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死亡真相

2024-08-17 11:44:16 作者: 枝火火
  車裡,氣氛有些壓抑。

  許一坐在駕駛座上,他只開了五分鐘,手心頻頻冒汗。

  他慌了。

  副駕駛座上。

  秦七直直盯著前方,水眸微沉。

  后座右邊。

  傅墨琛緩緩摩挲著手裡的佛珠。

  他盯著秦七,俊臉微凝。

  在他身旁,薛麟雙眼緊閉,不知在思索什麼。

  一個小時的車程,沒有一個人說話。

  大家都很清楚,這次旅程異常兇險。

  許一緩緩將車停了下來,他轉過頭:

  「傅爺,到了。」

  薛麟緊閉的雙眼倏然睜開。

  傅墨琛摩挲佛珠的手一頓:

  「許一,拿輪椅。」

  許一一怔,他推開車門:

  「好。」

  看來。

  傅爺還是想偽裝殘疾。

  四人齊齊下車。

  許一推著傅墨琛往前走。

  在他們面前,站著一整排黑衣人。

  他們雙手附在身後,戴著墨鏡,大概有二十人。

  站姿筆直,腰間都別著槍。

  為首的黑衣人往前走。

  他似乎是認出傅墨琛,低聲道:

  「傅爺,謝總交代過,只允許你、秦七和薛總三人上船。」

  傅墨琛回頭看著許一,沉聲道:

  「在車裡等我。」

  許一皺眉。

  他臉色不好,有些不情願:

  「傅爺,你一個人過去不方便……」

  再說了。

  陸地上的這些人都帶著槍,更別提船上的人了。

  他這些年一直跟著傅爺。

  這種危險情況,他肯定不能一個人跑了。

  生死與共!富貴在天!

  傅墨琛抿了抿唇,他臉色微沉:

  「許一,別任性,你是獨子。」

  許一:「……」

  他站在原地,低著頭一動不動。

  罕見地沒聽傅墨琛的話。

  傅墨琛臉色黑沉:

  「我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許一,去車裡等我。」

  許一垂了垂眸。

  他迎上傅墨琛黑沉的目光,猶豫幾秒,他眼眶微紅:

  「傅爺,你要活著回來,不要讓老爺白髮人送黑髮人。」

  傅墨琛抿唇,他微微一笑:

  「好。」

  黑衣人微微欠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三人往前走。

  在他們面前,停著一條很大的船。


  黑衣人倏然腳步一頓,他轉過身:

  「抱歉傅爺,請配合我們,上船前要檢查你們有無攜帶危險物品。」

  秦七冷冷一笑。

  她瞥了一眼他的腰側,上面掛著一把槍。

  很小巧。

  殺傷力十足。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黑衣人低著頭,皮笑肉不笑:

  「抱歉秦小姐,這是規矩。」

  薛麟有些不耐煩:

  「行了,搜吧。」

  黑衣人拿起金屬探測儀,他分別搜了薛麟和傅墨琛的身。

  在即將要去搜秦七身時,傅墨琛伸手阻止他:

  「找個女人來。」

  小孩。

  他還沒資格碰。

  黑衣人有些不耐。

  他轉過身,很快喊了一個三十多歲、盤著頭髮,手關節有繭的女人來。

  女人在檢查秦七時,異常仔細。

  兩分鐘後,她看著黑衣人:

  「老大,沒有異常。」

  黑衣人鬆了一口氣,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上船。」

  秦七倏然擋在傅墨琛和薛麟面前,冷冷道:

  「等等。」

  黑衣人蹙眉:

  「秦小姐,怎麼了?謝總在船上等候你們許久。」

  秦七雙手環胸,冷冷打量著他:

  「區區一個X型神經毒素的解藥,你們就想引誘我們去=上船?籌碼未免太少了。」

  傅墨琛斂了斂眸。

  他點點頭,附和道:

  「X型神經毒素,目前還沒有致死的例子出現。」

  言外之意。

  不值得他們冒險。

  黑衣人一怔。

  他沒想到秦七這麼難纏:

  「稍等,秦小姐,我這就去稟報。」

  黑衣人上了船。

  秦七手機倏然震動。

  她掏出手機,是三條微信消息。

  丁玥:秦姐,我到薛家了,阿姨說你和麟哥、琛哥出去了。

  丁玥:秦姐,你們去哪裡了呀?帶上我呀。

  丁玥:對了,伯伯邀請你今晚來我們家吃飯。

  秦七指腹快速在屏幕上敲。

  一加六:待會兒回來,改天再約飯。

  五分鐘後,黑衣人從船上下來。

  他走到秦七三人面前:

  「秦小姐,我剛剛問了,謝總的原話是:你想知道的所有東西,包括姜芸的死因,所有的答案都在船上。」

  秦七小臉微寒。

  母親的死因……

  這事她一直耿耿於懷。

  傅墨琛皺眉,他壓低聲音:

  「小孩,芸姨是你的母親,也是我的家人,我們上船看看。」

  薛麟抿了抿唇。

  他看著秦七,眸光微閃:

  「小七,芸姨也是我的恩人。」

  「好。」秦七點點頭,眼眶泛紅。

  她踏上踏板,跟著進到船艙內。

  倏然,一股曼陀羅的花香侵入鼻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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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七臉色微冷。

  她觀察著周圍。

  欄杆旁,種滿了白色妖艷的曼陀羅。

  曼陀羅和一般的花不同。

  全株有毒。

  長期聞容易致幻。

  但是,母親生前最愛的花就是曼陀羅。

  按母親的話講:

  「曼陀羅用得好,就是藥。」

  「如果世人只貪圖它的美,就得承受它的毒。」

  「它生來無錯,錯的是不懂它的人。」

  三人繼續往裡走。

  走廊里,很快出現一幅幅壁畫。

  每一幅壁畫。

  都是抽象畫。

  母親生前,對抽象畫異常痴迷。

  傅墨琛察覺到秦七的異常,他濃眉微蹙:

  「小孩,怎麼了?」

  秦七斂了斂眸。

  心裡如驚濤駭浪般翻滾。

  「我在想,謝從背後的人,和母親是什麼關係?」

  曼陀羅、抽象畫。

  不知道為什麼。

  她總覺得兩人關係不一般。

  傅墨琛斂了斂眸:

  「不著急,等會兒就真相大白了。」

  很快,三人來到船上的頂層。

  這裡是露天的,海上的風很大。

  在他們面前,站著兩個男人。

  其中一位是謝從。

  他臉色蒼白,時不時輕咳兩聲。

  看著格外憔悴。

  在他面前,一位男人坐在輪椅上,他看著四十出頭的年紀。

  長長的頭髮全白,隨著海風飄蕩。

  那張俊臉又妖又邪。

  渾身泛著一股妖孽的感覺。

  他看到秦七的剎那,瞳孔微縮:

  「你就是秦七?」

  秦七冷冷盯著他。

  她單刀直入,冷聲道:

  「母親是怎麼死的?」

  男人嫣然一笑。

  他笑起來,比女人還魅惑。

  「你和你母親長得不像,不過,這冷漠孤傲的氣質,倒是和她如出一轍。」

  「可惜了,你沒繼承你母親的容顏,反倒是遺傳了那個男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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