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話音落下。
滿朝文武都一片愕然,這才想起來,眼下的李觀棋依舊是大魏的太子。
如果不能證明他是太監假扮的,那不久之後就要舉行登基大典,繼承大魏的皇位。
而此刻他們還沒有收到太子的旨意就私自退下,自然是有些不符規矩的。
可身後的薛皇后看著這一幕,剛鬆了一口氣,又頓時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不容易把滿朝文武都壓制住了。
趕快讓他們退下,然後想辦法商討一下晚上如何應對就可以了,怎麼又把他們全部留下了?
陳濤轉過頭看著李觀棋的表情,察覺到有些不妙,拱手問道:「敢問陛下,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李觀棋沒有回答,先是掃視眾人一圈,才冷冷看著陳濤質問道:「本宮要做什麼,還輪得到宰相大人來管嗎?」
「乾脆,本宮直接把這龍椅讓給你來坐好了!」
「啊?!」
陳濤一驚。
滿朝文武更是嚇的驚出了一聲冷汗。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李觀棋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雖然大家早都知道宰相野心勃勃,圖謀大魏的江山社稷。
可誰都沒想到這個初出茅廬的太子,而且還有可能是太監假扮的太子,竟然敢當著滿朝文武把這件事直接挑明。
一時間,無數道目光,全部盯著陳濤。
陳濤臉色有些難看,隨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殿,殿下,老臣糊塗啊,還請殿下贖罪啊!」
李觀棋淡淡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濤,並未理會,而是睥睨著其他諸臣。
「本宮的身份事關大魏正統,爾等想要驗證,本宮讓你們驗就是了!」
「可本宮再怎麼說也是大魏的太子,是日後大魏的一國之君,爾等身為人臣,是不是有點太放肆了?!」
李觀棋用那無比威嚴的目光,睥睨著大殿之內的眾人。
一時間,殿內群臣,不由的都是心頭一顫,紛紛跪拜。
「臣等知錯,請殿下責罰!」
「臣等知錯,請殿下責罰!」
……
「哼!」
李觀棋冷哼一聲,折返回去,這才坐在了龍椅之上。
「這一次,本宮就不追究了,下不為例,不過若是還有下一次,休怪本宮無情!」
「多謝殿下!」
「多謝殿下!」
與此同時,薛皇后看著這一幕,美眸中透露出一絲詫異。
這個小太監竟然還真的有些能耐。
三言兩語間,就把滿朝文武給唬住了。
與此同時,李觀棋繼續道:「本宮把諸位愛卿留下自然是有要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讓你們知道!」
說到這兒,李觀棋掃視這所有人,想要從他們的表情里捕捉到些許端倪。
「三日前,本宮在太子府內,遭到了刺殺!」
「什麼?」
「刺殺?!」
大殿之中不少人都發出了驚呼,臉上和眼神中都透露出來了恐慌和詫異。
陳濤一臉鐵青,他沒想到李觀棋竟然會在朝堂之上把這件事說出來。
因為在他看來,李觀棋身份今天便會拆穿,之前被刺殺的事情他自然不敢再提出來了。
如此一看,是他疏忽了。
「刺殺當朝太子,這刺客好大的膽子啊!」
「本宮這個太子,看樣子在皇宮內,看樣子也不安全啊!」
李觀棋笑呵呵的說這,群臣卻是面色凝重。
先皇駕崩,太子又在宮中遇刺,這的確是大事啊!
「禁軍首領何在?」
李觀棋話音落下,郭庸遲疑了一下這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臣在。」
「倘如本宮沒有記錯的話,禁軍首領應該保證皇宮的安全,三日前若不是本宮命大,此刻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你看守不當也就算了,三日過去了,不但沒有抓住刺客,反而不知從哪兒找了個老太監誣陷本宮,你做何解釋?」
「這個……」
郭庸頓時臉色驟變。
他支支吾吾,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連忙求救的看向了宰相陳濤。
可對方卻面色平淡,直接無視了他的目光,這擺明了是怕髒水潑在自己身上。
「殿……殿下,微臣得知殿下被刺,已經嚴懲了當時的侍衛,而且,而且微臣一直在全力捉拿兇手。」
「是嗎?」
李觀棋冷笑一聲質問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問你這三日的時間,你可有查出來什麼證據?」
「這……」
「兇手隱藏極深,微,微臣……」
「吞吞吐吐,是不想說,還是另有原因呢?」
郭庸頓時被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殿,殿下,臣惶恐,微臣絕無此意!」
「只是這刺客藏的極深,微臣一時間的確是無從下手啊!」
「這麼說來,是本宮怪罪你了?你不是不想查,而是能力有問題,難擔此任對吧!」
「不,殿下……」
郭庸還想解釋,可李觀棋卻直接下令道:「既然如此,傳本宮的旨意,將郭大人的官帽摘了,革去其禁軍首領之職。」
「玩忽職守,以下犯上,待本宮嚴明真身之後,立刻處死!」
「啊!」
郭庸頓時嚇的雙腳一軟,直接一屁股癱坐在了大殿之上,而其他人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出了一聲冷汗。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宰相陳濤,可他卻如老僧入定一般,一言不發。
郭庸只能大聲哀求道:「殿下,微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不能這麼做……」
「你們還愣著幹嘛?」
「來人,將他待下去打入大牢!」
「諸位愛卿,今日就這樣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