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犯人們的話,審扒皮心裡樂開了花,還是這些犯人智商高,領悟能力竟然這麼強,自己還沒提醒,他們就有幹掉劉季的心了。
「諸位,稍安勿躁嘛!」
審扒皮手裡提著一串鑰匙,笑道:「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這些是你們枷鎖上的鑰匙,我把他給你們,到時候,在路上,你們一定要做掉他!」
「你什麼意思?」
犯人之中,最精壯的那位肌肉男覺得不對勁,所以狐疑的問道。
「我呢,還有三年就要卸職,告老還鄉了!算命先生說了,我一定要行好事,所以,我想做點好事,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審扒皮又開始編故事了,關鍵是有理有據有邏輯,不由得這些犯人們不相信。
「只要你們做掉劉季,沛縣縣衙就既往不咎,到時候,你們可以逃到鄰縣去避避風頭,我也不會通緝你們!」
「真有這好事?」
很多人都心動了,作為一個砍頭犯,隨時都有可能被拉出去斬首,尤其是看到兄弟們被斬首,他們的心就更慌了。
如今,有了活命的機會,他們幾乎是雙眼放光。
「當然,本縣令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絕不反悔!」
「好,我們答應你,路上一定做掉他!」
終於,塵埃落定,一場談判,以審扒皮勝利而告終。
犯人們幾乎達成了一致,一定要做掉劉季,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出了大牢,審扒皮對夏三刀說道:「三刀,記住他們的名字,提前找畫師畫好畫像,等到他們得手了,就把通緝令貼出去!」
「大人,你不是說放過他們?」
夏三刀一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大人,論高明還是您高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此刻,劉季還不知道他們的陰謀,還逍遙自在的為樊噲接風,去鳳鳴樓擺了幾桌。
「樊噲出獄,是個開心的日子,大家喝一杯!」
劉季提酒,本來這時候大家應該開開心心的敬酒,誰知當他站起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接酒,反而一個個的愁眉苦臉。
「三哥,你多大的心啊!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喝酒?」
曹參第一個站起身,奪下了劉季的酒杯。
自從劉季接了聖旨之後,這些兄弟就沒有一個能笑出來的。
尤其是曹參,他身為典獄長,當然知道那些砍頭犯有多麼凶戾,如果路上出現什麼意外,劉季很有可能會遭遇不測。
「你們這是幹嘛?有句老話說得好,富貴有命,成事在天,我劉季福大命大,不會有意外,哪怕是有,也絕對沒那麼容易死了!你們難道忘了,我岳父可是給我占過一卦,他可說我有皇帝命呢!」
能有如此胸襟,恐怕這世上也就劉季一人了。
「三哥!」
樊噲把酒杯扔下,咬著牙說道:「我樊噲一生別無所求,願意跟你一起赴死!」
說著,樊噲端起酒,一飲而盡。
「如果不是三哥,恐怕我這次就栽了,我這條命是三哥給的,此去兇險,那些砍頭犯必定會中途對付三哥,我在獄中沒少教訓他們,至少還有點威信,就讓我跟三哥一起前去吧!」
本來劉季還打算攔著他,但是聽他如此解釋,劉季也不好拒絕了。
「好,我劉季沒白交你這個兄弟!」
說著,劉季拿杯底顛了兩下桌子,同樣也一飲而盡。
「劉季,你且前去,你的家人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人!」
「對,你爹就是我爹,你岳父一家也由我來照顧!」
「奶奶的,幹了,哥幾個就是你堅強的後盾,三哥,我這把家傳配刀你拿著,到時候傍身用!」
氣氛很沉重,好似劉季必死無疑一樣,頗有荊軻刺秦,有去無回的架勢。
「好好好,那就仰仗各位兄弟了!」
歷史上,劉季左右逢源,朋友肝膽相照,穿越而來不久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些兄弟日後都是自己打天下的重要骨幹,可不能虧待了他們。
當天夜裡,劉季喝的酩酊大醉,在呂雉的照料下,他很快就入睡了。
「相公,此去一別,兇險萬分,賤內就是你的堅實的後盾,哪怕你就此西去,我也絕對會為你守住貞潔!」
只可惜,這話劉季並沒有聽見,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此時,夢裡,女人再次從窗外飄了進來。
「愛妃,你來了?」
劉季很自然的將他攬入懷中,邊打招呼邊解衣,因為每次在夢裡,二人相處的時間都很短,所以劉季幾乎是爭分奪秒的得到她!
「大王,此去京城,我定當守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周全!」
有了這句話,劉季心裡的大石頭也就徹底放下了。
有九尾靈狐這麼一個金手指在身邊,哪怕自己想出事都難啊!
「謝謝你!」
劉季若有所思,隨後感激道:「愛妃,今天若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滅了二妖,恐怕我已是他們的腹中之物了!」
「我?」
女人一愣,當即否定道:「不是我,今天我本來想要出手,但你的體內突然爆發出白光,就連我都被逼退半分,恐怕幫你的另有其人!」
「恩?」
這時,劉季才看清,腰間的那個錦囊里,有陣陣的焦糊味。
原來,是劉老太公留給自己的那枚保命符,想不到關鍵時刻,還是老爺子的保命符自燃,救了自己一命。
如此珍貴的東西他都送給自己了,可見父愛如山,之前確實是自己誤會他了。
「原來是它!」
劉季微微嘆息一聲,但即便是如此感傷的氣氛,仍沒有讓他放棄和女人做那魚水之事,反而因為興奮,愈加的猛烈!
直到幾個時辰後,二人才堪堪結束。
「愛妃,你之前說的那本修煉法門,現在可以帶我去找了嗎?」
此去京城,危機四伏,如果不及時提升自身實力,恐怕要被京城那些奇門術士虐的生不如死,所以他也想做足準備。
「自然!」
女人眼眉一挑,像是想起了什麼。
龍虎道德經,那可是元始天尊留下的法門,如果能加以修煉,上天入地,入水化龍,取得這天下又有何難?
很快,劉季下床,跟上了女人。
走了大半個時辰,來到的卻不是龍虎山,而是縣口的古井。
「不是說在龍虎山密處?愛妃你怎麼帶我來這兒了?」
想想上次在井中看到了那隻鼠妖,他就有些害怕,萬一那井裡還有其他的奇珍異獸,那豈不是自己的小命又不保了?
「當然是這裡,上次奴家本就是真心實意的帶你來找龍虎道德經,可你偏偏認為我在騙你,還說我是故意帶你去送死!」
女人覺得很委屈,眼淚都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可是……」
上次確實兇險萬分,卻沒想到那鼠妖只是一枚攔路虎,那龍虎道德經真的在古井裡。
「好了,不用說了,誰讓奴家命薄呢!」
劉季本想好好哄哄她,但只好作罷了。
「五妖壓狐陣,其實並不足以困住我,陣眼就是那本龍虎道德經,那本書上有道家法印,我無法靠近,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
說完,女人便消失了!
劉季看了看那深不見底的井,也嘆了口氣:「我劉季福大命大,絕不會死在這種地方,試試又何妨!」
說著,他全身放鬆,一躍便跳下了井。
「三哥,你別想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