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眼前的儲陽武聖僅僅只是一道光影凝聚,但是,仍舊隱隱約約有著冰冷的視線透露出來。ඏ🍧 ☺👮
房間之中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壓抑,這是儲陽武聖刻意為之,為的便是要在心靈上給王燼壓力,給王燼施壓。
一旦王燼支撐不住,哪怕是出現一絲的破綻,只要是被儲陽武聖給抓住,再小的破綻,也能夠變成捅向王燼的致命的刀子。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房間之中壓抑的氣息,似乎對王燼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不知道儲陽武聖貿然給我定罪,可有證據?」
王燼淡淡道,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儲陽武聖一愣。
這和他預料之中的不太相符,正常來說,被定下這般重大罪名,最先做出來的反應,不應該是著急否認嗎?
原本儲陽武聖已經是安排好了劇本,只要是王燼敢上來就否認,那就落入到了儲陽武聖的圈套。
而哪裡想到,這小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上來不否認,而是問自己有沒有證據?
「大膽!武聖大人既然說話了,怎麼可能會無憑無據!」
一旁跟進來的那寸頭男子大喝一聲。
「武聖大人既然有證據,那就請拿證據說話,不然的話,恐怕有栽贓嫁禍之嫌。」王燼的聲音依舊平靜,吐出來的話語卻是絲毫對面前這位整個大夏的一把手沒有絲毫的尊敬之意。
「放肆!」那寸頭男子眉毛一下子倒豎,馬上就要發飆。
「武聖大人,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場正規的審訊,還是說,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刑訊逼供?」王燼瞥了那寸頭男子一眼,淡淡道「若是審訊,那就按照審訊的流程走,拿出證據說話,別來刑訊逼供這一套,也別讓這些阿貓阿狗在這裡叫囂,若是刑訊逼供,那也別整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麼手段就直接上吧,說實話,方才我也不是沒有領教過你們刑訊逼供的手段,我倒還真想見識見識,武聖大人能夠在刑訊逼供這一方面有什麼創新!」
王燼可以說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足以將所有人都
噎死,就連儲陽武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小子竟然是這麼的混不吝,刑訊逼供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他竟然敢直接拿到明面上來說,當真是有恃無恐,無法無天!
刑訊逼供的事情,在糾風司時有發生,但是,哪怕是任何一個遭受了刑訊逼供的人,都不會將自己遭受刑訊逼供的事情說出去。
因為,在軍部,糾風司幾乎可以說是一等一的實權部門,就算是將被刑訊逼供的事情說出去,也沒有人可以為之做主,除非是主管糾風司的武聖大人親自做主。
刑訊逼供的事情,是大家心裡都默而不宣的事情,一旦說出去,那就是在打糾風司的臉。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非但得不到任何的救濟,反而會被糾風司變本加厲地折磨。
而分管糾風司的武聖,不是別人,正是儲陽武聖。
這王燼敢當著他儲陽武聖地面,堂而皇之地將刑訊逼供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甚至還這麼赤裸裸地攤開在了儲陽武聖的面前。
這完完全全就是不把糾風司的手段放在眼裡,更不把儲陽武聖放在眼裡。
「你!」
那寸頭男子氣的嘴唇都在發抖,房間之中的氣壓再一次升高,顯然儲陽武聖也出離憤怒了。
「證據?呵,你前腳剛離開巢,後腳就傳來了那程凡的死訊,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巧合?」
儲陽武聖冷聲道。
「敢問武聖大人,我前往那座巢,目的為何?」
王燼泰然道。
儲陽武聖不出聲,那寸頭男子冷聲回答「目的為何?你不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獲得一個進入軍部的入場券而已,這般市儈的目的,也好意思提?」
「正是如此,那請問,那座巢,是否就潰敗在了我的手中?」王燼毫
不避諱地點頭,繼續問道「那座巢之中的兩頭八級異獸,是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中?」
「是又怎麼樣,殺死那兩頭八級異獸,和殺死程凡衝突……」
寸頭男子冷聲開口,本來想反問王燼,然而話才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也意識到了話語之中的破綻。
王燼的行蹤,他們自然是調查了個清楚,王燼從踏入那座巢,到最終離開,前後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
區區兩個小時的時間,換做其他的大宗師級武者,就算是殺死那兩頭八級異獸,都是勉強到極點,更不要說再加上巢中其餘的異獸。
而如果按照儲陽武聖他們對王燼的指控,王燼在這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裡,不光是殺死了那兩頭異獸,清空了整座巢,甚至還連帶著殺死了一個大宗師級武者。
大宗師級武者,可是和異獸完全不同,保命手段眾多,想要打敗一名大宗師級武者不難,但是想要殺死一名大宗師級武者,那可是十分困難的。
除非是鎮壓使級別的大人物,或許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是,王燼才不過是剛剛踏足大宗師級武者而已,年紀甚至不到二十歲,能媲美鎮壓使?
這要是說出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證人親眼目睹,你曾經和程凡起過衝突,你有最大的嫌疑。」
關鍵時候,還是儲陽武聖沉聲開口。
「嫌疑只是嫌疑而已,若是僅僅只因為嫌疑,便給我定罪,那大夏律法算什麼?」王燼聲音仍舊淡定。
真是個滑不溜秋的小子!
儲陽武聖心中已經開始暗罵了。
「我才剛剛滅掉一座巢,按理說,算是立了大功,就算是我有嫌疑,僅僅只是儲陽武聖一人審訊,可符合規矩?」王燼條理清晰,再度拋出一個疑點來。
「怎麼?你還想要九位武聖大人齊聚,共
同會審你?」
那先前被王燼接二連三地反問反問得幾乎沒有還口餘地的寸頭男子,這個時候仿佛是終於找到了反攻的間隙,幾乎是跳起來一般大叫道「武聖大人們何等繁忙,日理萬機,如今當值的大人,便是儲陽武聖大人,我勸你還是熄了別的想法,老老實實向儲陽武聖大人認錯,或許還能夠對你從輕發落!」
「武聖大人,往日裡審訊之時,也有這般貓狗狂吠嗎?」
王燼淡淡瞥了這仿佛是吹響了反攻的號角一般的寸頭男子,輕飄飄的話語,卻讓那寸頭男子幾乎破防。
「好了,王燼,你有洗不掉的嫌疑,你若是肯如實招來,本座做主,看在你天資不凡的份上,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儲陽武聖逼視著王燼。
「我還是那句話,武聖大人若是想要定我的罪,那就拿出證據來,別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王燼仍舊是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樣子。
對這個軟硬不吃的小子,就算是儲陽武聖,也一時間沒有什麼辦法了,這個局是他牽頭設下的不假,但是他絕沒有想到,王燼竟然是難纏到了這個份上。
「既然你死不承認,那好,稔山,給他帶下去,關到幽暗禁牢里,我倒要看看,在幽暗禁牢里,他是不是還能夠這麼硬氣!」
儲陽武聖沉默片刻之後,還是低喝出聲。
那寸頭男子領命,帶著王燼去了。
望著王燼離開地背影,儲陽武聖隱藏在光暈之中的眼神十分冰冷。
事實上,儘管他是輪值統管軍部的武聖,但是,他還真的不敢明目張胆地對王燼下黑手。
畢竟,王燼可是號稱大夏曆年來第一天才,如今身為大宗師級武者,在軍部之中已經是地位不低。
更何況,這小子還是在司空天雄那裡掛了號的。
他就算是想動王燼,也得掂量掂量背後的司空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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