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多少?」
小江笑了笑。
「您別生氣嘛。」
「我可以告訴你,基本上,整個解家的計劃我都已經很清楚了。」
「但是,我也並不打算把那些告訴你們。」
「什麼!」呂釗有些氣不過。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過來??」
「單純就是過來噁心人的?」
「噁心你們?當然不是。」小江突然正經了不少。
「我來,其實是為了讓整件事儘可能的別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我不是來阻止你們任何一方的。」
「而是來儘可能的保住一些別的東西。」
「就比如,那位圖師傅的命。」
「這件事,解家已經準備好了替罪羊。」
「你們查不出什麼,那個工人估計也什麼都不會說。」
「但如果我不來,什麼都不做的話。」
「那今天這裡就會出人命。」
「我想了一下午。」
「又去工地轉了好一會。」
「昨天晚上,我才注意到工地內的高塔。」
「勉強推測出了他們接下來的計劃而已。」
「怎麼樣?這個回答,呂哥你滿意嗎?」
呂釗也不打算再和他說什麼。
他確實也沒多懷疑眼前這個小江。
「回頭再找你算帳。」
緊接著,他立即招呼高塔內的其他員工。
「所有人!去外面集合!」
……
出了這麼大一件事。
更何況還有市首等人在。
呂仲有這次感覺是要徹底完了。
但他也來不得顧忌別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圖師傅的命。
為此,呂仲有甚至不惜調動了自家的私人醫生。
畢竟工地距離醫院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還是把他帶回自家治療更為穩妥。
呂家。
眾人將擔架上的圖師傅抬到了家中。
工人們雖然都還沒怎麼緩過神來。
但已經開始輕車熟路的去喊呂家的私人醫生了。
受傷這種事在工地還是比較常見的。
在工地,有什麼磕了碰了工人們也不太會直接去醫院。
而是跟著呂老闆來到呂家大院。
呂老闆會安排好醫生治療。
別看呂老闆現在被針對的如此窘迫。
該花的錢他是一分也沒少花。
尤其是在醫療這種方面。
他清楚的很,這些錢花的絕對應該。
如果真的有工人在呂老闆手下傷的十分嚴重,甚至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
那呂老闆也肯定會給工人的家屬賠錢。
反正這錢橫豎都是要花。
還不如請點好的醫療團隊,避免最壞的情況出現。
回到正題。
呂家的私人醫生看了一眼圖師傅的狀態。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盡力吧。」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
「即便是有俯衝,他的情況也並不樂觀。」
呂仲有點了點頭。
「拜託您了。」
「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
醫生突然想到了什麼。
嘴巴動了動,但並未開口。
呂先生見狀趕忙說到:「先生但說無妨。」
醫生邊走邊小聲說道:「先給他家裡人打個電話吧。」
「做好最壞的打算。」
呂仲有聞言也馬上照做。
很快,這件事就通過巴市首的嘴巴傳到了京市。
京市討論會的人就這次的事又展開了會議。
解游龍咄咄逼人的說到:「看到了吧。」
「我之前就說過,必須把呂家那邊的工地停了。」
「現在可好。」
「這件事一出,到底該怎麼算?」
「又算誰的?」
說話間,解游龍伸著脖子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周晨。
解游龍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著實是令人厭煩。
這時,一旁的司鑫有些忍不住了。
「姓解的你什麼意思?」
「工地有意外,這件事和呂老闆本身並沒有關係吧?」
「你這樣直接給他定了罪,恐怕有些不妥吧?」
「還是說,你這麼著急,其實是另有原因?」
解游龍死死的瞪著一旁的司鑫。
司鑫也根本不虛他,兩人就這麼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著誰。
就在這時,廉先生發話了。
「小解啊。」
「小鑫說的沒錯。」
「這件事存在太多的偶然性。」
「如果就因為這個要讓呂家這麼大的家族停工。」
「確實有些不妥。」
「這樣,這件事,我們會派人去調查。」
「等到調查的結果出來之後,警務司的人會妥善處理。」
解游龍聽到這話有些不服。
「這,不對吧。」
「就這麼算了?」
「廉先生,我那些資料,您難道都沒看到嗎?」
「我……」
「你還是閉嘴吧。」這時,一旁沉寂的好久的周晨開口說到。
解游龍有些懵。
「你說什麼?」
周晨接著說到:「我說,你給我閉嘴。」
解游龍面目猙獰的看著周晨。
「你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周晨冷哼了一聲。
「這裡,叫國首府。」
「咱們這個會議,叫京市事件商議討論會。」
「別總把你們那些家族之間破事攪進來。」
「你這樣濫用私權,我覺得有必要讓藺先生重新考慮一下你的位置了。」
解游龍肚子裡憋著一股子怒氣。
「周晨,你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
「我的事,還用你管?」
周晨看都懶得看解游龍一眼。
「冥頑不靈。」
說著,他扭頭看向廉先生。
「廉先生。」
「剛才解先生說,有他提交的那些證據作為參考,可以對呂家實施制裁。」
「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
「那些所謂的證據,是假的呢?」
廉先生又驚又喜。
「你的意思是?」
周晨自信滿滿的說到:「我有證據。」
「能證明解游龍在說謊。」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之前解游龍提交的那兩份文件。
「這第一份,是呂家和邵成安的審批記錄。」
「這件事,我們之前也說過了。」
「因為證據不足,所以其實也沒什麼討論的必要。」
「而另一件,就是解游龍口中所謂的工地員工失蹤事件。」
「可以說,如果沒了這個事件,那其實解游龍的各種提案也只不過是自己的一段天馬行空的想像而已。」
說著,周晨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給一個號碼撥通了過去。
「杜哥,帶著人過來吧。」
沒過多久,一陣敲門聲就傳到了會議室內。
咚咚咚。
廉先生打開大門,杜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廉叔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