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遲萻腿都是軟的,理所當然地被人抱到床上。
剛沾到床上,她就想用被子將自己捆起來,然後被他按住。
「萻萻,你的頭髮還濕,吹乾再睡。」司昂說著,就去翻找吹風機。
遲萻抬眼看他,見他下半身隨意地圍著一條浴巾,彎身打開抽屜拿東西時,露出優美漂亮的背脊,肌膚是一種漂亮的暗白,那雙大長腿修長筆直,儼然像藝術品一樣,簡直就是上天對他無以倫比的厚愛,不像凡人。
等他轉身過來時,可以看到他身上線條流暢的肌肉塊,每一塊分布都恰到好處,並不過份誇張,卻十分有力。他的體魄比例完美,有男性特有的雄偉和性感,足以讓女人看了流鼻血,難以自持。
遲萻這段日子被他抱來抱去,很多時候躺在他懷裡,知道靠上去有多舒服。
司昂弄了會兒,終於將吹風機打開,給她吹頭髮。
聽著吹風機呼呼的聲音,頭皮在那隻穿過頭髮的手輕柔的撫慰下,遲萻開始昏昏欲睡。
吹風機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遲萻下意識地翻個身,身上的睡袍前襟鬆鬆地打開,露出肌膚上斑駁的痕跡,如同盛開在皓白雪地中的扶桑花,燦爛而糜麗。
幽暗的紫眸越發的暗沉,他俯下身,將她摟到懷裡。
遲萻瞬間被嚇醒,就要抬腳頂過去,卻被一隻大手捉起她的腿,撈到他身上,讓她整個人像自動投懷送抱一樣,而且還是叉開腿夾著他的腰,那堅硬之物直挺挺地戳著她腿心間的柔軟。
遲萻的睡意瞬間沒了,僵著身體,努力用平靜的聲音說道:「你要做什麼?」
司昂湊過來,親吻她的唇角,「萻萻,我難受。」
遲萻:「……憋著。」
「不想憋!」
「……」
司昂抓著她的大腿,不讓她縮回去,使兩人身下的地方越發的緊密,透著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親昵氣息。
「萻萻,你怎麼選擇?」司昂盯著她,聲音沙啞得厲害。
遲萻盯著他幽暗的眸子,差點就以為他恢復記憶,變成現世時的那個蛇精病的司昂了。不過遲萻很久以後才明白,這些世界對司昂有限制,他能待在這些世界的前提是,不能存在的記憶。
見她沒動靜,他下面硬得發疼,有些急不可耐地將她往懷裡按,讓她夾緊腿,那東西蹭著她大腿內側的皮膚,又涼又熱的,讓她打了個哆嗦。
遲萻猶豫會兒,覺得節操都掉得撿不起來了,矜持什麼的都丟掉,乾脆地說道:「手吧。」
司昂很快就將她的手拉下來,覆到他堅硬的東西上,臉上露出愉悅的神色,一雙紫眸半闔,遮掩眼中洶湧的**,沒有讓她看清楚,以免嚇到她。
鬧到黎明,遲萻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才結束這事,而她的手已經酸麻得不像是自己的手了。
哪有人這麼持久的!他果然是非常人!
她的手沾滿濕滑的液體,有些不舒服,對他道:「我要洗手。」
司昂俯身親吻她的嘴角,將她抱進衛生間幫她洗手,接著才抱她回床,然後鑽進被窩裡,將她往懷裡一抱,方才閉上眼睛和她一起睡下。
等遲萻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外面艷陽高照。
她呆滯地窩在司昂懷裡躺了會兒,方才伸手去摸手機,就見到手機里有好幾通未接電話,都是侯天陽打來的。
司昂在她身後,摟著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間蹭著,睡得糊裡糊塗的。
發現她要起時,他收緊手,喃喃地道:「萻萻,再睡會兒。」
遲萻打了個哈欠,「不睡了,肚子餓,我們去吃東西。」頓了下,又道:「侯哥還在等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讓他自己先回去!」司昂毫不猶豫地說,語氣很是嫌棄。
「……別鬧!」遲萻拍拍他,讓他起來。
司昂明顯很不喜歡侯天陽這個對遲萻有非份之想的男人,要不是遲萻盯著,他都忍不住一巴掌送他去見玄門祖師爺算了。雖然沒有記憶,但他骨子裡本能地不喜歡任何對懷裡這人有非份之想的存在,那會讓他控制不住想毀滅點什麼。
遲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看他的神色晦澀不定,莫名地有點發毛,趕緊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一下,見他睜著一雙漂亮的鳳目看過來,露出一個喜悅的笑容,看起來依然是又乖又軟的模樣,方才放下心來。
等他們穿好衣服後,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之所以這麼久,也是因為某人在搗亂,最後還將她壓在床上廝磨半個小時才肯起。
兩人出門後,就見到一臉幽怨的侯天陽。
「遲妹子,你們起得太晚了,我餓死了。」他有氣無力地說,眼角餘光卻忍不住往遲萻身上瞄,眼尖地看到她側頸處一個鮮艷的吻痕,哪裡還不明白。
侯天陽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對不起,昨天太累了,所以起得晚了。」遲萻一臉歉意,表情很誠懇,「你其實可以先去吃飯,不用等我們的。」
不管她怎麼誠懇,侯天陽再次受到一萬點傷害。
這話很有歧意啊,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的。
「有人陪著吃飯才香嘛……」侯天陽有氣無力地說,接著就見遲萻身邊的那男人看過來,那雙與常人與眾不同的紫色眼睛仿佛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滑過。
等他想要看清楚時,他已經調轉過頭。
三人去附近解決午餐後,原本是打算一起坐車回烏緦鎮,誰知司昂突然說想在這市里逛逛,遲萻便一臉歉意地讓侯天陽先回去。
侯天陽瞅了一眼笑得整個世界都春花盛開的男人,那張臉俊美得讓人無法直視,再看看不自覺地做出寵男人舉止的遲妹子,被生生地糊了一臉狗糧,整顆心都滄桑了。
侯天陽最後一個人孤伶伶地坐車回烏緦鎮。
遲萻和司昂在市里玩了五天,還租了一輛車,開著車在周圍兜風。
因為剛做完任務,又有一筆錢入帳,暫時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所以遲萻玩得很嗨,不管司昂對什麼事情感興趣,她都一臉笑眯眯地奉陪。
白天兩人一起去吃喝玩樂,晚上回到酒店裡渡過一個火辣辣的夜晚,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回到烏緦鎮時,遲萻看著這個居住著天師的寧靜小鎮,玩野的心差點收不回來。
司昂拎著灑水壺給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澆水,一邊對遲萻道:「萻萻,下次你接個其他市的任務,我們再去玩吧。」
兩人一起瘋玩幾天,司昂徹底愛上這種兩人一起旅行的感覺。
不管是白天兩人一起吃喝玩樂,看遍路上風景,還是晚上兩人在床上做著最親密愉快的事情,都讓他打從心裡喜歡。
遲萻盤腿坐在陽台上,翻著《百鬼錄》,聽到這話頭也不抬地道:「不能成天想著玩,我還要修煉呢。這個世界很危險,不抓緊修煉,以後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會保護你。」司昂說著,轉頭朝她露出一個很溫柔的笑容。
遲萻被他笑得心都軟了,她毫不懷疑司昂的話,不管是在現世,司昂那時候還是個蛇精病,還是現在這個失憶的司昂,他都對她很好,好到從來沒有讓她受一點委屈和傷害。
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被他捂了三年,石頭都被捂熱了。
和他結婚時,她面上沒有說什麼,其實心裡已經在慢慢地接受他,甚至想著,他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以後他們會慢慢地磨合這段感情,直到彼此都契合對方,這是她喜歡追求的完美方式。
可誰知道,結婚只是個開始。
命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讓她來到這個世界,展現一個奇怪的妖魔鬼怪的世界,未來充滿她所不知的未知,甚至不知道自己將要走到哪一步。
她不知道這種所謂的任務何時是個盡頭,但是司昂的出現,無疑讓她高興的。
司昂澆完花,去洗乾淨手,就躍到陽台上,挨著她坐下,然後一隻手圈著她的腰,靠著欄杆懶洋洋地享受著傍晚吹來的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