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箱子數目眾多,所以只第一排同第二排的箱子用鑰匙打開來。🎈🐧 ☺💛
映入眾人眼帘的是各色銀制器皿、錫以及香料等。
「官家,臨近咱們大南朝的一些小國有大量的銀礦,因此當地多以銀器製作器皿,他們亦喜焚香,特別是用以熏衣,因此微臣便得了這些。」
銀制器皿並不算多麼稀奇,皇室就連金器也是用過的,更莫說琉璃了。
但時順帝聽說竟然有大量銀礦卻起了興趣,金銀皆為流通貨幣,國庫空虛,可不就是或缺。
「那些小國的銀礦便真有那般多?比之我朝如何?」
聞弦而知雅意,許行豐卻不願出現掠奪,否則比之西方列強又有何異。
「稟官家,那些小國銀礦確實不少,但我大南朝疆域廣闊,若是比之總量,那定是我大南朝更多。
另那些小國氣候不佳,以濕熱為主,並不適宜人居住,蛇蟲鼠蟻頗多,百姓窮困可憐。
他們又與我國相鄰,若是能易物,那他們的銀器便可流入我朝。」
許行豐此次出海周遊列國,並不是為了吞併,而是希望打開海上之路,進行貿易互通,共同得利。
時順帝聽到這話倒是稍微熄滅了些許想擴充疆域的念頭,不過也僅僅是些許。
「接著開箱。」
後面兩排箱子瞬間便全被打開了來,這次裡頭的東西倒是不如前兩箱來得華貴了。
「這是各色種子?」
時順帝身為帝王自然不可能不通桑農之事,雖辨析不出種類來,但其是種子,他還是知道的。
「回官家,正是,這些都是我朝沒有的品類,微臣便都帶了回來,並向他們討要了了種植方法。
特別是其中有兩種食物,是同朱薯一般畝產高,可充當米飯、饅頭實用的,而且對種植環境要求也不高。」
無論何朝何代,帝王都最是關心農事,只有讓百姓吃飽了,才能安民心,帝位才坐得穩。
因此時順帝聽到許行豐這話,真可謂龍顏大悅。
「是哪兩類?快指與吾瞧瞧。」
「是,微臣遵旨。」
說完許行豐便直接下台階至場中,從箱中將土豆和玉米取了出來,呈到官家面前。
「這兩樣分別喚作?」
「稟官家,這圓潤,長相似石頭一般的喚作土豆,另外這種喚作玉米。」
許行豐這次並沒有用馬鈴薯等名字,而是直接用前世自己習慣的名稱,免得以後談論起來,又要費事。
「善。」
官家龍顏大悅,裴中丞卻不好了,他現在只盼著後面箱子裡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接著開箱。」
官家這聲命令,讓裴中丞,心裡一松,開箱他便還有希望,他覺得許行豐不是蠢人,定是將好東西都放前頭了,所以想治許行豐的罪必定得看後面的箱子。
不僅裴中丞這般想,其他想著看許行豐落馬被誅九族的朝臣,現在都盼望著後面箱子裡的東西能夠一個比一個不值錢。
「這是?」
這次時順帝是真懵了,這些箱子裡的東西他居然都不識得。
「稟官家,此乃象牙、翠鳥羽毛、犀牛牛角等。」
時順帝實在有些鬧不明白,這些有什麼用,千里迢迢運回來作甚,而且聽著都是動物身上的東西,他實在瞧不出有什麼好來。
許行豐自然瞧出了官家的疑惑,連忙解惑。
「官家您有所不知,這象牙經過加工後,製作出來的工藝品,極其漂亮,在其產地亦是珍品。
翠鳥羽毛也是,可制女性首飾亦或是衣物,美輪美奐。
而這犀牛牛角更能入藥,有涼血定驚的奇效。」
在現代,為保護珍稀動物,這些都是禁止且犯法的,畢竟太過殘忍。
但在這古代,若是想禁止這些殺戮,便需教化,這恐非一時之功。
聽到許行豐這般說,時順帝勉強信了,但看著這些粗狂野性的東西,他實在說不上歡喜。
而朝臣們覺得許行豐這是黔驢技窮,出海真是虧了血本,得不到好東西,竟拿這些野物濫竽充數,好些都發出了譏笑聲。
許行豐站在官家身後,離朝臣有些距離,自然聽不見。
但沈筠涵等共同出海的官員,卻聽了個明白。
他們恨不得直接將這些朝臣抓過來,將箱子打開,讓他們好好睜開狗眼,瞧個明白。
「接著開箱。」
接連幾排箱子裡裝的都是珊瑚、樹膠、染料、棉布等。
其中也就珊瑚由於形態美麗,時順帝瞧著歡喜些,其他的都是興致缺缺。
許行豐自然是不慌,但想著讓許行豐人頭落地的朝臣們好些是壓不住心頭的得意了,甚至還有個別為了討好上峰,居然直接出言譏諷起來。
「許尚書,您怎的盡用這些鄉野之物搪塞官家,下官聽說您出海可是購置了大量絲綢、茶葉、瓷器的,還生產了大量的琉璃帶去,甚至種子您都帶上了。
雖說不是頂尖珍貴的東西,但比起您換來的這些羽毛、牛角、烏木、棉布來,卻不知虧了多少銀子。
這還沒算上出海的花銷,兩千餘人呀,整整兩年多近三年。
下官愚鈍,倒是看不清尚書大人您這齣海的意義在哪。」
不等許行豐回答,附和聲連成了一片。
之前他們不開口,是怕槍打出頭鳥,也沒有把握斷定許行豐便真出海無所得,而現在證據擺在面前,他們自然有底氣得很。
時順帝這次半句不開口,因為他瞧著這些子東西也逐漸失了耐心,要不是因為知道許行豐辦事靠譜,他真要發落人了,他現在完全是忍著脾氣在。
「還請官家讓侍衛將後面幾排箱子打開,想來劉少卿便知道微臣此次出海意義所在了。」
「開。」
這次侍衛將剩下的三排箱子,共一百五十個箱子全部打開了來。
現在正好是午時了,太陽到了正上頭,今日天公作美,晴空萬里,箱子一打開,裡面的金光映著日光,竟不知到底是哪個晃了人眼。
甚至他們連金子都沒瞧清,只覺得灼得人眼睛疼,感覺殿外場地中竟像是鋪滿了金光似的。
包括時順帝在內,都連忙用袖子遮掩住眼睛,否則真怕自己眼睛傷著了,等適應過來,時順帝同朝臣們都慌忙又小心翼翼瞧去,然後便是整齊劃一的目瞪口呆,毫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