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帶人定好了地點之後,還是不太放心。
「各位都記住了嗎?如果到時候我們這邊的人實在是打不過,那就不要戀戰,全都撤退。」
鴻基仙尊道:「如果到時候我們打不過,想撤退也撤退不了呀,天帝那邊怎麼可能放過我們呢?」
他這話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的,但是真實情況算下來,他們的勝算其實並不大,就算是有了天帝的調兵信息,這種情況也是不好算。
鴻基仙尊已經出發,他帶著大部分的主力已經埋伏好,可實在是太久了,已經過了將近半天了,還是沒有人帶過來,時間越久,就意味著對方的實力越強大,他們的勝算越小。
劉季慌了,要是鴻基仙尊再不過來,就意味著他的生命已經危在旦夕,他們根本救都救不回來。
鴻基仙尊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劉季剛想帶兵前去救援,就見到身後一大堆黑壓壓的身影。
這些黑壓壓的身影,像是黑海一樣,仿佛是一望無際,也難怪鴻基仙尊現在這麼久他恐怕是在重圍里才出來。
他的心也不由得跟著顫了顫。幸虧他們提早知道了情報,要是他們冒然沖了進去,所有的主力一瞬間全都被消滅了,只留他們,那恐怕小命都不保了。
他不敢想像天帝究竟是因為什麼,要如此的仇視自己,但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很快,他先把這些天兵給殺完,天帝,也是早晚都要死在他手下的。
沒有辦法,既然他們兩個都已經成了如此的關係,那他不介意將這個關係徹底轉化。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這麼想著鴻基仙尊就已經帶著那些人進入了重圍圈, 宏基縣真知道那些陷阱在哪裡,那群黑壓壓的人群剛進來就見鴻基仙尊一跳底下的人根本反應過來,全都被炸的一瞬間稀巴爛!
飛沙捲起的塵土迷晃了他們的眼睛,劉季他們現在根本看不到底下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告訴他們,這裡已經死了一大批的天兵。
所有的陷阱點都設計的完好無損,並且它們安放的陷阱布置的靈力球全都是精心計算好的,這個地方根本不會受到一點危險,反而那些人已經殺掉一大半。
這天都像是在祝他們的威力一般,下起了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之間,雨勢陡然增大。
腳下的泥土在此刻都變得泥濘起來,更何況底下的那群人,他們像是一團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只能在這裡吵吵嚷嚷。
很快,劉季他們就帶著人前去殺了那些剩下的天兵。
劍尖兒已經被染上了,鮮血滴落在這個泥土上,很快又被雨水沖刷,根本找不到一點點曾經出現過的痕跡。只有地上的那些屍體,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那些天兵已經被他們打得一鬨而散,剩下了不幾個人,劉季像是積壓了很久的仇恨,壓力都在此刻得到釋放了,一般大聲的笑了出來。
「爽,這一仗打的實在是太爽了!」
他的臉已經被鮮血染紅,但這並不影響他的長相,相反,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嗜血感。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後退。這是他們積壓了這麼久的仇恨。
所有的天兵都棄甲而逃,見到這個情景,他們也不能在這裡久留,如果一直在這裡待著,不儘快到下一個埋伏點,恐怕還是會被人給打到。
「我們快撤,不要在這兒練戰,等到下一個地方的時候再說。」
說完,劉季就帶著眾人離去。
那些黑壓壓的人群,再怎麼強,也不過是天帝的一個小嘍囉罷了,干如果再繼續待下去,天帝的主力到了這裡他們就打不過了。
劉季帶著眾人跑的很快,他們已經到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這個地勢非常的高,足以見到那些人的一舉一動。
只見天帝的主力在這裡看著,全都大眼瞪小眼。地上的那些屍體觸目驚心,卻找不到一點點的痕跡。
此時大雨還在這裡下著,不斷地將流出的鮮血沖刷再沖刷,地上散落的盔甲,全都支離破碎。
「這些是不是劉季乾的?!」
面對著自己多日的戰友,死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那些天兵一時之間心裡無限感慨,但是又不能說出什麼。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都是為天帝辦事的人呢,天帝讓他們來這裡,他們就不得不來。看著地上的屍體,很多天兵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思。
會不會馬上他們就要成為劉季手中的下一個屍體,成為他們躺著的冤魂呢?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要來捉拿劉季的這一刻,天庭和劉季就已經成為了一個水火不容的存在。
不是他死就是天庭亡。
很多天兵接到消息之後,開始四散下來尋找劉季,而劉季他們早就跑到不知道哪裡去了,卻偏偏還可以看見他們。
見到他們這幅樣子,劉季直接笑出了聲,剛才已經突破了這麼多的天兵,現在他們在引誘一波。這些人也將完蛋,欺壓了他這麼久,現在終於要走,得到報應了他心裡怎麼能不耍呢?
劉季不由的說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傻了,跟著天帝還真是浪費了這些資源,如果也好在感謝他們跟的是天帝。而不是別的聰明人,要不然還真不一定能贏的這麼順利。」
見到他在這裡笑的這麼開心,還是不得不給他潑一盆冷水。
湟源城主道:「先別覺得過癮了,一會兒那些天帝的主兵到來,恐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到時候不知道要犧牲多少兄弟們了。」
劉季當然知道,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可是現在誰不是在苦中作樂呢,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要犧牲不少的人,甚至自己的性命也有可能搭進去。
可那又如何,這對他們而言並不後悔就可以了。
天帝之前做了這麼多。他們現在反擊。也不過是在發泄自己心中憤怒的仇恨。至於結果如何,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天帝看著不舒服,他們自然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