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鏢子嶺這次支鍋,還是因為一個外國人。🎀♠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老菸頭抽了兩口旱菸,緩緩講述起了關於鏢子嶺這座墓的由來。
「老頭子在常沙地界的土夫子裡面,也算是小有名氣,所以經常就有些外國佬過來,想讓我到地裡面淘一些真正的好古董!」
「這群癟犢子,八國聯軍搶了那麼多還不夠,還想搞老祖宗的好東西。這些人我當然不會慣著他們,直接做舊了一批,從糞坑裡面挖出來給他們。」
「不過,在這群外國人裡面,倒是有個識貨的,據說是個德國人。他知道我賣給外國佬的明器都是從糞坑掏的,卻沒有揭穿我。而是據此威脅,要我按照一份羊皮紙地圖,幫他開一座大墓。」
「老頭子雖然是江湖人,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做了要被後人戳脊梁骨,於是帶著他們在鏢子嶺瞎轉悠,順便讓手下人造了一座假墓,半真半假放了點東西。算是把那外國佬糊弄了過去。」
「可是事後我想想不對,這外國佬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遲早還要捲土重來。」
聽到這話,許言心中瞭然,插話道:「所以你想提前把墓開了,省的便宜了那個外國佬?」
「沒錯。」
老菸頭提到這事兒,一張老臉笑開了花。
裡面還帶著幾分狡黠和得意!
老佛爺對付不了的外國佬,不還是栽在了他老菸頭的手裡。
「鏢子嶺有一座戰國大墓,墓規制至少是諸侯級別!裡面的東西,就算夠不上國寶,也是難得一見的好物件。」
「我於是就喊上了兒子孫子,帶他們來起這座墓,反正東西是不能落到那群外國佬手裡。」
「可誰知道那天……」
說到這裡,老菸頭渾濁的雙眼中也帶著一抹不可抑制的驚恐。
他自問閱歷豐富,這大半輩子什麼大場面,什麼邪門事兒都見過了,但提到那天鏢子嶺上的事,仍舊心有餘悸。
「那天到底怎麼樣了?」
岳綺蘿支著腦袋,好奇問了一句。
她對挖墳掘墓不感興趣,不過墓中要是有什麼靈丹妙藥,或者對她的長生邪法有幫助,她也不介意客串一回兒土夫子。
「那天我們天擦黑的時候進了鏢子嶺,一進去就感覺不對!鏢子嶺雖說人跡罕至,但還是有獵戶,樵夫,經常上山。但是那天,山裡面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甚至連蟲子都不見了。」
「我按著記憶中的地圖,找到了戰國墓的位置。可誰知道,剛準備動手,忽然飛來一群烏鴉。那烏鴉黑的不像話,連眼睛都是黑色的。」
「他們飛到墓的位置,就一個個往下掉。沒一會兒,掉了上百隻烏鴉的屍體。」
「這事兒太邪門了,我本來都想走了,我兒子不干,還想挖兩下試試。」
「我說試試就試試吧,可挖到最後,卻挖出了紅色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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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一句話,一直閉目打盹的小啟靈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稚嫩的小臉蛋無比嚴肅,語氣極其認真地道:「墓有紅土,棺住血屍。你們這是挖到血屍墓了?」
老菸頭一聽這話,臉色驚奇地看向小啟靈。
「大帥,你家這小娃娃有點見識啊!」
許言哈哈一笑,心說張家出來的人,還是未來內定的張啟靈,能不厲害嘛!
老菸頭原本還以為,小啟靈就是許言的子侄,或者弟弟,帶出來見見世面。
卻沒想到,他一個小娃兒,竟然還懂得摸金倒斗的知識。
老菸頭嘖嘖稱奇,感嘆了好幾聲,這才接著敘述。
「沒錯,挖出了紅土,就預示著墓下面可能有血屍!」
「我以前有個親兄弟,也是土夫子。他功夫和見識都比我好,喜歡單打獨鬥。可惜,一次支鍋途中遇上過血屍。等我們過去找的時候,就剩下了一根手指。」
「我心裡不安越發強烈,本來都不打算繼續了。」
「但我的二兒子年輕氣盛,說洞都打好了,不下去看看怎麼都不安心。」
「他帶著鐵杴,身上綁著繩子下了墓,我和大鬍子還有兩個孫兒在上面等著。可沒過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傳出慘叫,我們連忙拉繩子,卻只拉上來一隻胳膊。而且,還有一股惡臭傳來。」
提及死去的二兒子,老菸頭語氣微微顫抖。
雖說是土夫子,見慣了生離死別,也見慣了各種死人。
但那畢竟是他的親兒子,心裡怎麼能不悲痛。
只不過他還有大鬍子和兩個孫子要看顧,就只能把這份悲痛壓在心裡。
老菸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旱菸也不抽了,整理了一番心緒,這才接著敘述。
「我知道血屍要衝出來了,於是趕緊讓兩個孫輩快跑。話剛說出口,我們挖的洞裡,就鑽出來一個邪門東西。」
說到這,老菸頭停頓了下來。
岳綺蘿被徹底勾起了好奇,忍不住催問道:「老頭,你倒是快說啊,那個邪物是不是血屍?」
老菸頭聞聲,沉默了一下,緊接著苦笑著搖頭!
「墓里有血屍,但最厲害的,卻比血屍還要邪!」
比血屍還要邪門的東西?
許言聽到這話,心中一凜。
他記得,原劇情裡面實際上也沒有真正明確邪物是什麼,只是模模糊糊通過吳老狗的口,說是血屍。
但畢竟,吳老狗沒有真的見過,老菸頭讓他跑,他就抱著自家二叔的斷手,一口氣跑了好幾里地。
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但那夜,鏢子嶺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老菸頭還有吳老狗他爹大鬍子,是被什麼邪門東西奪去了性命,實際上仍然是個謎!
想到這,許言皺了皺眉,問:「既然是比血屍還要邪門的東西,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