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張揚回來了,身邊還帶這個女人,這女人生的俏麗,穿的更是嫵媚,一身薄薄的綢緞,不該看的地方,一覽無餘,該看的地方,卻是用深色的布料遮著,既神秘又令人心馳神往。
「老爺,這就是怡紅院的花魁,夠漂亮嗎?」
呂公有些急不可耐了,他上前一把拉住姑娘的手,喝道:「一萬錢,陪爺舒服舒服!」
一開口就是老瓢客了,看來呂公年輕的時候也挺風流,要不是他那方面能力不行,恐怕這會兒還天天泡在妓院不出來呢!
「這……老爺今天有點反常啊!」
「是啊,老爺年事雖高,但還有如此雅興!」
「你們別忘了,老爺可是讀書人,當然雅興十足了!」
眾家丁言語之中都充滿了猥瑣,最後竟然一個個壯著膽子蹲在呂公的窗根下聽聲音。
絡繹不絕的旖旎聲響起,其實他們大可不必聽牆根,劉季坐在涼亭,都能聽到那痛苦且有神往的聲音了。
「相公,我爹他這是怎麼了?」
呂雉微微有些擔憂,看到呂公突然這麼興奮,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落寞了。
「鍋里蹲著的是白仙的肉,相傳,刺蝟的肉具有壯陽補腎的功效,你看這隻刺蝟足有牛頭那麼大,肯定是即將成仙的白仙,功效自然也比普通的肉強數倍,你爹他的隱疾算是治好了!」
劉季耐心的解釋著,其實他也有點受不了了。
「那你……」
「娘子,我有點燥熱,咱們回屋吧!」
話畢,不管呂雉答不答應,他突然將呂雉懶腰抱起,朝著屋子就是八百米衝刺,剛到屋子裡,就行起了那雲雨之時!
呂府上下,旖旎聲絡繹不絕,呂家這爺倆算是出了名了。
直到傍晚,劉季才從屋裡出來,他顧不得穿外衣,只不過穿了一身白色的內袍就出來了。
剛好看到呂公肚子坐在涼亭,嘴裡還在啃著那白仙的肉。
「到底是年輕人,真生猛,這麼久才出來!」
「岳父,你也是老當益壯啊!」
二人心照不宣,誰都知道房間裡剛才發生了什麼,只不過沒有明說出來而已。
「劉季,你解了我將近十年的心結啊!早知道這樹里住著一個白仙,我老早就來沛縣把它燉了,說不定現在你岳母也不會偷男人,最後落得個投井自盡下場了!」
呂公面色一暗,又想到了傷心事。
「唉,岳父你節哀!」
正當一老一少侃侃而談時,外面曹參突然闖進了府里。
「三哥,不好了!」
「你三哥好的很,用不著你來詛咒我!」
劉季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是兄弟,劉季還給他倒了碗茶,安撫道:「有事慢慢說,喝完涼茶!」
「茶我就不喝了,蕭何出事了,他讓我來找你!」
一聽這話,劉季碗都端不穩了,當即問道:「蕭何?他出什麼事了?」
「我的青花瓷碗啊!」
呂公蹲在地上,捧著碗有些心疼。
「岳父,我先出去一趟,等我有錢了,賠您十個八個的,保證比這個青花瓷還純正!」
說完,劉季拉著曹參的手就往外跑。
路上,曹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劉季講了一遍。
原來,今天中午,正是天師廟慶賀之日,鄉里鄉親都去為張天師接風洗塵,蕭何和曹參也去參加了。
張天師給大家施法,讓大家喝了聖水。
可是,到了下午申時,太陽落山之前,張天師進入廟內的府邸。
剛好這時候,到了為張天師獻寶的時間,本該是審縣令親自進府送賀禮,誰知張道長竟然點名道姓的讓蕭何一人進府。
「三哥,蕭何說了,如果他半個時辰內沒出來,就讓我來找你!」
看來,蕭何已經預料到什麼了,所以他才讓曹參來通知自己,估計自己晚去一步,蕭何就要翹辮子了!
「糟了!」
十萬火急,劉季也不耽擱,當即說道:「曹參,你去牢里看好樊噲,剩下的交給我!」
曹參走了,那審扒皮很有可能會對樊噲下狠手,投毒,暗殺,這些都不得不防,所以曹參必須得回去。
「三哥,樊噲那邊交給我,你小心點!」
說完,他從跨間拿下配刀,扔給了劉季,轉身走了。
把自己的傢伙事都給自己了,可見,這兄弟交的值當!
劉季急忙從馬鵬偷了張獵戶的馬,快馬加鞭的趕向了後山的天師廟。
此時,太陽已經徹底落山了,廟內供奉的百姓們也早已經離去,但是,廟裡卻多了幾個道童,都是縣裡的孩子。
這個年代,沒有科舉制,要想出人頭地,必須得有一技之長,所以鄉親們都以主動把孩子送來學習道術。
「這回麻煩大了!」
劉季沒敢從正門進去,而是翻牆進入了內院。
府邸內,陰氣很重,大夏天的愣是凍的人打哆嗦。
劉季一翻上了屋頂,掀開了一片瓦!
「鼠妖,你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你絕對不能傷害劉季!」
事到如今,蕭何都自身難保了,他竟然還在為自己說話,可見,他們之間已經不只是朋友,果真是過命之教啊!
他被綁在屋內的木柱上,一臉硬氣,雖然很害怕,但仍然沒求饒半句。
此時,屋內只有二人,鼠妖也並不避諱,當即脫下了道袍,原型頓顯,那肥碩的身子,足有二三百斤。
可是,它的手腳卻不是很粗,而且很短。
它站起身,手掌抓著蕭何的喉嚨,質問道:「為什麼要跟我作對?那日若不是你和劉季突然闖入張獵戶家,試圖揭穿我,我也不必自損五年的道行救那個廢人,你該死!」
「哼,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早晚要遭報應,哪怕今天死了一個我,明天也有千千萬暗萬個我來對付你!」
蕭何依然不慫,甚至沒有半點軟話。
這些年官場上,他為了圓滑處事,裝了幾年的孫子,可現如今危在旦夕,他竟然還能這麼硬氣,不得不佩服。
「好啊,那我就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我挖出你的內臟!」
他的尖牙足有小臂那麼長,而且非常鋒利。
不過轉眼間,蕭何的衣服就被劃開,肚皮急促的一起一伏,很顯然他也很恐懼。
「要怪就怪你多管閒事!」
說著,那尖牙已經貼近在蕭何的肚皮上,只要微微一動,他的肚皮就會被豁開。
糟了,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