士對練,他們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

  至於馮誠,這是傢伙很小就沒了父親,跟在叔父馮勝身邊,學習了不少馮勝的本事,而且還在洪武七年時立下過軍功,之後多次參與戰鬥、守城,是一個真正見過血、殺過人的傢伙。

  別看他年輕,本事不小。

  至於孫恪,那是孫興祖之長子,這是一個一直想要封侯的傢伙,最盼望的事就一件,那就是北伐封侯,有野心且有本事。當然,吳高、吳忠、傅忠、廖權等人也是好的人選,但自己一咬牙,只說了要五人,那就沒辦法了。

  申屠敏看著湊到一起的朱棣等人,擔憂地對顧正臣道:「土著雖然沒銳利的武器,可他們的石矛並不簡單,扎到人一樣會重創,而且土著身強力壯,動作敏捷,一旦纏鬥起來,他們可不占優勢。」

  林白帆也勸顧正臣:「是啊,讓他們這幾個人出手,任何人出點意外,受了傷,回去之後都不好交代,不如讓我們出手,一來可保萬全,二來也能速戰速決。」

  顧正臣思忖了下,微微搖頭:「他們要想成長起來,不經歷點事怎能行?」

  林白帆憂慮不已:「可他們經驗不足,那沐春還沒滿二十……」

  顧正臣側頭看向林白帆:「他爹跟著上戰場的時候,才十二歲,他現在已經十九了。讓他們闖闖吧,另外,挑出十名弓箭最準的人跟著,不到生死關頭,哪怕他們被土著綁了,只要沒有性命之危,都不准出手!」

  林白帆、申屠敏等鬆了一口氣。

  只要有人暗中跟著那就好,雖說危險難免,但至少能在危急關頭出手,不至於出現最壞的情況。

  朱棣不知道顧正臣的安排,帶著沐春、馮誠等人至一旁商議對策:「說了大話,接了這活,現在想想是太衝動了,土著人並不算弱,輕視他們容易吃大虧。」

  鄧鎮咧嘴:「我一個人打十個。」

  朱棣白了一眼鄧鎮:「這種話也就是吹噓吹噓,當真讓你打十個,你只有被十個打的份。咱們現在請戰了,幾百人可都看著呢,若是做不到,呵呵——」

  「我朱棣丟的是父皇的臉,沐春丟的是西平侯的臉,徐允恭丟的是魏國公的臉,鄧鎮丟的是衛國公的臉,馮誠,你叔父的臉是不是也要顧一下?還有孫恪,你不是有封侯的心思嗎?這次若是輸了,死了封侯的心吧。」

  沐春、徐允恭等人都明白,這是一場不能輸的戰鬥。

  可這裡,加上朱棣也只有六個人,面對三十多的土著,還他娘的不能往死里打,需要活捉,這就困難了。

  沐春思量一番,言道:「雖說我們人少,但也不是沒勝算,我們可以這樣……」

  徐允恭搖頭:「不太妥,應該如此……」

  鄧鎮不插嘴,馮誠、孫恪也不說話,論打架,三個人還是能蓋一蓋沐春、徐允恭,可若是論動腦子——人多少還是需要有點自知之明。

  朱棣最終發話:「你們說的都對,但這仗不能如此打,需要如此這般……」

  定下計策。

  朱棣找顧正臣要了一些物資,盾牌、長槍、繩子、短劍、斧頭、手榴彈……

  顧正臣也不問為啥帶手榴彈,要什麼給什麼。

  隨後眾人出發。

  斥候跟蹤著土著,隨後將消息傳回。

  朱棣帶人進入密林。

  顧正臣看向林白帆,林白帆帶了十個精於箭術的軍士隨後跟了進去。

  朱棣仔細觀察著,對沐春等人低聲道:「斥候剛剛說,這次土著分散開了,意圖是從三面包抄袋鼠,這倒是方便了我們動手。但切記,不可大意,一旦動手便下重手,只要不死不殘就行。」

  沐春等人領命。

  一個青壯的土著正蹲在樹後,等待袋鼠群在夜間出來覓食,突然聽到身後有什麼動靜,好像有什麼東西過來了,趕忙回過頭看去,只見一道影子突然閃到不遠處的樹後,一隻腳還在外留著。

  土著茫然地看了看,以為是自己部落的人,但陡然之間感覺不對勁,那腳上似乎穿著什麼東西,不像赤足,抬手打了個手勢,另一個土著瞭然,兩個土著從不同方向走了過去。

  沙沙——

  腳踩在樹葉之上,發出細微的聲音。

  土著手持石矛,一點點接近大樹。

  月光下的影子,十分清晰。

  到了。

  兩個土著猛地竄過樹幹,至了樹後,手中石矛舉起欲刺,可陡然之間愣住了,茫然地看了看彼此,同時俯身下去,一人拿起了一隻靴子,嘴裡呱唧著話,還往嘴邊送。

  那意思是,這玩意能不能吃……

  這不是滑稽,對於土著來說,填飽肚子才是第一位的,對陌生的東西總要咬上一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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