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林舟，王漢磊滿是自豪。
「對對，就上個月才參加的高考，高考成績還挺好的，他……」
他沒有看到。
對面的男人臉色越來越黑。
顯然是十分不滿意。
但他來不及生氣，就聽見了敲門聲。
接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王叔叔，是這裡吧？」
王漢磊趕緊高興的迎了過去：
「對對對，林舟，就是這裡，你到了啊？快快快，這邊坐！」
「我給你介紹一下啊，這位就是名優的方文理方總，主要負責這次和我們的對接，另外還有一位賈總，不過他有事兒還沒到，可能要等一會兒。」
林舟點了點頭，然後客氣的伸出了手：
「哦，方經理好。」
但。
方文理並未站起來。
也沒有接他握手的意思。
而是板著臉，冷哼一聲：
「不用等了，賈總不會來了！」
「啊？為什麼？」
沒反應過來的王漢磊一臉懵逼。
林舟也疑惑的皺了皺眉。
接著。
就看見方文理站了起來。
他那鼓起的肚子碰到了桌子的稜角。
但這並未阻止他的腳步。
他側過身，往包廂門口走去：
「王老闆，這次的合作，怕是談不成了！」
王漢磊更懵了：
「啊？不是，方總，我們剛剛不是還聊的好好的嗎？您這是怎麼了？」
方文理看都不看他，一臉不滿：
「我看您對這次的合作並沒有什麼誠意，所以應該沒有什麼談下去的必要！」
「沒誠意？怎麼會？我，我很有誠意啊，方總您是不是對這次的飯局不滿意？我可以換，您想吃啥，我這就訂座位。」
「怎麼？在您的眼裡，我是那麼看中這些浮誇外在的人嗎？」
「呃，那是……」
方文理又冷眼看了林舟一眼。
冷哼一聲：
「這還是您自己悟吧！」
說完。
他就打開了門。
王漢磊徹底急了。
「唉？方總，您……」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林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方總這是覺得我太年輕了吧？」
王漢磊一愣。
同樣愣住的還有方文理。
他剛剛的表現，似乎並不明顯。
就連王漢磊都沒看出來。
這小子怎麼看出來的？
「沒錯，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找這樣一個調香師忽悠我們！」
方文理也不藏著掖著了。
其實從王漢磊說出高中生的那刻，他就覺得很不爽。
就算再天賦異稟，怎麼可能在這么小的年紀，就做了調香師。
還能調製出這麼好的香水？
收到樣品的時候，他不是沒讓公司的那些老牌調香師們研究過。
但沒有一個人能複製這個感覺。
他們一致覺得，這是一位隱世大佬。
又或者，是一個在這個崗位兢兢業業幾十年。
突然靈感爆發的一個人。
如今，告訴他，是一個高中生？
這不是鬧呢嗎？
「王老闆，其實您不必拿一個高中生來搪塞我，您如果不願意合作，我也不會強求，我們名優，也不會找藉口來搶走您的調香師，您這麼做，確實有些過分！」
方文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
或許。
是為了殺一殺面前這少年的傲氣。
小小年紀，就敢出來和人一起說謊。
見到自己居然還不害怕。
太過分了！
這太過分了！
但他的話，卻讓王漢磊懵了：
「什麼搪塞？不是，我沒搪塞您啊，這香水的確是林舟調製出來的！」
「你是說，一個正在忙於高考，還考的很好的人，順便，研製出了這麼一款香水？」
「呃……」
不知為何，被問出這句話後。
王漢磊自己也覺得有些扯。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想來自己也是不會相信的。
但……
「不是不是，方老闆，您誤會了，我沒騙您啊，林舟的確是……」
他話還沒說完。
方文理就聽不下去了。
他原本還想給王漢磊一個機會。
但沒想到，他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算了，我走了，你們自便吧！」
說完這句。
方文理理也不理的就要往外走去。
王漢磊想攔卻沒攔住。
只好求助的看向林舟。
林舟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但還是喊住了方文理：
「方總，既然您說我是個騙子，那想必這款香水，很厲害吧？」
走到門口的方文理停住腳步，扭過頭來。
「那是自然，可以說是近十年來，我見過的最好的香水，如果能上市，絕對能一騎絕塵，成為國內頂尖的存在，只可惜……」
方文理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
「落在了不誠實的人手中，怕是……」
「那這麼說來，這款香水也很值錢吧？」
方文理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
「值錢也得看在誰的手裡了？如果是個認真幹事的人，自然是能賺大錢的，但是你們？呵！」
方文理再次冷哼一聲。
轉身就要離開。
「唉？方總？」
王漢磊又要去攔，卻被林舟拉住了。
「不用去了。」
「啊？」
「他不會相信我們的！」
「那……」
「等等吧，等他回去冷靜冷靜，會回來找我們的。」
「呃？你怎麼知道？」
王漢磊一臉疑惑。
林舟笑：
「因為，他說了這款香水會很值錢，那就是說，他們很感興趣，他回去自然也會調查，等他調查完了，自然會來找我們，所以不用急，在家等著就好！」
「哦……」
王漢磊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總覺得面前的林舟不似個少年。
他說的居然十分有道理。
怪不得剛剛會問方文理那些問題呢。
「那我們現在？」
「走吧，我們兩個也沒必要在這裡吃飯，出去找點吃的。」
「行。」
王漢磊點了點頭，跟著林舟出了門。
與此同時。
在路邊準備打電話的方文理看見了迎面走來的賈向東：
「怎麼回事兒？你怎麼站在這裡？談好了？」
「您這就到了？我還想著給您打電話告訴您呢，沒談好，談不好了，唉。」
「怎麼了？價錢不合適？」
「沒，遇到一些不實誠的人！」
方文理有些鬱悶。
於是將剛剛的事情講了一遍。
賈向東也蹙了眉：
「這樣嗎？看來他們不是誠心和我們做生意啊！」
「是啊，要不我說呢，先別管他們了，晾他們一段時間，等他們來找我們再說，我們也好回去好好查查那個調香師，必要的時候，將他挖走，留在王漢磊的公司，實在是埋沒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