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金的紅木箱子能夠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年頭了,但就雕花工藝,還有這箱子本身的材料,都知道其價值本身的不菲,是難得的好材料打造成,上品中的上品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莞意說話間已經快步走過去,一把打開了箱子,裡面裝著的都是些書,首飾,還有小玩意兒一類的,倒是和駱亦塵說的遺物有些像了。
駱夫人看見蘇莞意的東西,臉色唰地沉了下去,匆匆要關箱子,「蘇小姐,這箱子裡都是我的東西,你不要無理取鬧。」
啪!
蘇莞意揮開了她的手,毫不客氣:「箱子裡的是你的東西,那這箱子是你的嗎?」
駱夫人面色一僵,手背上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得她厲害,又有些羞恥。
蘇莞意低嗤:「死人的遺物你都不放過,怎麼,駱家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
駱夫人:「你——」
嘩啦!
蘇莞意隨意地將箱子裡的東西全部給撇了出來,扔在地上,床上。
駱夫人瞳孔驟然一縮,心中又覺得很委屈,慌張地去拉她的手,「你給我注意點,這是我的東西,也是我的家,如果你再這麼下去,我就報警。」
「好啊。」蘇莞意小手指拎起一個純金打造的裝飾水壺,「你去報警,再說說自己是怎麼傾吞弟妹的遺物,又怎麼故意在中間煽風點火,離間駱老爺子和小塵一家人的關係的?」
駱夫人臉色慘白,眼神躲閃,一時間竟是不敢再說話。
蘇莞意眼神嘲諷地閃爍了一下。
這小金壺是駱亦塵特地交代過的,這是他媽當初的嫁妝之一,底下還專門刻了字,這個駱夫人長得溫柔端莊,內里也藏了八百個心眼子。
想起駱亦塵說,家中會鬧成這樣,就是因為駱夫人在駱老太太耳朵邊上說駱亦塵的親生母親的那邊不好,要駱亦塵徹底和那邊斷了關係,駱清榮一氣之下才申請了調職,她心裡就更噁心這人了。
蘇莞意從三個箱子裡面搜出了很多駱亦塵列出來的清單,而每找出來一樣東西,蘇莞意心裡就會越生氣幾分。
最後,將找出來的那些東西放進了紅木箱子,再把箱子一一搬了出去。
駱家人被她這大張旗鼓的舉動氣得面紅脖子粗,眼見著自己的寶貝兒媳婦兒雙眼含淚,一副受盡了欺負的樣子,駱老太拍著自己的大腿哭道:「駱清榮那畜生到底是找來了什麼人對付自己的家人啊,這女的一個不如一個就不說了,如今還找了兩個野蠻人跑到家裡面來撒野,早知道在他生出來的時候我就該把他掐死。」
這話說的著實誅心,江慧芳這種好脾氣都給氣的紅了臉,隨手抄著旁邊桌子上的杯子往地上一砸。
——哐當!
早已經冷卻的白開水濺了駱老太太一腳。
「你哭你嚎你再叫大聲一點,我保證現在就把你們家的門打開,把你們做的這些醜事全部都宣揚出去。」江慧芳手指著門口,「大不了我們就去讓這些街坊鄰居評評理,你們偏心,大兒子一家人,折磨自己的小孫子,趕走自己的小兒子,到最後還要傾吞自己兒媳婦的遺產,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咱們都去街坊鄰居面前掰扯清楚了,就看你敢不敢。」
這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把整個駱家的人都給唬住了,駱老太太更是張大了嘴卻一個字兒都吐不出來。
她哪兒敢啊,這要是說出去,那些人在背後戳他們脊梁骨,都得把他們戳死。
駱家人最是好面子,從剛才不願意在街坊鄰居面前鬧,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蘇莞意搜了駱夫人房間裡的東西,又去了其他幾間房,駱家一大家子人都傻眼了,在旁邊氣得心梗,可是卻不敢阻止她,生怕她們母女兩人真把這件事情給鬧出去,畢竟隔著一扇門,聲音稍大一些,門外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收,還真叫蘇莞意搜出了不少的東西,三個紅木箱子,裝得滿滿當當。
對照著清單,蘇莞意冷凝的神情終於好看的幾分,同江慧芳說:「已經差不多了,不過這些東西我們也搬不走,媽,你去外面找個三輪車吧。」
「那你……」江慧芳可不放心女兒自己一個人在這兒面對這些豺狼虎豹。
「我沒事。」蘇莞意微微一笑,「相信駱老爺子不是個不講道理之人,您說是吧?」
駱老爺子冷哼一聲,臉色難看的將頭別向了一邊。
江慧芳這才連忙打開門去叫了個三輪車過來,透過門縫,隱約還能夠看見外頭三三兩兩的站著人,嗑著瓜子兒吐著白氣,伸著腦袋想往屋子裡看。
駱老爺子和老太太兩個人心裏面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氣,這會兒也是堵在了胸口發不出來了。
沒過一會兒,江慧芳就帶了個人進來,一同搬東西。
眼見著那些東西一樣一樣的被搬上了三輪車,駱夫人心痛得渾身哆嗦,又想哭了。
那可是她偷偷摸摸轉移了許久,才合理的弄到自己屋子裡去的,如今一夕之間,全都打了水漂。
等將所有的東西都搬上了車,蘇莞意站在門口,微笑的從屋子裡的駱老爺子一群人說:「老爺子,東西我們就帶走了,從此以後,咱們兩家各不相干,您也別讓小塵再回來吃飯了,免得他飯吃不著,還得挨一頓打,我們看著也不舒服,既然兩看相厭,倒不如不見,大傢伙心裡都痛快。」
她說完後撐著撐著三輪車的邊緣跳了上去,就坐在紅木箱子上,「師傅,走了。」
「好嘞,您二位坐好。」
那師傅也是個爽快人,腳蹬著踏板快要飛起,呼哧呼哧地就載著蘇莞意離開了。
駱家院子內和院子外都是一片死寂,不知道是誰砸吧了一下嘴:「駱家不是說,那孩子不服管教,還要和老爺子動手嗎?」
怎麼現在,不太一樣啊。
駱老爺子恰巧聽到這話,捂著自己的胸口,憤怒至極:「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又栽倒在了地上。
「爸。」
「爺爺。」
「老頭子。」
駱家瞬間就亂作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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