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滲人的感覺油然而起。
秦七全身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傅墨琛濃眉緊蹙。
他看著仇炳,俊臉浮起一抹寒意。
他已經走火入魔了。
恐怕誰都喊不醒他了。
薛麟臉色凝重。
瘋子。
偏執狂!
仇炳踱步往裡走。
他彎下腰,輕輕摸著其中一位少女的面容,眼底浮起濃濃的愛意。
一邊痴情的看著,一邊呢喃:
「你們真是不懂欣賞。」
「面對這麼美好的藝術作品,你們怎麼能露出驚恐的表情呢?」
「不過真的很可惜,我費盡心思,只能找到四個和姜芸相似的女人。」
「如果湊夠十二人,剛好就是十二星座,那樣才算真正的圓滿。」
秦七盯著他,精緻的水眸浮起一抹寒意。
她雖然沒和陸欽接觸過。
但是她很清楚,以母親的性格,一定不會喜歡一個偏執的男人。
母親一向熱愛自由。
她從小就獨立,不喜歡被管束。
而仇炳。
很明顯,他是那種想改變母親的男人。
這種男人。
嘴上說著很愛一個女人。
但是行為上,卻對女人步步緊逼。
以愛的名義禁錮人。
這種感覺,會讓人格外窒息。
「仇先生,愛人之前,先做個正常人。」
仇炳收回撫摸少女的手。
他踱步往外走,一步步走到秦七面前。
下一秒,他微微彎腰,俊臉和秦七的臉只有幾毫米的距離。
傅墨琛俊臉黑沉。
他危險地眯起眸,放在腿上的手緩緩握緊,隨時準備出擊。
這一秒,他很慶幸自己的腿好了。
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小孩。
薛麟死死盯著男人。
黑眸氤氳一抹狠意。
給他十個膽。
他也不敢對小七動手。
仇炳盯著眼前這雙和姜芸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
他腦海里浮起一抹遙遠的回憶。
十五年前。
他在姜芸家門口站了一晚上,為的就是問她為什麼不選擇他。
反而選擇一無是處的陸欽。
當時,姜芸眼神清冷,只和他說了一句:
「仇炳,愛人之前,先做個正常人。」
時隔多年。
他沒想到會再次聽到這句話。
仇炳眯眸,咬牙切齒道:
「秦七,在你們眼裡,什麼才是正常人?」
「全心全意愛一個人,難道就不是長長正常人?」
秦七眨了眨眼。
面前的男人渾身散發著戾氣。
她卻絲毫不懼,淡淡道:
「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她。」
「你要允許對方不喜歡你,更要允許對方拒絕你時,會無意識地傷害你。」
「畢竟,你控制不了任何一個人,包括她的感情。」
母親曾經和她說過。
她少女時期也有很喜歡的男人。
可惜。
對方對她沒有興趣。
至於她父親是陸欽。
但母親當年為何會嫁給秦海強,這事她還真不清楚。
若真如仇炳所言。
她和陸欽長得像,前幾年她一直在京都,陸欽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
除非。
他是刻意不認她。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或許只有秦海強才知道真實的情況。
「允許對方拒絕我、傷害我?」
仇炳往後退了兩步。
他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再次癲狂地笑了起來。
「我愛她,我對她好,憑什麼允許她拒絕我、傷害我?」
秦七皺眉。
她抿了抿唇,試圖和他講清楚:
「她不需要你對她好,沒有你,她的生活可以過得更好。」
「她拒絕你,對她來說是利己的事情。只是站在你的角度,她傷害你了。」
「我說的這種傷害是被她拒絕時的傷害,在你喜歡上她的那一刻,你就該提前做好準備。」
「否則,憑什麼你喜歡她,她就必須喜歡你?誰規定的?」
天王老子都不敢這麼規定!
仇炳輕嗤一聲。
那張妖孽般的臉浮起不屑的笑:
「如果她接受我,她只會越過越好。」
「她拒絕我,只能說明她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有問題的人。
才不是他!
秦七:「……」
她錯了。
她不該試圖糾正他的想法。
仇炳見她不說話。
他想到什麼,倏然看向一直沉默的傅墨琛,冷冷一笑:
「傅墨琛,你都聽見了吧?」
「既然秦七說,要允許自己愛的人傷害自己。」
「她不是你女朋友嗎?那我就讓你體會一把被傷害的感覺。」
傅墨琛抿唇,冷冷看著他。
他有病。
強詞奪理。
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小孩明明解釋得很好。
偏偏。
他油鹽不進。
秦七眯眸。
一抹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浮起。
「你想做什麼?」
「我說的傷害,是拒絕你時,對你而言的那種傷害,而不是對方主動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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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想讓她傷害傅墨琛?
傅墨琛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安撫她:
「小孩,不用擔心,我們見招拆招。」
就在這時,仇炳再次走進屋子裡。
他又按了一個按鈕。
倏然。
一個棺材從地板上升起。
不過。
新升起的棺材是空的。
裡面沒有屍體。
薛麟眯眸。
這個空棺材。
是給誰準備的?
仇炳盯著秦七,冷冷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姜芸是怎麼死的?」
「看在姜芸的面子上,我保你一條命。除此之外,我可以讓你再保一個人。」
「剩下的那個人,就得乖乖躺進這裡面,陪著我的四個美人長眠。」
「當然,我會讓他永遠長眠,常年維持現在的容貌。」
秦七小臉凝重。
她忍不住罵了一聲:
「瘋子!」
正常人誰會在房間裡備一口棺材的?
「仇炳,我不需要你告知我母親死亡的原因,我可以自己查!」
仇炳冷冷凝視著她。
他眯起眸,那雙妖媚的眼睛格外滲人:
「你上了賊船,居然還妄想能安全下船?」
「現在船已經駛離了岸邊,整條船都是我的人!」
頓了頓,他咬牙切齒道:
「我現在讓你們生,你們就能活著!」
「我讓你們死,你們就必須下地獄!」
秦七環顧著四周。
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海。
仇炳沒騙她。
他們現在確實遠離岸邊。
不過。
她身上也不是什麼都沒帶。
「仇先生,你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你覺得我們會任由你宰割嗎?」
仇炳死死盯著秦七。
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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