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獻媚

2024-08-04 09:04:57 作者: 額爾古納河
  陳茜茜徹底慌了,不管不顧的衝上前來,用自己酥軟的嬌軀擋在了刀下。

  「太子殿下,你要殺,便同我一道殺了吧!」

  李觀棋冷眼看他,只是淡笑道:「你以為本宮會捨得憐香惜玉?」

  「謀反之罪,按照本朝律法,可是要株連九族!」

  「你也是個戴罪之身,本宮要砍下你的腦袋,也是名正言順!」

  陳茜茜瞬間心慌了,她抹著淚,哭訴道:「太子殿下難道就一點不念及塌下之歡麼?」

  我們愛過嗎?只是睡過吧!

  李觀棋有些不厭其煩的將她一把推開。

  陳茜茜倒在地上,一抬頭,晶瑩的淚花撲簌撲簌的落到衣襟上……

  緊咬的唇瓣多了一些帶血的齒印,這種視死如歸悲壯神情讓李觀棋本能的放下手中大刀。

  這個時代從不缺乏血與淚的哭訴,像她這樣出身富貴人家的精緻姑娘,或許從小到大還是頭回面對這種殘酷景象。

  正常人都會升起一股憐憫之心,可李觀棋的前世,可是殺手之王啊!

  見求饒無用,陳茜茜忽然握緊雙拳,隨即重重跪下!

  「只要太子殿下願意放過我們,我甘願為奴!」

  「茜茜!」

  陳濤用極為沙啞的嗓音喊了一聲,隨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李觀棋的臉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

  「為奴?可本宮身邊不缺奴才。」

  「不過,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就暫且把你當成本宮取樂的玩物吧。」

  李觀棋重新將刀入鞘,還給寧秋白後,轉身走向自己的高位。

  「從今日起,宰相陳濤因謀反之罪入獄,沒有本宮特旨,任何人不得私自探望!」

  「其餘同黨餘孽,收監大牢,秋後問斬!」

  隨即,他又看向那些陳濤帶來的親信。

  「各地災情不斷,你們就去那些災區做苦力吧。」

  眾人明白,這是流放。

  相比於死亡來說,這種折磨可謂是無比誅心!

  動亂歸於平靜,寧秋白將這些亂臣賊子押了下去,偌大的東宮除了太監和婢女之外,只留下陳茜茜和薛皇后兩人。

  宮女打了桶水想要擦拭地板上的血漬,卻被李觀棋攔下。

  「讓這位大小姐來幹這些,你們先退下吧。」

  宮女們微微一愣,但隨即也不敢多問,把水桶和抹布放下之後,立馬就離開了寢宮正殿。

  陳茜茜什麼時候幹過這種粗活?

  聞著地板上傳來令人噁心的血腥味,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李觀棋卻是懶得理會她,帶著薛皇后進入了偏殿。

  殿門關上,薛皇后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

  「總算是解決了……」

  這兩日,薛皇后始終心緒不寧,甚至寢食難安。

  頭上始終懸著一把刀,她連睡覺都恨不得用一隻眼來放哨。

  可相比之下,李觀棋卻顯得淡然多了。


  「登基大典可以在明日繼續進行了吧?」

  薛皇后在偏殿的長椅上坐下,滿臉疲憊的問道。

  可李觀棋卻兀自擺了擺手,隨即毫不避諱的坐在了她的邊上。

  「你以為僅憑宰相一人,就能養出這麼多的兵馬?」

  薛皇后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甚至都忘記要甩開李觀棋貼近的手掌。

  「這是什麼意思?」

  「陳濤只是被推到台前的一枚棋子,有人利用了他的野心,在背後作妖。」

  薛皇后眉頭微蹙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還有幕後之人?」

  「嗯,幾乎已經可以斷定了。」

  陳濤把持朝政這麼長的時間,朝中的羽翼豐滿,根基很難被動搖。

  可從今日的造反一事中就可以看出來,他並非完全孤注一擲,至少,他還有王牌沒打出來。

  比如城外忽然聚集的士兵,以及被當作人質的災民。

  這老狐狸固然聰明,但要做出這麼多的伏筆手段,以他一己之力很難做到!

  這背後一定有一雙大手在推動著形勢的發展,而且身份很不一般。

  否則,養這麼多的兵馬,早就內乏空虛。

  薛皇后此刻卻猜不透這背後的緣由,主要還是眼前的男人實在太聰明了。

  這些天,她只需要跑跑腿就行了,完全是帶著躺贏的節奏。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薛皇后轉頭看他,眼眸之下,終於多了幾分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感。

  李觀棋摟著她的細腰,刻意貼近她的嬌軀,笑道:「難道皇后忘了昨天答應過本宮的事?」

  「可現在還是白天,而且,陳茜茜就在外面!」

  薛皇后下意識的就想要起身,但被李觀棋一把按住。

  「就當是給我們增添樂趣了。」

  李觀棋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然後朝著床榻走去。

  換做以前,薛皇后一定毫不客氣的砸他幾拳,順勢再咒罵幾句。

  可今日,她心裡忽然多出了一些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感,這個男人不知不覺就成了她心中的依靠。

  只是未經人事,薛皇后表現的依舊嬌羞。

  李觀棋將她按在身下,一邊逗弄著她纖細的腰肢,一邊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下游離。

  薛皇后滿臉通紅的將頭轉到一邊,根本不敢與其直視。

  ……

  陳茜茜正擦著地上的血漬,忽然聽到偏殿傳來的搖床聲響,手上的動作也慢了半拍。

  「這個狗男人,一門心思的耍流氓,也不懂得避諱著點人!」

  她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有些口乾舌燥的看向偏殿門口。

  自己主動獻身,可這個男人連正眼都不瞧一眼,甚至讓她做這種髒活,不是明擺著欺侮人麼?

  陳茜茜越想越氣,將手中的抹布甩的啪啪作響!

  可是隨即,她便下定決心。

  就算是為了爹爹,自己也得忍受著,否則……

  她不敢想像之後的宿命,如今的委曲求全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一個時辰後。

  吱呀一聲,偏殿的門終於打開了。

  李觀棋重新換了一身衣袍走了出來,見陳茜茜還在賣力的擦拭著地上的髒污血漬,眼眸一閃。

  「怎麼久了,還沒擦乾淨?」

  陳茜茜有苦說不出來!

  自己畢竟是第一次幹這種粗活,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努力了,這狗男人怎麼還來討嫌?

  她默默低下頭,懶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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