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第五層。
金角犀牛雕塑外面。
杜正清正站在雕塑前面,眼神之中帶著一抹閃光,盯著金角犀牛雕塑。
「大護法,我來了!」
他口中喃喃,從懷中拿出一枚金色令牌,道:「這是我族的神令,有了它,您就可以衝破陣法,逃離道殿!」
當杜正清拿出神令的那一刻,金角犀牛雕塑劇震,血紅色的眼神之中,似乎閃出一抹光芒。
杜正清說著,將那塊金色令牌,拋向空中,他雙手掐訣。
那塊金色令牌,頓時綻放出金色的光芒。
倏忽之間,那塊金色令牌,直接化為一道流光,直接飛向了金角犀牛的眉心處。
在金色令牌接觸金角犀牛眉心的那一刻,金角犀牛頓時金光大盛。
金角犀牛雕塑表面竟然開始破碎開來,不多時,便已經全部破碎。
這巨大的金角犀牛雕塑,竟然是一個活物!
金角犀牛四隻腳,都被巨大的鎖鏈所困住。
它此刻仰天咆哮,不斷地嘶吼,血紅色的眼睛,放射出令人恐怖的光芒。
這金角犀牛,正是獸族的大護法!
金角犀牛不斷地掙扎,想要掙脫鎖鏈的束縛。
它的力量很恐怖,身體不斷地衝撞著大陣,令天地為之震動。
眼見金角犀牛無法衝破束縛,杜正清一躍而上,道:「大護法,我來幫你!」
說著,杜正清運轉功法,將全身靈力注入到大陣之中,與金角犀牛,一內一外,對抗著大陣。
「給我破!」
杜正清大喝一聲,一把巨大的金色大刀,長約數十丈,從天而降,直接斬向了大陣。
大陣頓時劇震,外圍的光罩,在金色大刀斬擊之下,竟然開始閃爍起來。
這大陣目的就是困住這金角犀牛,也不是那麼容易被衝破的。
此時此刻,在杜正清和金角犀牛的衝擊之下,也開始運轉起來。
一道道強大無比的劍氣,帶著滔天的氣勢,直接斬向了金角犀牛,還有外圍的杜正清。
「這玄黃大帝的封印,想不到還是這麼厲害!」
杜正清眼見劍氣朝著自己而來,不由得急速後退,那金色大刀,向著一道道劍氣斬去。
轟隆隆。
巨大的撞擊聲,令天地震動。
恐怖的反震之力,幾乎讓杜正清噴出一口血來。
杜正清面色震驚,看著這威力恐怖的大陣,心中不由駭然。
大陣中困著的,正是獸族的大長老巫夷。
當年大長老巫夷,被玄黃大帝擊敗,後被困在道殿之中千年。
獸族一直想要進入道殿之中營救,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道殿的力量,似乎在逐漸減弱。
杜正清才得以偽裝成人類,奪得前三甲之後,進入這道殿之中。
這一次,獸族出動大軍,不惜發動五級獸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大長老!
可以說,杜正清就是肩負著重任的。
如果此刻無法將杜正清救出來,那一切的計劃都是枉然的。
杜正清目視著大陣,大吼一聲,全身上下開始不斷地膨脹,下一刻,竟然長成了一隻巨大的蜈蚣。
他的本體,就是一隻蜈蚣。
恢復了本體之後,杜正清的力量更強了。
巨大的蜈蚣,在這一瞬間,猛地沖向大陣之上。
嗡嗡嗡。
巨大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撞擊的恐怖力量,向周圍不斷蔓延。
某一瞬間,大陣的表面,竟然出現一道道裂痕。
「就是現在!」
杜正清大喝一聲:「衝破這大陣!」
說著,身體再次暴漲一倍,退到數十丈開外,帶著狂暴無比的力量,向這大陣撞擊而來。
與此同時,金角犀牛的角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光球。
這光球的內部,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力量。
下一刻,金角犀牛一聲嘶吼,朝著大陣一頂,那巨大的光球,瞬間向著大陣裂縫處飛去。
就在巨大蜈蚣撞擊到大陣的瞬間,那巨大光球也在大陣上轟然炸開。
這一瞬間,大陣的光罩,竟然開始碎裂,只幾個呼吸之間,大陣便被破掉了。
「恭喜大護法!」
巨大蜈蚣,重新幻化為杜正清的模樣,然後對著金角犀牛恭敬一拜。
那大陣中的金角犀牛,在大陣破的一瞬間,幻化為一個高瘦老者的模樣。
他手腳之上,仍然捆著巨大的鎖鏈。
大護法巫夷朝著杜正清微微點頭,面上不帶任何的表情,然後右手一揮。
他手腳之上的巨大鎖鏈,竟然全部碎裂。
與此同時,大陣中間的陣眼,也就是那把暗紅色長劍,頓時碎裂。
巫夷一腳踏出,已經來到了杜正清的面前。
杜正清不敢看他,只能低著頭。
大護法巫夷,早在幾千年之前,就已經成名。
當時在獸族也是數一數二的,幾乎罕有敵手,當然,就算是面對人族的頂尖高手,巫夷也是絲毫不懼。
若不是被玄黃大帝困於道殿之中,說不定修為還可以更上一層。
杜正清面對巫夷,也不由得戰戰兢兢。
只有真正面對巫夷的時候,才能感受到他的恐怖之處。
大護法巫夷望向遠處,似乎落在了陳凡離開的方向。
「我在此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玄黃大帝的氣息!」
巫夷眼神之中的恐懼,倏忽即逝。
杜正清面露震驚,道:「這怎麼可能?玄黃大帝死了上千年了,不可能還存在於世!」
「不會有錯的,玄黃大帝的氣息,我最熟悉!」
巫夷眼中閃出一絲光芒。
他的感覺,絕對不會出錯。
他能夠感覺到,陳凡的身上,有玄黃大帝的氣息。
這股氣息,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
「不管這小子和玄黃大帝有什麼關係,他都必將會死於我們獸族之手!」
杜正清冷聲說道:「不過,在殺死他之前,還要利用他,打開通往最終之地的通道!」
那小子身上,似乎還有很多秘密!
巫夷微微點頭,緩緩說道:「除了玄黃大帝的氣息,似乎還有一絲天道的氣息!」
他頓了頓,又說道:「此子給我的感覺,似乎深不可測!」
杜正清看向遠處,寒聲道:「不管他有多麼的天才,都不過是我獸族復興的墊腳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