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張文龍輕踩在藏經閣地面上,充滿年代感的木質地板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Google搜索
斜坐在藏經閣深處的許長生放下手中書籍,借著月光和油燈,打量著面前有些眼熟的人,疑惑到。
「你是?我好像見過你。」
張文龍頓住腳步,腰身一躬,雙手捧著一個錦盒向前遞去,一臉諂笑的說道。
「宗主大人,我是張文龍啊,前些天您賜給我龍元仙草,今日特來感謝。」
許長生恍然大悟道。
「哦!你就是那個修煉搞得丹田破損的吧,哎呀,就是一個小草藥罷了,禮物到了就行了,還帶啥人吶?」
??
張文龍滿頭問號,禮物到了就行了?
在張文龍愣神之際,許長生已經一臉熱切的接過張文龍手中的錦盒,伸手就要打開。
張文龍急忙撲上前按住許長生的手,訕笑道。
「那個…許宗主別急,我來幫您打開。」
許長生雖然好奇為什麼張文龍非要自己打開錦盒,但還是放手,任其施為。
只見張文龍左手托著錦盒底部,將錦盒開口方向對準許長生,右手緩緩按在錦盒蓋子上。
而在許長生看不到的錦盒底部,張文龍罪惡的左手偷偷按動一個隱蔽的小按鈕。
錦盒被慢慢的打開。
許長生面帶笑容,眼神熱切的盯著盒子內部。
呲!
一道淡黃色的煙霧從錦盒開口中噴涌而出,正中許長生面門。
咳咳!
許長生劇烈咳嗽起來,雙手在面前胡亂揮舞著,想要驅散煙霧。
放出煙霧的張文龍此刻帶著一臉獰笑向後瘋狂退去,心中竊喜,暗想到。
四長老給的這錦盒果然出其不意,裡面裝的可是九散黃泉煙,就算是玄皇境的強者,在沒有任何防備下也會渾身疲軟,最多堅持六個呼吸的時間就會身亡。
最絕的是,中了這九散黃泉煙的人死之後,旁人完全找不到死亡的原因,這絕對是居家旅行,暗算殺人的必備良藥啊!
張文龍望著黃煙中的人影,心中已經開始憧憬自己得到許長生寶物之後的快樂生活。
但是整整過了十幾個呼吸,黃煙都已經散去了,許長生還沒有倒下,竟然還撿起張文龍扔在地上的錦盒仔細端詳起來。
張文龍覺得很離譜,難道是九散黃泉煙過期了?
「張文龍?你這是什麼把戲啊?還整了個小驚喜?」
許長生拿著錦盒向遠處的張文龍招著手,說到。
張文龍慌了,他急了。
這怎麼辦?四長老沒說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吶!
咬了咬牙,張文龍壯著膽子走過去,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到。
「這…這就是一個驚喜啊!哈哈哈~許宗主驚喜不?哈哈哈~」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
果然,許長生看著張文龍一臉蛋疼且尷尬的表情,腳趾在鞋裡快扣了個三室兩廳。
「禮物呢?」許長生斜眼撇著張文龍說到。
張文龍更尷尬了。
呵呵~禮物…我能告訴你禮物就是剛剛的毒煙嗎?
張文龍心裡想著,右手在儲物手環上一抹,一個潔白的發冠出現手中。
雙手奉上,許長生見那發冠潔白如玉,上面還有著道道雲紋,一看就不是凡物,當即接過來。
張文龍心中一痛,這發冠可是他自己的奇遇,戴上之後,可以讓人心如止水,頭腦清明,參悟功法事倍功半。
不過,張文龍看見滿眼都是小星星的許長生,心中一動。
他現在注意力完全在發冠上,這不是給我機會嗎?等我殺了他,什麼都是我的!
此刻的張文龍也不管四長老動手隱秘的要求了,他現在只想殺了許長生,帶著許長生的寶物,到時候哪裡去不得?
張文龍面色一狠,右手在藏於袖子裡的儲物手環上一抹,一柄藍汪汪的匕首就被張文龍握在手中。
這匕首上塗了劇毒,只要被劃破皮膚,就會立刻毒發,若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必死無疑。
許長生正端詳著手中的潔白玉冠,突然!一道月光毫無徵兆的閃在他的眼睛上。
許長生一驚,猛的抬頭看去,只見張文龍手持一柄匕首,直直的朝自己刺來,那道月光正是被匕首反射過來的。
許長生驚怒之下,急忙向後退去,但有心算無心,匆忙抵擋的許長生終究是沒有避開蓄謀已久的張文龍。
叮~
匕首刺中許長生的胸口,刺破了許長生的白衣,但卻詭異的發出了「叮~」的聲音。
剛剛還欣喜若狂,以為自己得手了的張文龍瞬間就愣住了。
他感覺自己的匕首像是刺中了一塊堅硬無比的寶甲,僅僅只是刺破衣衫,然後就不得寸進。
許長生此時異常的惱怒,他自認為沒有得罪過張文龍,甚至還救了他一命,這張文龍為何要刺殺自己!
怒氣值疊滿的許長生將手中的玉冠收進儲物手環,左手猛的抓住張文龍衣領,右手一巴掌拍飛了張文龍握住匕首的胳膊。
咔嚓,咔嚓…
一聲聲骨裂的聲音響起,張文龍被拍飛的手臂已經寸寸斷裂,無力的耷拉著。
張文龍滿臉驚恐,瘋狂的想要掙脫許長生的左手,但他無奈的發現,自己就像一隻小雞崽一樣。
任由他怎麼掙扎,許長生的手紋絲不動,死死的鉗住他。
張文龍心中大罵。
這該死的四長老!不是說許長生短時間內動用不了那防禦法寶嗎!
李奶奶的!匕首都捅不進去啊!
許長生目光陰冷,寒聲問到。
「你為何要殺我?」
張文龍已經被嚇破膽了,哪裡還敢撒謊,他現在只想活著,連忙說到。
「是四長老!四長老要我來的!我沒想殺你!求求你放過我!」
許長生很憤怒,他不李姐。
他明明什麼都沒幹,四長老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殺自己?
許長生雖然也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但關鍵是,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讓人露出貪婪本性的寶物。
許長生單手提著張文龍,在他一路哀求下,徑直走到了流雲廣場旁的一口大鐘邊。
咚~咚~
許長生推動木樁,敲響大鐘。
沉悶的鐘聲在寧靜的夜裡盪起漣漪,無論是在休息還是在修煉的流雲宗人,此刻都向流雲廣場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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