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光是裝扮女兒就花了接近兩個時辰,最後還是許行豐說再不動身就遲了,這才慌忙急忙照了下琉璃鏡,確定沒有不妥,就出了門。♨♖ ➅❾ⓢ𝔥ù𝓍.Ćⓞ𝕄 😲😳
「爺爺奶奶兩個人總想著回家,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而且想著同三爺爺,還有四爺爺聚一起,說他們老一輩湊一起才有話說。」
許行豐也承認確實同輩人之間才更有共同話題,而且他們還是親兄弟,從小相處,回憶更多。
人老了就喜歡回憶過往,這是他們兒孫沒有辦法插入的話題。
「我再去勸勸他們,實在不行,總要參加完圓圓的婚禮再走。」
「那估計還有兩三年,他們怎麼肯。」
這事許行豐也沒有把握,只能說試試,實在留不住再說。
一直到晚間,柳氏才帶著圓圓回來,瞧著滿臉的笑意,便知道應該是成了。
「爹、娘,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平陽郡王也就是昱兒喲,見面的時候,直接盯著圓圓看直了眼。」
柳氏邊說邊掩著帕子笑,恨不能將當時平陽郡王失魂落魄的樣子給還原出來。
倒是圓圓臉紅得跟蝦子似的,畢竟平時再怎麼大方的姑娘,說到自己親事總是害羞的。
「圓圓你覺得如何?可喜歡?」
圓圓絞著帕子,微低著頭不說話,但這副嬌羞的模樣讓人什麼都懂了。
「行了,那娘我便將另外兩家拒了。」
「嗯,平陽郡王那孩子溫潤如玉,我瞧著同圓圓極配。
而且康王妃隱晦地同我說,若是兩個孩子成親了,只在康王府住頭一個月,後面便去平陽郡王府住。
這樣圓圓上面便沒有婆母壓著,事事都可以自己做主。
而且那平陽郡王,我瞧著對圓圓極歡喜,小兩口以後必定和和美美的,」
眾人聽見康王妃願意讓幼子出府單住,都是詫然。
「那這樣說來,這樁婚事確實是極好的,後面想來康王府便會正式請人來說這事了,可以將流程都走了。」
「嗯嗯,不過還是依著以前的,婚事可以定下,但要等圓圓十七了再出嫁。」
王氏和萬氏、柳氏三人說著婚事的後續,可謂熱情高漲。
許行豐瞧著自己妹妹側站著,但還是能發現嘴角彎起的弧度,便知道這樁婚事她也是高興的,便放心了。
他原本倒是想過妹妹可能嫁去哪個世家,但卻從來沒敢想王府,還是有封號的平陽郡王,妹妹一嫁過去,便是郡王妃了,身份尊貴。
「許愛卿,你這水泥比之前的還好?」
「回官家,是的,無論是修建堤壩,還是造橋鋪路,這水泥硬度都很強。」
蒸汽研究於現在創發部的幾人來說,太難了,許行豐便趁著間隙,將原本在條件有限的封府無法造出的真正的水泥,給造出來了。
「若真如愛卿你所言一般,那便是立了大功了。」
許行豐現在一點不想官家給自己記功,他爵位有了,官位也不低,再來獎賞,他還真怕哪個眼紅病的被逼得有了失心瘋,直接把他嘎了。
「只要能利於社稷,造福於民,微臣便心滿意足,至於功勞,微臣惶恐,實在不敢愧受。」
時順帝瞧著許行豐是真推拒功勞,覺得也是有意思,其他官員立大功難如登天,他倒好,隔三岔五便來一個。
也確實是風頭太盛,該讓他韜光養晦,而且還有個九年不能升官的承諾呢。
罷了,他把功名都記著,等九年後再賞。
「行,這水泥便先從駐康州開始試點。」
駐康州乃是水患最頻發之地,也難怪官家想著從那兒開始試點。
「對了,駐康州你便別親自去了,你點兩個創發部裡面得用的去那邊協助。」
「是。」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到了時順十六年,三年一屆的鄉試開考。
穩璟穩琛也報了名,回了臨江州應考。
這次鄉試分為兩類,一類為以前的進士科,一類為明算科。
並且兩科錯開,之間相隔兩天,也就是說如果你精力充足,是可以同時報考兩類考試的,只不過前提是你兩類都學得精。
這樣的妖孽自然是少之又少,但還是有的,比如穩璟穩琛兩個,就都報了兩類。
另外也有一些原本得了進士科舉人功名的,發現自己更對明算科感興趣,轉而投考明算科的。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許行豐是全國明算科的出卷人,畢竟其他人腦子和知識儲備都不夠。
而穩璟穩琛二人在自己父親出明算科卷子情況下,還能參加明算科鄉試,乃是官家親口允許的,實乃破格了。
當時許行豐直接在朝上勸阻官家,不想讓官家為兩個兒子破例,他實在是怕兩個兒子又出風頭。
不懂得收斂鋒芒,到時候只怕傷己。
但顯然時順帝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就想看許行豐兩個兒子到底多厲害,他巴不得許行豐家的孿生兄弟能再次一鳴驚人,出兩個天才少年才好,後世傳開也是一段佳話。
相較於時順帝想瞧熱鬧,許行豐是真希望此次明算科能出些得用的人才。
他的創發部總共加起來都沒十個人,實在是太缺人了,希望明年會試能填補些人進來。
一晃便到了九月,這次許行豐沒看到兄弟兩個,也沒收到書信,倒是首先聽到遠在千里之外的臨江州傳來的佳話。
那便是自己兩個兒子兩門都得了舉人,而且更令人震驚的是,進士科解元為穩璟,第二為穩琛。
而明算科解元為穩琛,第二為穩璟。
許行豐聽到首先是直呼好小子,真是好本事,這是跟第一第二槓上了,壓根沒其他人的事。
接著便是坐著沉思了,兩個兒子原本他還想著讓他們低調點,結果就像脫韁的野馬,壓根管不住呀。
而且估計兩個小子現在只怕風光正勝,肆意著呢,他這完全就是瞎操心。
「怎麼,兒子優秀不高興呀?你這樣子被爺爺他們瞧見了,鐵定挨訓,他們現在高興得說要擺席,宴請眾人呢。」
「請吧,反正低調不了了,我兩兒子這麼優秀,都成為傳奇了,不擺宴席顯得我多扣。」
徐雲容聽到這話,震驚地看著許行豐,不知道自己夫君怎麼突然就想開了。
「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是想開了,是擺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