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的氣息,竟然是隨著那白頭鷹國邊防軍的眾人,將那試劑瓶中之物,打碎在那武器上時,突兀地顯現出來,儘管十分稀薄,但王燼仍舊可以確鑿無誤地感知出來,那股遙遙瀰漫在那白頭鷹國邊防軍眾人武器之上的氣息。🐸☆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那絕對是灰霧的氣息無疑,只不過是被稀釋了不知道多少倍!
灰霧氣息,對於現實世界之中的血氣與罡氣,究竟有多麼強大的殺傷力,王燼是曾經親眼見過的。
眼下,隨著這白頭鷹國邊防軍之人,武器之上有著灰霧氣息散發出來,原本還占據上風的川東軍眾人,形勢迅速逆轉,竟然是在瞬間便落入到了下風之中。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峰也是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分明察覺到,在那白頭鷹國眾人,將那試劑瓶之中的液體,砸碎在武器之上時,隨著他們的武器化作純黑之色,他們的攻勢,竟然是在一瞬間凌厲了不知道多少!
他們手中那漆黑的武器,就像是對於罡氣有著天然的殺傷力,就像是烈火之於冰雪一般。
川東軍眾人結成軍陣之後,所爆發出來的攻勢,在與白頭鷹國之人碰撞之時,威力何止是被削弱了一成!
「這群該死的傢伙,難道是作弊了?!」江峰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夠下意識以為,白頭鷹國之人,是不是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方才做到了這一點。
「怎麼?大夏的大宗師,你難不成想要插手這場軍事演習,破壞這場軍事演習的公平性?」
瞧得王燼在空中豁然起身,那密蘇眼睛微微眯起,身上漸漸有著危險的氣息浮現出來。
他很有信心,眼下既然邊防軍眾人,已經是使用了那漆黑的試劑,那這場戰鬥的結果,恐怕就已經是註定了。
畢竟,那試劑的威力,他可是親身體驗過,那種對於罡氣的天然腐蝕力量,甚至是他這個大宗師,都不敢輕易去觸碰。
更遑論是川東軍這群最高才不過是六級武者的傢伙們?
此刻,他只需要防備著眼前的這個大夏大宗師,狗急跳牆,不顧臉面對白頭鷹國邊防軍之人出手,就行了。
此刻,他身上的罡氣涌動之間,雙目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一雙綠色瞳孔之中,已然是有著隱隱的殺機迸現。
他的身上,同樣也有著那樣的黑色試劑,而且比起下方邊防軍眾人的黑色試劑,他身上的黑色試劑,濃度要高出來不知道多少倍。
同為大宗師,哪怕是面前這個大夏的小子頗為神秘,有著某種未知的手段。
他也絲毫不懼。
「說不定,甚至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剷除掉大夏的一
名大宗師……」
密蘇心中暗道,大夏和白頭鷹國面和心不和,這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雖然表面上雙方的頂尖戰鬥力,不會公開地爆發戰鬥,但是若是有機會,能夠合理合法地剿滅對方的頂尖戰力,削弱對方的實力,恐怕無論是白頭鷹國還是大夏,都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
眼下,密蘇已經是打定主意,若是眼前這個大夏的大宗師,敢明目張胆地插手這場軍事演習,那就是違反了規矩。
他就有正當的理由,對這個大夏大宗師動手,就算是「一不小心」將這個大夏的大宗師殺死在這裡,大夏也無話可說!
想到這裡,他已經是悄悄將手伸入懷中,握緊了那瓶被他貼身藏在懷中的試劑。
「你真以為自己贏定了?」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密蘇都已經是準備做好動手之時,眼前那原本震驚不已的大夏大宗師,忽然間重新平靜了下來。
這個年輕到過分的大夏大宗師,這個時候,冷冷看著密蘇,忽然間笑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密蘇眯起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大夏大宗師會突然間變臉。
「一切都還沒結束,現在就著急炫耀,可還不好說。」
王燼笑了笑,重新盤膝坐下來,不再理會密蘇。
「裝神弄鬼,難不成你們大夏還能夠翻盤不成!」
密蘇最討厭的就是王燼這般神秘莫測的姿態,此刻見到王燼再次做出這樣一副姿態來,頓時便是火大,冷哼一聲,原本已經伸入懷中握住那試劑瓶的手,緩緩鬆開。
「暫且讓你囂張一會,等下你們大夏軍隊,全滅在我們白頭鷹國邊防軍手下之時,我倒要看看,你是否還能夠這麼裝腔拿調!」
……
「想勾引我主動動手?真當我是傻子?」王燼自然也不是莽撞之人。
他很清楚,自己若是敢主動插手這場軍事演習,那眼前的密蘇,就有正當的理由與自己開戰。
儘管他並不懼怕密蘇,但在道理上,他就已經落了下乘。
所以,他選擇了暫且忍耐。
「有我贈與老江他們的那樣東西,贏下這場軍事演習,不難。」
王燼視線投向下方那正在苦苦支撐的川東軍眾人。
明明戰場之上的形勢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川東軍已經是從一開始的占據絕對上風,到了現
在的只能夠苦苦支撐,哪怕是仗著軍陣之利,也只能夠勉強保證己方不會被白頭鷹國一下子擊潰。
想要獲勝,從現在的形勢看來,無疑是天方夜譚。
然而此刻,從高空之上,遙遙注視著下方戰況的王燼,卻是眼神依舊平靜,先前浮現在臉上的震驚之色,如同浮光掠影,僅僅只是浮現了一瞬而已。
「且再讓你活蹦亂跳一陣,等到軍事演習結束,我再找你算帳!」
一抹寒意在王燼的眼角迸發,出現在現實世界之中的灰霧,早已經是上了王燼的必殺名單,凡是和灰霧沾上關係的,王燼都絕對不可能放過!
不管白頭鷹國究竟是怎麼弄出來那蘊含著灰霧氣息的試劑瓶的。
等到軍事演習結束,王燼勢必會將整個來龍去脈,拷打出來!
……
「江指揮使,我們已經快撐不住了!」
戰場之上,戰況急轉直下,原本還處在上風的川東軍,此時此刻,已經是只能夠勉勵支撐。
所有人身上都已經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就算是江峰也不例外,他的胸口正中,此刻已經是有了一道巨大的刀痕,若非是有戰甲阻擋,那一刀恐怕是足以將他力劈在當場。
不僅如此,那傷口周圍,甚至還出現了黑色的捲曲,兩側的血肉像是被硫酸給腐蝕了一樣,呈現出碳化的狀態,甚是詭異。
在他的身後,一人焦急地低聲喊道,喊話那人已經是面色慘白,汗如雨下,眼看著就要失去抵抗能力了。
「……」
江峰咬著牙,沒有回答,身後眾人都那般艱難,作為頂在最前方之人的江峰,又能夠好到哪裡去?
「還不到時候……」他咬著牙,手中戰刀狂舞,身上金色罡氣如海潮一般爆發,瘋狂地與前方的白頭鷹國眾人對抗著。
「哈哈哈哈,大夏的黃皮猴子,你們完蛋了!」
白頭鷹國的陣營之中,那紅髮大漢面色帶著嗜血般的瘋狂之色,一波又一波的攻勢越發迅猛。
「變陣!」
似乎已經是越發無力支撐,江峰聲音雖然在大吼,然而誰都能夠聽出來,那語氣之中的中氣不足,隨著他這一聲大吼聲,勉強支撐的眾多川東軍戰士,本來便已經虛弱無比,這個時候變陣之時,速度更是緩慢下來。
軍陣的變化,不再如先前那般圓潤自如,反而是出現了些許的真空期,陣型出現了片刻的散亂。
「好機會!」
那紅髮大漢眼睛一亮,他雖然
囂張,但卻並非是初出茅廬的菜鳥,自然懂得把握戰機。
此刻,見到江峰等人,竟然是露出這樣低級的破綻,這紅髮大漢自然是不可能放過,大吼一聲「所有人都聽著,全力隨我衝鋒!」
「是!」
白頭鷹國邊防軍眾人,也都是看出來,此時此刻,正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趁著大夏眾人虛弱出現破綻之時,趁他病要他命!
殺!
白頭鷹國眾人在這一刻爆發出興奮的咆哮聲,這一刻,他們也懶得維持所謂的軍陣,反正眼前的川東軍眾人,已經只是困獸猶鬥,對方無論是氣息還是氣勢,都已經是弱到了極點,無需再懼怕什麼。
白頭鷹國之人,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再維繫軍陣陣型,各行其是般地朝著那川東軍眾人衝殺過去。
「該死的大夏猴子們,敢和我們白頭鷹國對抗,我要讓你們全部都死在這裡……」
儘管戰爭還未徹底結束,然而此時此刻,衝擊過去之時,那紅髮大漢心中已然是志得意滿,仿佛已經看到了川東軍眾人在己方眾人面前潰敗的場景。
他心中得意洋洋地幻想著等下自己要如何虐殺大夏眾人之時,耳邊卻驟然間響起一聲轟鳴之聲。
不,不是一聲,是上百聲轟鳴之聲,重重疊疊,在這一刻仿佛是化作足以將山嶽都給震塌的呼嘯音浪,轟然間灌入他的耳膜之中。
轟隆!
那呼嘯而來的呼嘯音浪,在這一瞬間沖入到他的耳膜之中時,那紅髮大漢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一切的想法都在一瞬間消失,旋即,劇烈的痛楚,瞬息席捲全身上下,耳膜更是仿佛是被徹底撕裂了一般。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瞬間,他看到的最後畫面,是川東軍眾人飛速脫離戰場,那般速度,全然不像是虛弱的樣子。
而原本氣勢洶洶的白頭鷹國眾人,這個時候卻盡數被沖天的火焰所席捲,那火焰熾烈至極,好似憑空出現的太陽神炎。
白頭鷹國眾人,被那火焰包裹,盡數慘嚎不止,好似陷入地獄之中,根本無任何抵抗能力。
大夏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明明不久之前還處在絕對的劣勢,為什麼在一瞬間,在他都來不及反應的一瞬間,便將局勢徹底逆轉,再無任何被翻盤的可能?
紅髮大漢想不明白,他不知道那可怕至極的火焰究竟是怎麼出現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受傷的。
「卑鄙無恥的……大夏人……」
這是那紅髮大漢心中浮現出的最後一個想法,旋即意識便陷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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