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姐，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作為歉意今天由我們買單，還請更換至我們準備的vip室。」
夜月和阿零對視一眼。
夜月眼神古怪。
神奈的背景，貌似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
阿零不情不願，她最討厭別人在自己吃東西的時候來打擾自己了。
看到夜月站起來，阿零再不情不願也只好跟上。
餐廳很快安靜下來。
兩人來到一個隱私性更強的隔間。
夜月等阿零吃的差不多了，才問，「神奈家很厲害嗎？」
「嗯。」
阿零點頭。
夜月無奈，阿零真是不愛說話到了極點，非必要根本不多說一個字，可又是有問必答，讓人都不好抱怨什麼。
「所以神奈家是什麼家世，阿零知道嗎？」
「好像是什麼名門望族。」
「是麼……」
夜月若有所思，相處這麼一段時間，神奈的氣質一直都給人不聞凡塵千金大小姐的感覺，只是她太會照顧人，打掃、做飯、買菜貌似都是她做的，這才沖淡了她不染世俗的氣質。
不過話又說回來，千金大小姐，怎麼會跑來給自己做飯啊！
「阿零。」
「嗯？」
「你說我想加神奈line的話，會被拒絕嗎？」
「不會。」
「真的？」
「嗯。」
「那我回去試試。」
其實早想加神奈了，只是對方一直沒提，而自己能看到神奈對自己的好感度，也就不太敢主動詢問。
【神奈好感度：0%】
每次只要看著那一個大鴨蛋，不管神奈對自己怎麼溫柔，自己都有種走不近對方的感覺。
因為今天黃瀨涼太給自己加了30點的好感度，一下子點數就破百了。
夜月總算感覺口袋有空餘，就趁著阿零吃東西的空閒，剛打開系統商城，又匆忙關上。
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的生命的不尊重。
阿零看看唉聲嘆氣的夜月，有些疑惑。
「吶——阿零。」
「嗯？」
「你說這個世界上有超能力嗎？」
「有。」
「那能不能讓我永生啊？」
「……」
阿零咽下嘴中的食物，這個問題還真把她難住了。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超能力者、咒術師、魔法少女、惡靈、吸血鬼等等稀奇古怪的東西，但你問她有沒有永生，能不能永生……
沒見過，回答不上來。
也許吸血鬼算是另類永生……吧？
據說有純種吸血鬼根本無法被殺死，燒成灰都會復活，只好釘穿心臟，分離頭身，放入人形鉛棺中，長埋地底。
「阿零？」
「有……」
含糊地回答，向丘比許願也許也可以永生？
但是魔法少女最後可都是會變成不知名狀的怪物——魔女然後又被魔法少女們殺死的，這也不算是永生吧？
真難啊，這個問題。
「那麼你想要獲得更加悠長的生命，獲得永生嗎？夜月。」
陌生的聲音在腦海響起，夜月握著叉子的手一僵。
砰——
不鏽鋼的叉子順勢砸落在地，阿零朝她看了過去，表情卻有些奇怪。
不同於以往的冷漠，好像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帶著一種旁觀者靜看後續的淡然自若。
「你好，我是丘比。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吧！」
一個長相可愛，粉白色的生物出現在窗戶上，幾個縱躍跳到桌子上，搖了搖毛茸茸的大尾巴，紅潤潤的眼睛看著夜月。
「不要。」
夜月凝視著眼前這個似貓非貓的可愛小生物，表情疑惑中帶著警惕。
「為什麼呢？夜月想要永生的話，求助我們是最好的選擇。」
丘比剛出現，沒有預料到給自己是一個秒拒。
「不，我就隨便念念，你別當真。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怎麼會這麼早就想著永生啊，只是隨口一說罷了。丘比你沒什麼情商哦！」
夜月擺手，另一隻手托著臉，表情無辜。
「……即便如此，沒有其他的願望了嗎？只要和我簽訂契約的話，什麼樣的願望都可以實現。金錢，權利，戀愛，友情……都可以。」
丘比無意識地賣著萌，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後甩了甩。
「不，我越看你越像個傳銷，而且我可不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阿零點點頭，表示贊同，往嘴巴里塞了塊馬卡龍。
夜月擺了擺手，她本能的不信任這個可愛的生物。魔法少女保護世界與壞人戰鬥什麼的，她已經不是愛做夢的小女孩了。
戰鬥總要伴隨著死亡，否則那就是在過家家，拿過家家來換一個永生的願望，怎麼看都不對等。
「……如果改變心意了的話，在心裡叫我，我就會出現，到那時候請和我簽訂契約。」
夜月和阿零看著它跳下窗戶。
夜月猛的轉過頭來朝阿零叫：「太恐怖了吧，那個奇怪的生物居然能夠無視距離的聽見我內心的聲音！根本是變態吧，我報警能抓住他嗎？！」
阿零搖頭，一般人是看不見丘比的，不過她也覺得丘比蠻變態的。
「一定距離。」
阿零還模糊記得一點丘比曾經和自己的交談內容。
「只有在一定距離之內才能聽到我內心的聲音？」
「對。」
夜月嘀咕著，那還是有些危險。
萬一暴露自己是一個靠著別人的好感增長壽命的穿越者不就完了。
太危險了！
「阿零！」
「嗯？」
「這個世界上能夠讀心的東西，多嗎？」
阿零皺著眉思考好一會，「多。」
夜月驚恐，略微感到了窒息，看來自己以後得學會控制自己的發散思維了，可不能一不小心被人讀了心抓走解剖了。
除非不可為，自己是不會和那樣奇怪的生物簽訂契約的。
「阿零你和神奈是魔法少女？」
「對。」
「你遇到我的第一天，那個盯著我的東西就是你們的敵人？」
「對。」
「你們也是和丘比簽訂契約，許下願望後變成魔法少女的？」
「對。」
「你們許了什麼願望？」
夜月有些好奇，
一個除了甜品沒什麼愛好的單純面癱小姑娘，和一個完全看不透的千金大小姐會有什麼需要許願的呢？
「忘了。」
「……忘了？」
「嗯。」
「那神奈許了什麼願望？」
看著阿零理所當然的表情，夜月只想捂臉。
「沒問。」
好好好，看來她問錯人了，也對，阿零從來好奇心不大，忘性也大。
「你學校成績怎麼樣？」
夜月狐疑。
這孩子學習知識，該不會學一點忘一點吧？
「全科滿分。年級第一。」
「真的假的？」
夜月驚訝。
「……」
阿零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夜月會這麼驚訝。
「要看成績表嗎？」
「不用。」
夜月回絕，但隨即又有些好奇，「介意和我講一些你們魔法少女的事情嗎？」
「不介意。」
然後呢，就沒有然後了。
夜月心裡嘆了口氣，有時候和阿零講話可真累，需要你催一下動一下。
「成為魔法少女有什麼弊端嗎？」
「和魔女戰鬥。」
「還有呢？」
「很累。」
「沒了？」
「很麻煩。」
「……阿零你真是……」
夜月捂住腦袋，看來面對這個小丫頭，還真是問不出來什麼。雖然你有問必答，但擠牙膏一樣地擠，而且這孩子似乎和尋常人腦迴路不太一樣。
「噢！」
阿零突然露出了一個恍然的神情。
「怎麼了？」
夜月心中一緊，還以為是丘比回來了。
「魔法少女，靈魂會被單獨抽出，做成靈魂寶石。」
阿零往嘴裡塞了口蛋糕，「沒有靈魂的身體，像殭屍一樣，沒有弱點，可以被修復。嘛——雖然我不覺得這是缺點……」
夜月抽了抽嘴角，阿零雖然是這樣的想法，但大部分正常的人，應該都不覺得莫名其妙的成為殭屍是優點吧……
「你們的敵人是什麼？」
夜月到現在也有些好奇，自己穿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遇到的危險生物，要不是阿零及時回來，自己恐怕就危險了。
「魔女。」
「魔女是什麼？」
「魔法少女墮落後轉變的存在。」
阿零喝了口奶茶，耐心地說道。
雖然阿零是自己問一句才吐一句，從來不會主動給自己介紹，好在對方耐心足夠，也不嫌自己煩。
畢竟給自己講解，不是她的義務。
兩人一問一答，又過了許久才擠牙膏一樣的擠完夜月暫時能想到的所有問題。
魔女是魔法少女的最終歸宿。魔女躲在自己的結界中，到處散播絕望。
魔女有著使魔幫助，可以迷惑人類，成長到一定程度會變成魔女。
普通人類看不到魔女。打敗魔女後可以獲得戰利品——悲嘆之種。
魔法少女的靈魂和肉體相剝離，成為「殭屍」。身體由靈魂寶石遙控，範圍大致是半徑一百米。
使用魔法，消耗魔力，負面情緒積累都會使得靈魂寶石渾濁，需要定期用悲嘆之種吸取污濁。
夜月嘆了口氣，看來這還真是個賊船，不到最後，自己不會去許願，簽訂契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