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立刻明白宋書寧要問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段時間，靜汐小姐給了我好幾個想法，讓我做策劃，但那段時間之後，靜汐小姐就再也沒有給過了。」
宋書寧想了想，「宋靜汐找別人幫忙想方案了？」
童欣搖搖頭，「不清楚，靜汐小姐給我發這些消息的時候，一般都是下班之後，我不確定是靜汐小姐在家裡突然想到的，還是有人幫忙。」
宋書寧眼睛微眯，「好，我知道了。」
這幾個策劃的思路還是挺熟悉的，讓宋書寧忍不住想起了一個人。
但那天宋靜汐是怎麼對江旭的，她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有些不相信宋靜汐會求著江旭幫忙，而且凌睿淵不是說江旭已經離開了虞城嗎？
宋書寧還在尋思，童欣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開口。
「我記得結算的前幾天，我去找靜汐小姐的時候，看到她好像在看什麼論壇，然後她就去了隔壁市，拿到了那個合作。」
宋書寧抬頭看她。
「是什麼論壇？」
「應該是一個商業論壇吧，我也沒看清具體的，應該是一個淺藍色的頁面。」童欣有些不確定，她當時看得不是很清楚，宋靜汐的動作又很快。
宋書寧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整理好這些資料。」
童欣終於鼓起勇氣問了，「經理，我之後還能在宋氏嗎？」
這個對她很重要。
雖然她站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有些腿酸，但這一刻她什麼都顧不上了。
宋書寧笑著看她，「你想離職了？」
童欣立刻搖頭，「沒有的事，只是我之前的職務是靜汐小姐的秘書，現在靜汐小姐都離開宋氏了，我的職務也沒有意義了。」
宋書寧笑笑，「那你就換個職務吧。」
童欣嘆了口氣，果然還是這樣嗎？
讓她換個……換個職務？
不是換個公司？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經理？」
「你以後負責綠風的整體運作，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就過來問我。另外，這幾天我會派崔濤過去你們那邊一趟，軟體構架方面要是有什麼需要改動的，或者不清楚的，你到時候讓工程師問他。」
童欣的眼睛睜得老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
她可以繼續待在宋氏，甚至坐在了宋靜汐曾經的位置上，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去吧，馬上就下班了，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加油。」
宋靜汐沖她笑笑，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童欣直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就這麼發生了？
——
宋書寧今天下班沒有讓凌睿淵來接，她要去見李總。
就是監事會的李總，剛剛在高管會上才幫過她。
他們約在一處茶室，地方比較清淨，而且私密性也好。
宋書寧到的時候，李總已經到了。
她離開道歉，「李總，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來這邊，有些不熟悉，所以來晚了。」
李總笑呵呵地搖搖頭，「沒事兒，書寧，你和你媽媽一樣喜歡客套。」
宋書寧聽到李總提起了她的母親，立刻笑了，「當時，您也給過媽媽很多幫助吧。」
李總看著她有些悵然，「互相幫助罷了，沒想到你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宋書寧見他感慨，乖順地等著。
李總看著宋書寧有些像孟昭的臉，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嘆息了一聲，緩緩回神。
「那天，我是和小孟一起回虞城的，早知道，我就讓小孟坐我的車好了，早些或者晚些，都不會遇到那天的事情。」
宋書寧也沒想到，李總居然和媽媽是一班飛機回來的。
她立刻緊張起來，如果是這樣，那李總一定知道更多細節。
「李總，您能詳細跟我說說那天發生的事情嗎。」
宋書寧言辭懇切，眼睛裡含著光芒。
李總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和小孟那天是恰巧遇到的。」
孟昭是因為宋衛東和白清的照片所以才結束度假，回到虞城，李總則是因為探親回來。
兩人在飛機上遇上皆是意外。
不過一路上也算是相談甚歡，只不過，因為孟昭的心裡一直裝著事，所以一直有些鬱郁的樣子。
李總就隨口問了句。
孟昭當時笑了笑，說只是家裡的小事，自己有個朋友這些天忽然來了家裡，所以就趕回去看看。
李總還笑著說，這個朋友一定很重要，要不然怎麼會讓孟昭忽然結束自己的假期呢？
孟昭只是點頭稱是，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飛機落地後，李總和孟昭幾乎是前後腳從機場出來，李總見沒人來接孟昭就想送孟昭一程。
奇怪的是孟昭明明是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卻沒有接受李總的好意，只是說家裡的車很快就到了。
李總當時沒有多想，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他也想早些回家休息，和孟昭道了別就離開了。
誰承想，第二天就聽到了孟昭出車禍的消息。
說到這裡，李總十分惋惜地嘆了口氣，「你媽媽在公司經營方面很有一手，你在宋氏最近做的事我都聽說了，很厲害，像你的媽媽。」
宋書寧剛剛一直在認真地聽著李總說以前的事，忽然聽到她像自己母親，眼圈突然就有些熱。
不過宋書寧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還是要謝謝李總今天的幫忙。」
李總搖搖頭，「我哪裡是在幫你，我是看不慣宋衛東……」
他本來想再多說兩句，但想到宋書寧到底是宋衛東的女兒，還是壓抑住，沒有繼續說話。
宋書寧笑笑，她知道李總為什麼說到一半忽然就停了。
「書寧，你來宋氏之後，一直做得很好，如果你爸爸再做這樣偏心的事，你告訴我，他們都這麼危害公司的利益了，我們當然得問兩聲。」
既然已經說到這裡，宋書寧也就直說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李總，這次請您過來，一是向您道謝，還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宋書寧掏出之前簡明給她的那個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