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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猜錯我就吃了你

2024-08-04 09:20:31 作者: 保成成
  太上皇在漱石居鬧了好一通。

  雲苓沒有久留,待半夜三更時分太上皇睡下後,才又到漱石居中去給蕭壁城施針。

  「往後都要半夜來了,免得太上皇鬧騰。」

  今日太上皇發現雲苓去漱石居見蕭壁城,鬧了一下午小脾氣。

  蕭壁城聞見她滿身的草藥味,夾雜著淡淡的體香,說不出的馨香好聞。

  「陸七說你在藥房和帳房忙了一下午,這些日子你費心了。」

  雲苓警惕地看向蕭壁城,這廝突然誇她定然沒安好心。

  「別以為一句辛苦了就能把我打發了,每個月你得給我發五十兩銀子的月錢才行。」

  這番獅子大開口,蕭壁城卻沉默不語,難得沒有和雲苓對嗆。

  偌大靖王府,幾個男人卻沒一個能擔事。

  雲苓懷著孕,不僅要打理整個王府上下的瑣事,還得為幾個男人的病忙前忙後,蕭壁城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啊。」

  雲苓迅速拍板,生怕對方反悔。

  蕭壁城抖了抖嘴角,轉而問道:「大哥怎麼樣了?」

  「還睡著呢,估計明天才會醒。」

  雲苓將針具一字排開,語氣隱約帶著幾分嫌棄。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這麼嬌弱,連楚雲菡都不如。」

  一棍子下去就歇菜了,著實叫人大跌眼鏡,楚雲菡好歹還挨了兩棍子呢。

  這種文文弱弱的書生,雲苓一拳能打趴下十個。

  蕭壁城失笑道:「大哥很少習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文弱。」

  皇后就這麼一個兒子,當年頭胎生產時不順利,導致瑞王一出生就較為體弱,後來更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作為第一個孩子,昭仁帝曾想親自教瑞王習武,可皇后捨不得他吃苦。

  在皇后看來,瑞王的身體註定他無法領兵作戰沙場,不如認真鑽研學問,學習治理民生。

  衝鋒陷陣,戰場殺敵,自有其他兄弟沖在前面。

  「難怪哪怕你瞎了,父皇也遲遲沒有立他為太子。」

  蕭壁城不動聲色地道:「你以前不是認為,大哥仁愛寬容,若入主東宮,必是百姓之福麼?」

  他心中愈發確定,身旁這一位,絕對不是他曾經知曉的那個楚雲苓。

  雲苓捻起一根細長的銀針,似笑非笑地道:「瞎子,你今天三番兩次試探我,到底想說什麼?」

  她的直白讓蕭壁城一噎。

  感受到那根銀針柔和地刺入太陽穴,蕭壁城斟酌再三,終是沒能忍住。

  「你不是楚雲苓,對不對?」

  真正的楚雲苓不會有這麼好的醫術,也不會下廚,戀慕瑞王至深。

  雲苓面色平靜,絲毫不顯得意外,「是也不是。」

  能察覺得到,看來智商還有救,比燕王那傻子強。

  「此話怎講?」

  「身體是楚雲苓,芯子不是。」


  蕭壁城呼吸一頓,眼皮狠狠跳了兩下,他猜的沒錯,這女人果然是妖怪!

  他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卻又本能地覺得,對方不會傷害自己。

  「你到底是何方妖怪?」

  雲苓一時無語,「為什麼是妖怪,難道就不能是仙女麼?」

  「你脾氣又壞,罵人又凶,全身上下哪一處和仙女沾邊了。」

  「有心地善良的妖怪,就不能有壞脾氣的仙女?」

  這話到讓蕭壁城答不上來了,他想了想,好像的確沒人規定過,仙女必須溫柔善良。

  他遲疑地問,「你真不是妖怪?」

  雲苓見他眉頭微蹙,神情隱約透出幾絲侷促,心頭忍不住起了幾分捉弄之意。

  「我到底是妖是仙,王爺不妨猜猜看?」

  蕭壁城感覺她緩緩靠近自己,溫熱的呼吸灑在耳後,酥酥麻麻讓他晃神了一瞬,有種耳畔被輕吻的錯覺。

  視線看不見,其他感官在昏暗的世界中逐漸被放大,鼻尖縈繞的藥香令人頭腦昏沉。

  她輕輕吹了一口氣,「要是猜錯了的話……」

  「……錯了會怎樣?」

  蕭壁城身體僵硬,耳根隱隱發紅,胸口的心臟忽地跳的飛快。

  「我立刻就吃了你。」

  明明帶著幾分故作的惡意,他卻覺得這聲音前所未有的惑人。

  妖女,絕對是妖女。

  他如是想。

  雲苓見他緊繃著身軀不答話,笑著起身拉開了距離,拍了拍蕭壁城的肩膀。

  「不用緊張,我剛才是逗你玩兒的。」

  蕭壁城鬆了口氣,卻不是因為被雲苓嚇到,那股馨香遠去之後,心頭莫名有幾絲失落。

  他神情略有些不自然,「那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雲苓沉默了片刻,緩緩道:「都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就不瞞王爺了,其實……「

  聽她陡然正經起來,蕭壁城的神色也認真了幾分。

  「我本是九天仙子落凡塵,渡雷劫時意外失敗,肉身被毀,魂魄機緣巧合下寄宿於這副身體內……」

  蕭壁城:「……」

  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既然已是九天仙子,還需要渡什麼雷劫?」

  話本裡面寫過,化形的妖怪才會渡雷劫,欺負他沒有常識是不是。

  蕭壁城黑了臉,「行了不用編了,我知道你是妖怪了,既然不願說出本體,我也不會強求。」

  雲苓撇了撇嘴角,「沒意思。」

  毫無情趣的男人。

  「你不是楚雲苓,那你叫什麼?」

  「雲苓,我的名字就叫雲苓。」

  雲苓,蕭壁城默念著,記在了心底。

  片刻後,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如果你不是楚雲苓,那原來的楚雲苓去哪兒了?」

  「她死了,大婚當晚,我來的那一刻她就死了,這會兒興許已經走過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了。」


  聞言,蕭壁城呼吸一窒,放在木椅扶手的指節微微收緊。

  他聲色沙啞地道:「她是命喪於本王之手,對麼?」

  是了,那麼重的鞭傷,尋常人怎麼可能撐得下去。

  「這倒沒有,楚雲苓的死與你無關,那件事你也是受害者,王爺不必自責。」

  雲苓搖了搖頭,開始收回他頭部的銀針。

  「她只是太絕望了,沒有人願意相信她,蒙冤之餘心灰意冷,這才撞柱尋了短見。」

  雲苓的話輕描淡寫,蕭壁城的心中卻如壓了一塊千斤重般的石頭,幾乎喘不過氣來。

  「今日已施針完畢,王爺早些休息吧,睡眠不足對視力恢復也是有影響的。」

  雲苓忙活了一天,也是筋疲力盡,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蕭壁城神色複雜地坐在榻上,昏黃的燭影中,身軀沉重。

  楚雲菡會知道嗎,她的私心害死了自己的長姐。

  蕭壁城驟然握緊拳頭。

  他的手上,也染了無辜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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