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你瘋了嗎?誰讓你砸壞電視的,我要和薛叔叔說!」
秦七挑眉。
她安靜地欣賞吳倩歇斯底里的模樣,小臉淡定得不行:
「去吧,順便告訴叔叔,你剛剛是怎麼打罵傭人的。」
「你,你在威脅我?」
吳倩被噎得臉色發紅,一雙水眸死死盯著秦七。
仿佛,下一秒要吃了她一般。
秦七歪著頭,挑眉看著她:
「不是你說的要告訴叔叔?怎麼,你又後悔了?」
「你……」
吳倩氣呼呼地往樓梯走。
倏然,她想到什麼,猛地停下腳步。
她看向餐廳里站著的王嬸,揮手招呼她過來:
「客廳的電視機,更換屏幕的話,要多長時間?」
王嬸雖然不喜歡吳倩。
她依舊禮貌回道:
「吳小姐,這個電視機是老爺在國外定製的,只能全部更換,算上預訂和配送時間,至少要大半個月。」
「聽說,一個月前,國內有人預訂了和我們一模一樣的電視機,才剛到不久。」
吳倩眯眸,心底浮起一個計劃。
她不放心地又問了幾句。
王嬸低著頭,都一一回復。
吳倩微仰頭。
她得意轉身,踱步往二樓走。
餐廳里。
秦七收回目光,懶洋洋地繼續喝粥。
王嬸見吳倩上樓。
她猶豫幾秒,幾步走到秦七面前:
「秦小姐,剛剛吳倩問我關於電視機多久能換新的事。」
「嗯?」
秦七挑眉:
「還有呢?」
王嬸繼續道:
「她還問我,這個電視機是什麼牌子的,然後還問了些有的沒的。」
「秦小姐,她該不會又要作妖吧?」
秦七喝粥的動作一頓:
「我想想,謝謝王嬸。」
「好的,秦小姐。」
秦七思索幾秒。
她拿起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
國外。
一個留著紅色長髮、皮膚白得反光的妖孽男人,拿起了正在震動的手機。
看到屏幕上的備註。
Seven。
他紅唇微揚,笑得又邪又野。
「小寶貝,反悔了?決定寵幸我了?」
秦七水眸微寒:
「有件事情,需要你幫我。」
她粉唇一張一合,交代完事情後,直接掛了電話。
做完這些,她踱步往樓上走。
很快,一樓再次恢復安靜。
傭人們做完事,開始聚在一起聊天。
很快,有消息靈通的傭人,把剛才秦七打賞玲玲兩千塊,以及吳倩一開始冷漠責罵玲玲的事,直接說了出來。
當下,幾個傭人忍不住開始吐槽:
「都是來家裡做客的小姐,兩人差別怎麼這麼大?」
「你們沒發現嗎?一看秦小姐,就知道她是有教養、有禮貌的人,每次王嬸給她端茶,她都說謝謝。」
「嘖,那個吳倩,我早上給她端杯茶,她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白眼妹,她咋不去老爺面前翻?」
「她哪裡敢啊?你們沒發現,白眼妹在老爺面前乖得不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切,總有她倒霉的一天。」
很快,傭人們心照不宣地給吳倩起了個外號——白眼妹。
而自始至終,有個傭人只在一旁聽著。
她抿了抿唇,一句話都沒說。
臨近傍晚。
客廳里。
薛父正在沖茶,時不時和老友談話。
安逸極了。
別墅門口處,薛麒從車裡跳下來。
他左手提著一塊畫板,右手拿著一個精美的粉色禮袋,大咧咧往裡走。
灰色沙發上。
薛父瞥了一眼薛麒,朝他招了招手:
「小麒,這兩天又去哪裡鬼混了?」
薛麒停住腳步,他撓了撓頭。
有優秀的大哥在。
平時父親一般不管他,他去哪裡也不用和他匯報。
只有在父親看到他時,才會偶爾問一兩句。
當下,薛麒揚了揚手上的畫板:
「爸,我去隔壁市寫生了,就是那個很有名的荷花池。」
薛父擺擺手。
他剛想讓他走,目光很快落在薛麒手上的粉色禮袋上。
他微微挑眉:
「粉色的?買禮物了?小麒,你交女朋友了?」
傭人們詫異的目光看開。
薛麒愣了幾秒。
那張小綿羊般的臉不經逗,很快浮起一抹紅潤:
「我和朋友回來時,他順路給他女朋友買禮物。」
「我看到有一條絲巾挺好看的,就順手給小師姐帶了一條。」
給吳倩的?
薛父皺眉,他放下手裡的茶杯,直直盯著他:
「你就買一條?小七呢?你不管她了?」
小七?
秦七?
薛麒被說得一頭霧水:
「秦七?我沒事給她買什麼東西?」
「再說了,小師姐現在在我們家,她也不在這裡啊。」
要買。
也是琛哥給她買啊。
他給秦七買絲巾,要是被琛哥知道了,還不得揍扁他?
他又沒有病。
「……」
薛父身後,王嬸默默低下了頭。
唉。
麟少爺。
一如既往地嫌棄起麒少爺。
連秦小姐來家裡住,也沒提前和他說。
薛父多麼聰明的一個人。
他知道自家大兒子。
智商、情商都極高。
他每次不理小麒,肯定是小麒哪裡得罪他了。
他思索幾秒,輕咳兩聲:
「小七這幾天都在家裡住。」
「以後你買東西就買兩份,不能偏心,我們薛家不差這點錢。」
兩個小女生。
年齡相仿。
容易心生比較。
雖然兩人都只在薛家暫住一段時間。
但是一碗水總得端平。
「爸,你剛剛說,秦七現在在我們家住?」
薛麒白皙精緻的臉上浮起一抹欣喜。
他從小皮膚就白。
又白又嫩。
比很多女生皮膚都好。
自從他上次看了物理大賽的直播,就被秦七的才華折服。
大神無咎!
太牛了!
薛父挑眉,捕捉到他眼底的驚喜:
「你喜歡她?」
薛麒眨眨眼,他猛地搖頭:
「不是喜歡,我這是崇拜!」
「她可是物理大神無咎!而且,我之前聽說,無咎和我最崇拜的畫家無邪是好朋友。」
說著,薛麒越發激動:
「爸,你看,一個是無咎,一個是無邪。」
「我估計她們兩人的藝名,都是一起商量著取的。」
他收藏了無邪的一幅水彩畫。
是花大價錢。
在拍賣會上買回來的。
他一直掛在床頭,每天欣賞。
薛父輕抿一口茶。
小七這小孩。
居然還認識無邪?
而薛麒痴迷於畫畫。
他是知道的。
不過……
「小七是小七,無邪是無邪。」
「小七若是不想幫你牽線,你也別勉強她。」
薛麒吐了吐舌頭:
「我肯定不會勉強她啊。」
再說了。
他之前還誤會人家了,時不時找她麻煩。
他哪裡還有臉找她幫忙?
很快,薛麒拿著畫板,一溜煙直接上了二樓。
側臥。
吳倩聽到關門的聲音。
她斂了斂眸,開始醞釀計劃。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