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茜徹底慌了,不管不顧的衝上前來,用自己酥軟的嬌軀擋在了刀下。
「太子殿下,你要殺,便同我一道殺了吧!」
李觀棋冷眼看他,只是淡笑道:「你以為本宮會捨得憐香惜玉?」
「謀反之罪,按照本朝律法,可是要株連九族!」
「你也是個戴罪之身,本宮要砍下你的腦袋,也是名正言順!」
陳茜茜瞬間心慌了,她抹著淚,哭訴道:「太子殿下難道就一點不念及塌下之歡麼?」
我們愛過嗎?只是睡過吧!
李觀棋有些不厭其煩的將她一把推開。
陳茜茜倒在地上,一抬頭,晶瑩的淚花撲簌撲簌的落到衣襟上……
緊咬的唇瓣多了一些帶血的齒印,這種視死如歸悲壯神情讓李觀棋本能的放下手中大刀。
這個時代從不缺乏血與淚的哭訴,像她這樣出身富貴人家的精緻姑娘,或許從小到大還是頭回面對這種殘酷景象。
正常人都會升起一股憐憫之心,可李觀棋的前世,可是殺手之王啊!
見求饒無用,陳茜茜忽然握緊雙拳,隨即重重跪下!
「只要太子殿下願意放過我們,我甘願為奴!」
「茜茜!」
陳濤用極為沙啞的嗓音喊了一聲,隨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李觀棋的臉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
「為奴?可本宮身邊不缺奴才。」
「不過,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就暫且把你當成本宮取樂的玩物吧。」
李觀棋重新將刀入鞘,還給寧秋白後,轉身走向自己的高位。
「從今日起,宰相陳濤因謀反之罪入獄,沒有本宮特旨,任何人不得私自探望!」
「其餘同黨餘孽,收監大牢,秋後問斬!」
隨即,他又看向那些陳濤帶來的親信。
「各地災情不斷,你們就去那些災區做苦力吧。」
眾人明白,這是流放。
相比於死亡來說,這種折磨可謂是無比誅心!
動亂歸於平靜,寧秋白將這些亂臣賊子押了下去,偌大的東宮除了太監和婢女之外,只留下陳茜茜和薛皇后兩人。
宮女打了桶水想要擦拭地板上的血漬,卻被李觀棋攔下。
「讓這位大小姐來幹這些,你們先退下吧。」
宮女們微微一愣,但隨即也不敢多問,把水桶和抹布放下之後,立馬就離開了寢宮正殿。
陳茜茜什麼時候幹過這種粗活?
聞著地板上傳來令人噁心的血腥味,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李觀棋卻是懶得理會她,帶著薛皇后進入了偏殿。
殿門關上,薛皇后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
「總算是解決了……」
這兩日,薛皇后始終心緒不寧,甚至寢食難安。
頭上始終懸著一把刀,她連睡覺都恨不得用一隻眼來放哨。
可相比之下,李觀棋卻顯得淡然多了。
「登基大典可以在明日繼續進行了吧?」
薛皇后在偏殿的長椅上坐下,滿臉疲憊的問道。
可李觀棋卻兀自擺了擺手,隨即毫不避諱的坐在了她的邊上。
「你以為僅憑宰相一人,就能養出這麼多的兵馬?」
薛皇后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甚至都忘記要甩開李觀棋貼近的手掌。
「這是什麼意思?」
「陳濤只是被推到台前的一枚棋子,有人利用了他的野心,在背後作妖。」
薛皇后眉頭微蹙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還有幕後之人?」
「嗯,幾乎已經可以斷定了。」
陳濤把持朝政這麼長的時間,朝中的羽翼豐滿,根基很難被動搖。
可從今日的造反一事中就可以看出來,他並非完全孤注一擲,至少,他還有王牌沒打出來。
比如城外忽然聚集的士兵,以及被當作人質的災民。
這老狐狸固然聰明,但要做出這麼多的伏筆手段,以他一己之力很難做到!
這背後一定有一雙大手在推動著形勢的發展,而且身份很不一般。
否則,養這麼多的兵馬,早就內乏空虛。
薛皇后此刻卻猜不透這背後的緣由,主要還是眼前的男人實在太聰明了。
這些天,她只需要跑跑腿就行了,完全是帶著躺贏的節奏。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薛皇后轉頭看他,眼眸之下,終於多了幾分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感。
李觀棋摟著她的細腰,刻意貼近她的嬌軀,笑道:「難道皇后忘了昨天答應過本宮的事?」
「可現在還是白天,而且,陳茜茜就在外面!」
薛皇后下意識的就想要起身,但被李觀棋一把按住。
「就當是給我們增添樂趣了。」
李觀棋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然後朝著床榻走去。
換做以前,薛皇后一定毫不客氣的砸他幾拳,順勢再咒罵幾句。
可今日,她心裡忽然多出了一些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感,這個男人不知不覺就成了她心中的依靠。
只是未經人事,薛皇后表現的依舊嬌羞。
李觀棋將她按在身下,一邊逗弄著她纖細的腰肢,一邊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下游離。
薛皇后滿臉通紅的將頭轉到一邊,根本不敢與其直視。
……
陳茜茜正擦著地上的血漬,忽然聽到偏殿傳來的搖床聲響,手上的動作也慢了半拍。
「這個狗男人,一門心思的耍流氓,也不懂得避諱著點人!」
她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有些口乾舌燥的看向偏殿門口。
自己主動獻身,可這個男人連正眼都不瞧一眼,甚至讓她做這種髒活,不是明擺著欺侮人麼?
陳茜茜越想越氣,將手中的抹布甩的啪啪作響!
可是隨即,她便下定決心。
就算是為了爹爹,自己也得忍受著,否則……
她不敢想像之後的宿命,如今的委曲求全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一個時辰後。
吱呀一聲,偏殿的門終於打開了。
李觀棋重新換了一身衣袍走了出來,見陳茜茜還在賣力的擦拭著地上的髒污血漬,眼眸一閃。
「怎麼久了,還沒擦乾淨?」
陳茜茜有苦說不出來!
自己畢竟是第一次幹這種粗活,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努力了,這狗男人怎麼還來討嫌?
她默默低下頭,懶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