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你的模樣？難道林歌沒有告訴你，你是怎麼來的嗎？」
那道投影輕笑一聲。
「什麼！」
蔣文明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身體一顫。
滿腦子都是他的這句話。
對方存在的時間比他更早！
若是以前的話，他還不會意識到這句話的意義。
但他可是去過靈魂本源之地的。
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了！
而且對方提到了林歌，還說自己是怎麼來的。
這就意味著對方知道自己的過去！
難不成……
蔣文明想到一種可怕的猜測。
「看樣子你應該已經猜出來了，沒錯！你就是我的最後一片靈魂印記。
當初林歌與我聯手，將你從另一個世界帶回來，我本想將你吞噬。
但你身上卻擁有另一個世界的印記，與我身上的法則衝突，於是林歌便提議將你放到他的世界中。
讓你一次次輪迴，洗刷掉身上的印記。
當初我們倆約定，在你洗刷掉身上的印記之後，就會把你帶到我的跟前。
由我來將你吞噬，融合最後一道靈魂印記，從而突破到至高境。
本來從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應該動手的，可惜林歌先我一步，將你的因果抹除。
險些失去你的蹤跡。
可惜，你自作聰明從靈魂之地走了出來，還大搖大擺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就怪不得別人了。」
那人說完，身形一點點變得凝實。
身上的威壓也越來越強大。
「你究竟是誰？難不成這些怪物，都是聽從你的命令！」
蔣文明死死的盯著對方，一字一句的問道。
「名字對我來說只是一個代號，你若非要知道的話，就叫我『源』好了！
你說的沒錯！
整個最終之地，所有生靈，全都得聽從我的命令，因為我就是這裡的王！」
源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
他身後的所有怪物見狀，全都單膝跪下，低頭臣服。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對嗎？」
蔣文明拳頭緊握，心中升起一股憤怒。
但這股憤怒很快就變成一種無力感。
無論是面前的源，還是不知所蹤的林歌，兩人的實力都遠非他能對抗的。
「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說讓我帶你走？」
源居高臨下的看著蔣文明。
「放你娘的彩虹屁，少特麼在這裡扯犢子，林歌不是那樣的人！」
蔣文明還沒說話，蚊道人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只見他飛出人群，直接站在蔣文明的跟前。
「想帶他走，除非老子死了！否則，誰來了都沒用！」
「蚊哥……」
蔣文明看到護在自己身前的蚊道人，頓時感覺眼眶有些發酸。
原來他並非沒有人愛。
至少現在還有人願意站在自己面前。
「林歌，你想反悔！」
源看著蚊道人，語氣變得冰冷。
「你眼睛瞎了嗎？老子是蚊道人，不是林歌！他是他，我是我！今天別說是你，就算他親自來了，我也不會同意你們將他帶走。
除非我死！」
蚊道人的態度異常堅決。
「那你就去死吧！」
源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抬手一掌朝著蚊道人拍下。
「蚊哥小心。」
蔣文明一把將蚊道人拉到身後，體內力量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砰！」
手掌落下，蔣文明的身體瞬間被打飛出去。
體內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不過對方顯然只是為了教訓一下蚊道人，並沒有下死手。
否則，這一擊就不是骨頭斷裂這麼簡單了。
「炎！」
蚊道人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將蔣文明從地上扶起來。
「咳咳……我沒事。」
蔣文明咳出一口血，沖他擺了擺手。
「兄弟別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做哥哥的陪你！」
蚊道人伸手按在蔣文明肩膀上，表情十分認真。
「這是我的宿命，與你們無關，蚊哥……你就別摻和了。」
蔣文明說著，一隻手捂住胸口，朝著源緩步走去。
「去特麼的宿命，老子這輩子最不信的就是這個。
你給我記住，你的命運，只在你自己手裡，別人說的全都是放屁！
就算是林歌親自來了，你也不用給我面子，就用這句話罵他！
看看那個渾蛋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蚊道人破口大罵。
「蚊哥……」
蔣文明看著比自己還激動的蚊道人，只覺得心裡暖暖的。
「這輩子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蔣文明衝著他咧嘴一笑。
然後一把將他推開。
「吞天源氣！」
「金烏真身！」
「血脈融合！」
「燃……血……術！」
這一次蔣文明沒有任何保留，也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蚊道人說的沒錯。
他的命運，應該掌握在他自己的手裡。
縱使要死！
他也要咬下對方身上一塊肉。
而不是跟個垃圾一樣，被對方隨意拿捏。
「呵，你該不會以為憑藉這點手段，就能跟我叫板了吧？」
源不屑的冷笑一聲。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蔣文明此時渾身上下燃燒起赤金色火焰。
無數大道法則在他體表閃爍。
「烈陽！」
一隻金烏法相從他體內飛出，背負著太陽飛向高空。
熱浪滾滾，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給融化一般。
「火之本源！」
源輕輕打了個響指。
身上同樣燃燒起一層火焰。
蔣文明所釋放出來的高溫，對他來說根本毫無用處。
「水龍咆哮！」
蔣文明見狀，立即施展水之本源的力量。
「水之本源！」
源的體內同樣飛出一條水龍，一口將蔣文明的水龍給吞掉。
「雷之大道！」
蔣文明不甘心的再次施展出雷之本源。
「雷鞭！」
源的身上同樣閃爍起藍紫色電弧。
而且比蔣文明的更純粹。
「這怎麼可能！」
蔣文明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一次次被比下去。
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
「你會的我都會，而且比你還要精通，你拿什麼跟我斗？」
源的聲音響起，依舊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不！有一樣東西你沒有！」
蚊道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蔣文明身邊。
「什麼？」
源皺了皺眉頭。
「老子的友誼！你沒有！」
蚊道人說完，手上快速掐出一個法訣。
「請……神……術！」
轟隆……
虛空開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