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點出息,那白狐可沒這麼深的道行,白狐最具報復性,但元神卻沒那麼大能力,相信她一定有其他目的!」
果不其然,被女人說對了,「呂澤」與劉季擦肩而過,似乎有目的一樣迫不及待的走向那個地方!
「跟上他!」
劉季急忙追了上去。
因為呂澤的死,需要回魂,所以呂府的大門是敞開著的。
他也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一直走出去一里地,在沛縣的古井旁,呂澤停了下來。
「他要幹嘛?」
說實話,身為二十一世紀青木大學的即將畢業的高材生,他本來就是無神論者,可經歷種種,他被迫接受了這樣一種思想,這世上真的有鬼有仙,有妖有怪!
「鼠仙大人,這是我獻來的祭品,現在我已身死,五妖壓狐陣解了大半,人類生性貪婪暴戾,你我皆是得道中人,該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寂靜的夜裡傳來蕩漾的水聲,井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翻騰。
只見那井中水面上升,一條黑色的長繩從井底席捲而來,愣生生的把呂澤的屍體拉入井中。
「臥槽!」
劉季驚呆了,究竟是誰,竟然住在井裡,還用人作為祭品。
「去看看!」
女人指揮著劉季,想讓他過去看看。
「還是別……別了吧,萬一他把我拉進去,那我不也是死路一條?」
劉季剛要拒絕,就見女人急了,她冷冷的說道:「那你想不想每天見到我?」
「想,當然想!」
劉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跟這個白衣女人在一起,劉季覺得很舒服自在,而且有一種大老爺們被姑娘寵的感覺,真奇妙。
「那你就去看看!」
女人的要求一如既往地那麼刁鑽,不過,色字頭上一把刀,劉季願意以身犯險。
他扭扭捏捏的向前,爬到了古井旁。
那一幕,把劉季給驚呆了。
一個大黑影正在啃食著屍體,他的眼睛黑不溜丟的,正時不時的左右瞟,而那隻所謂的長繩子,那根本就是老鼠尾巴,足有八九米長。
要知道,老鼠最大的也就成人小腿大小,可這個老鼠竟然生的比死掉的白狐都大,而且,都說老鼠壽命最長不過五年,能生的這麼大,必定是百年之上啊!
五妖壓狐陣,五妖,說的不就是狐黃白柳灰,現在白狐身死,長蚺被自己打成重傷,那就說明張道長的話要成真了。
白狐即將問世,天下即將易主。
正想著,那隻又髒又長的鼠尾又伸了上來,似乎是盯上劉季了。
「我尼瑪……」
劉季撒腿就跑,只見那井旁,一隻如成年藏獒般大的老鼠蹲在井旁,似乎已經盯上劉季了。
還好,最後那隻大老鼠並沒有追上來,但是,劉季有一種很確定的感覺,以後少不了被這隻大老鼠糾纏。
而此時,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像是故意坑劉季一樣。
等劉季回到呂府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呂府上下的家人們,包括家丁,都在府中院子裡,正在尋找著什麼。
「大少爺不是死了嗎?他還能自己走了?」
「別……別嚇我,我膽小,來呂府就是混口飯吃的!」
「等等,你們發現沒有,那潑皮也消失了,你說會不會大少爺欺負過他,他把大少爺給偷走了?」
剛好此時,劉季走進了門,聽到了這些讒言。
「看看,那潑皮回來了,瞧他那做賊心虛的樣子,一定是他把屍體給偷走了!」
放在以前,劉季可能會跟他們理論一番,甚至給他兩拳,讓他漲漲記性,可是現在,劉季哪有那個心思,雙腿還在止不住打擺子呢!
呂公急忙上前,問道:「劉季,你看到澤兒了嘛?」
「沒……沒……」
劉季想就此銷聲匿跡,不打算把剛才的事公諸與眾了,反正丟的是一具屍體,又不是一個大活人。
老鼠吃了屍體,應該就不會來找呂府的麻煩了吧!
「劉季,知道的話,你就說出來吧!」
「沒……我真不知道!」
此時的劉季,連呂雉的面子都不給了,徑直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爹,劉季很奇怪啊!」
「是啊,我剛剛還沒問,他就開始矢口否認以前我也沒見他這麼慌張過!」
父女倆盯著劉季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見沒,我就說有鬼吧!」
「老爺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他要廢了!」
「嘿嘿,這回看他怎麼收場!」
家丁們竊竊私語,也盯著劉季,都等著看好戲呢!
「爹,我回去看看……」
呂雉先一步往回走,她躡手躡腳的回了屋,卻看劉季已經睡下了。
也難怪,他陪著父親守了一夜的靈,估計這會兒也該困了。
呂雉走過去,為他蓋上了被子,不想再打擾他。
剛要出去,就聽劉季喊道:「別……別過去……」
「去哪啊?」
呂雉一臉疑惑,想問問他,卻發現他只是在說夢話。
「井,井裡有怪物,會吃人的怪物!」
「井?」
一聽這話,呂雉急忙出去,將劉季的夢話告訴了呂公。
一群人風塵僕僕的來到了縣口古井旁,疑惑道:「張揚,啟風,你們倆下去看看!」
開玩笑,大家都是家丁,哪有這麼聽話,能過去看看就不錯了。
只見張揚趴在井旁,而啟風則是跟在身後。
突然,啟風抬起了張揚的雙腿,當著眾人的面,就把他推進了井裡。
「啟風,你瘋了!」
幾個家丁急忙上前,打算去救張揚。
「救我,救我啊……」
還好,張揚會游泳,掉下去之後,依然伏在水面上,好像沒什麼事。
但是眾人依然目瞪口呆,因為在張揚的身旁,趴在水面上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是澤兒,我認得他的背影!」
「啊……鬼啊!」
張揚當場嚇傻了,瘋狂的大喊!
擱誰誰不害怕啊!被人推進井裡不說,裡面竟然還浮著一具屍體!
廢了半天的勁,二人終於被撈了上來。
「啟風,我一直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推我下井,老子殺了你!」
張揚如瘋狗一般,抓住啟風的喉嚨,把他臉憋的通紅,險些背過氣。
還是幾個家丁把他們拉開。
啟風很無辜的說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剛才看他趴在井邊,我控制不住想把他推下去。」
「少他娘的編瞎話,我不就昨晚打牌贏了你十錢嘛,你至於謀財害命嗎?」
眼見著張揚已經對他恨之入骨,呂公攔住了二人,分析道:「其實,這確實不怪啟風!」
「都說,二人不看井,不是沒有道理的!」
「哼,老子跟你沒完!」
儘管呂公打了圓場,張揚還是不信,暗暗地把這筆帳記下了。
這時,眾人才有興趣去看呂澤的屍體,可能是泡了幾個時辰的原因,呂澤的臉已經泡腫了,而他的胸口邊卻全是鮮血。
「少爺,他……他的內臟被掏空了!」
一個家丁壯著膽子去扒開看,竟看到呂澤的身體已成了一具空殼,裡面空空如也,只剩下骨架在外支撐著。
「誰這麼狠心,竟然連大少爺的屍體都不放過!」
聽著無意,說者有心。
張揚當即大喊道:「還能有誰,肯定是潑皮劉季,他和大少爺一起失蹤,而且回來的時候還慌慌張張,肯定是他幹的!」
「對,一定是他,夢話也是他說的,不然他怎麼知道大少爺在古井裡!」
「那還等什麼,哥幾個回去打死他,上次他打了有威和來福,這筆帳我還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