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對小王，周英蘭板著張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周英蘭，我們這次來只是通知你，我們已經充分掌握了你殺害自己丈夫宋寅的證據，近日內就會對你提起正式公訴。」看著周英蘭的臉色，小王呵呵一笑，先發制人，一棍子就把周英蘭打懵了。
賈隊坐在邊上悠閒地喝著茶，一副吃瓜群眾看戲的架勢。
這是他們來之前商量好的，準備給周英蘭來一劑猛藥，詐一詐她。
周英蘭目瞪口呆地看著小王，似乎還沒有從小王的話語中反應過來。
「這次的審訊是你最後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
「等等等等，什麼殺死自己丈夫，什麼證據充分的，這位警察同志，請你說清楚。」周英蘭終於反應過來，那臉色難看的像是要吃了小王一樣。
「我家發生了兇殺案，跟我和我老公有什麼關係，什麼叫我殺了自己丈夫？那個死人又不是我丈夫！」女人說話的聲調都變了。
「算了，不跟你廢話了。」
「法醫已經證實，在你家發現的死者雙腿有明顯骨摺痕跡，與你丈夫的情況吻合。法醫判定的死者死亡時間是你出去旅遊的前一天，所以你原先的不在場證明已經失效了。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在你家樓下花壇中發現了殺人兇器，上面只有你一個人的指紋。」
「至於你的殺人動機嘛…呵呵，你說的和你一起去滬市旅遊的朋友是你的情人吧？」小王撇了撇嘴。
「我們已經查明，你和你丈夫宋寅的感情已經破裂，現在又發現你婚外情的事實，所以情殺這個殺人動機我覺得法官是會認可的。」說到最後，小王笑著攤了攤手。
「你們血口噴人，那個死人根本就不是我老公。」
「那你老公人呢？」
「我…我不知道。」
「那就沒辦法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你就是殺人兇手！」小王步步緊逼。
「我老公根本就不可能是那個死人。」周英蘭崩潰地大喊。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死者不是你老公？」一直不說話的賈隊冷不丁插話進來。
周英蘭像是做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抬頭看看小王和賈隊，過了一會兒終於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坐在那裡，緩緩開口。
「我老公三個月前就死了…」
「什麼？」小王驚訝地叫了出來。
賈隊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三個月前，我老公在家裡自殺了，我婆婆和我覺得丟人，就偷偷地辦了喪事，把屍體運到鄉下土葬了。」
「所以你們說死在我家裡的那具無頭屍體是我老公，根本就不可能。」
「那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說？」賈隊盯著周英蘭一字一頓地說道。
「家醜不可外揚，這有什麼好說的。」周英蘭扭頭不看賈隊。
……
「死者的頭顱還沒找到嗎？」會議室里，氣氛壓抑的可怕，賈隊雖然沒有罵人，但是負責尋找頭顱的那組人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成為了點燃賈隊怒火的最後一根稻草。
「知道現在的我們像什麼嗎？」
「就像一堆無頭蒼蠅，哪裡有臭味就往哪裡飛。」
「先是因為1402提供的視頻，以為抓住王濤的小辮子案件就離破不遠了，哪知道到頭來什麼進展都沒有。」
「接著是周英蘭被抓獲，我們又被她的不在場證明唬住。要不是老周的屍檢報告及時，我們還在死胡同里瞎轉悠呢。」
「最後是現在，你們這麼多人查了這麼久，居然連1401男業主已經死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查到，你們平時的工作是怎麼做的？」
「現在線索又斷了，你們說吧，準備怎麼辦？今天想不出來，報告你們替我來寫。」
「鬼知道周英蘭會有這種騷操作。怪不得宋寅他媽每次來警局開口都是問周英蘭找到了沒有，從來不提自己兒子。我開始還奇怪來著。」小王嘀咕了幾句。
「嘀咕什麼呢？跟宋寅家人核實過了嗎？」賈隊瞪了小王一眼問道。
「問過了，他承認自己兒子已經死了，是自殺的。偷偷土葬是周英蘭決定的，說什麼丟不起這人，其它親戚都沒有通知。我能聽出來老太太其實是不願意的，但她沒辦法，自己小孫女以後的學習生活就指望周英蘭這女人了。」說完，小王嘆了口氣。
「你這邊還是要核實一下宋寅的死因。」賈隊皺眉道。
「是。」
說完這句話，會議室里一下子又安靜下來了。
「賈隊，我這邊有個情況想說一下，我覺得可能跟本案有關。」過了不知多久，小王邊上的年輕女警怯生生的舉手。
刷，一屋子的人齊刷刷地轉頭看她，所有人眼中流露的都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這把她嚇得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了。
「什麼情況？」賈隊語氣出乎意料的溫和。
「我昨天值班的時候在治安大廳和登記處的小劉聊天，恰巧碰到有人來報案，報的是人口失蹤。」
「說重點。」
「失蹤的人叫王濤。」女警抬頭看了一眼賈隊，發現他正皺眉看著自己，縮了縮脖子繼續道。
「我當時也沒注意，後來回去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就又返回去找治安處問了下。」她咽了口唾沫。
「報案人登記的是，王濤，29歲，開鎖匠，於6月27日離家後至今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