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惹事情,但是,若是有不長眼的來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王燼懶得和這群被關在幽暗地牢之中的人渣廢話,扔下這麼一句警告之後,朝著幽暗地牢的角落走去。
這幽暗地牢之中,有著一根根立柱將地牢撐起,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什麼房間的分別。
這一根根立柱劃分開來的區域,就是這幽暗地牢之中的一個個罪犯分別占據的「房間」。
淌著腳下污濁的臭水,王燼來到角落處,靠著牆壁的凸起處稍稍坐立下來。
這就是這幽暗地牢之中的難熬之處所在,這幽暗地牢之中,地上到處都是污水,根本無處安坐,只能夠站著,哪怕是睡覺也只能夠站著。
就算是大宗師級武者,或許能夠忍受幾個月的站立睡覺,但若是幾年呢?
不少剛剛被投入到這幽暗地牢之中的大宗師級武者,剛進入到這幽暗地牢之中時,還自恃身份,不願意在這污水之中坐下。
但是,等到幾年時間過去,哪怕是大宗師級武者,長久的站立睡覺,也絕對是一種折磨,到得後來,哪怕是腳下儘是污水,也只能夠不管不顧地躺在這污水之中休眠,任由污水玷污臉龐。
王燼並不擔心自己會被一輩子關在這幽暗地牢之中。
儲陽武聖的意思,他已經很清楚,不過是以為他王燼只是一個小孩子,沒經歷過什麼社會險惡,以為能夠拿捏他,想要將他扔到這幽暗地牢之中,讓自己吃吃苦頭,待王燼堅持不住,儲陽武聖再出面,說什麼只要王燼肯招供,他就會給王燼從輕發落之類地話,誘使王燼招供。
一旦王燼招供,那接下來等待著王燼的,就無法想像了。
可惜的是,這點小計倆,已經是被王燼看穿。
且不說王燼根本就沒有對那程凡動過手,唯一一次動手,也是當著不少人的面。
那儲陽武聖根本沒有證據,只要王燼不承認,這儲陽武聖頂多也就是將自己在這幽暗地牢之中關上幾天而已。
而且,王燼可是在司空天雄那裡掛了
號的,司空天雄當初可是為了他,親自出面,與那羅聖都做過一場。
沒道理司空天雄會放任儲陽武聖對自己動手腳。
之所以司空天雄還未出面,要麼是有事纏身,要麼恐怕還是想要看一下王燼的表現吧。
想通了這幾點之後,王燼對於自己眼下的處境沒有絲毫的慌張,平心靜氣,靠著石牆以一種半馬步的姿勢坐下。
他才安靜下來,那邊那群圍在一起的眾人,頓時都悄悄鬆了一口氣。
「媽的,誰能想到,這細皮嫩肉的小子,竟然是大宗師級武者?」
「難道是老子被關在這幽暗地牢里時間太久了?現在外面的世界都這麼瘋狂了?這小子看起來也就是剛成年吧?竟然都已經是大宗師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早熟了嗎?」
「黃毛被那小子一拳直接給打暈過去了,要去扶他一下嗎?」
「扶什麼扶,小心黃毛找你發泄。」
「這小子該不會是鎮壓使級別的大宗師吧?能一拳把黃毛都打暈過去,恐怕實力不是普通的大宗師能比的啊……」
「我看你是不是在這幽暗地牢里待得昏了頭了?黃毛在沒被關到這幽暗地牢之前,本身就是白頭鷹國鎮壓使級別的大宗師級武者,只不過他被關在這幽暗地牢之中太久了,哪怕他是鎮壓使級別的人物,幽暗地牢之中的污水,也已經嚴重限制了他的身體機能。這小子不過是剛進入到這幽暗地牢之中而已,身體機能還沒有被這幽暗地牢之中的污水完全限制,能打敗黃毛有什麼稀奇的?我看啊,最多也就是明天,這小子的力量絕對會出現斷崖式的下降,這幽暗地牢之中的污水,可不是那麼好抗的!」
「你這麼說也有理,難怪地牢里的另外幾個老傢伙,都沒有動靜,雖然那幾個老傢伙不好男風,但進來了新人,按理說他們也該好奇才是,我先前還在奇怪他們為什麼連
面都沒露一下,現在看來,恐怕那幾個老傢伙也是擔心這個新來的小子,會像揍黃毛一樣,輕而易舉地把他們揍一頓吧?」
……
一片竊竊私語之中,儘管不少幽暗地牢之中的老人,對王燼的真實實力存在懷疑,但是,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再去招惹王燼了。
畢竟,剛剛進入到幽暗地牢之中的王燼,還處在實力的巔峰期,並沒有被幽暗地牢之中的污水腐蝕身體。
而反觀他們,一個個都已經是被關在這幽暗地牢之中不知多少歲月,身體機能都已經被這污水腐蝕了不少,實力早就已經大不如前。
以他們的衰弱狀態,和如今近乎全盛時期的王燼發生衝突,實在是不理智。
匯聚在黑暗的污水之中的眾人紛紛散去,只留下那黃毛還躺在污水之中,昏迷不醒,無人問津。
這在幽暗地牢之中是司空見慣的景象,在這幽暗地牢之中,沒有什麼規矩和同情可言,對於這群被關押在這裡的囚犯來說,哪怕是受傷,也是囚犯生涯之中不可多得的調劑品。
沒有人打擾,王燼沉沉睡去。
……
灰霧沉沉,王燼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晰的時候,映入眼帘之中的,仍舊是那巨大而古老的皇城大門。
「看來真的是被挪移到這皇城之前,回不去千陽宗了啊……」
王燼心中浮現的只有慶幸,若是回到千陽宗,再一次碰到那可怕的占據了段天河屍體的怪物,他根本沒有任何對抗那恐怖怪物的底氣。
眼下,儘管這皇城之中,似乎是藏著更大的詭異,但王燼卻沒由來地感到一絲的安心。
他遙遙地朝城門的方向望去,卻驚訝地發現,這城門之前,上一次見到的那兩個守城人,已經是消失不見。
「不見了?」
灰沉沉的霧氣之下,王燼看著那空蕩蕩的城門之前,有些驚訝,他向前幾步,才靠近那城門,眼前霧氣繚繞之間,毫無徵兆的,那兩個守城
人竟然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王燼的面前。
「入城費,兩個金幣,若是無錢,速速退去。」
那兩個守城人仍舊是如同上一次見到那般,口中發出機械般的話語,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王燼臉色發沉,沒有上前,緩緩退去。
這一次,他看的分明。
那兩個守城人,根本就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就那般突兀地出現在王燼的視線之中,甚至王燼事先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徵兆。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這兩個守城人,實在是太過詭異,強行闖入到這皇城之中,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算了,方才神識放開,這城外,似乎也有零星的喪屍在遊蕩,先看看能不能從那些喪屍身上得到足夠的入城費吧。」
王燼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強行入城的想法,身形一動,朝著城外而去。
五個銀元,應當是能夠很快湊齊。
……
整整一夜,王燼都奔波在尋找喪屍,湊齊入城費的路上。
這皇城之外的喪屍,的確是太過稀少了一些,王燼在野外奔波了一夜,也僅僅只是找到三頭喪屍而已。
與那提著籃子的婦女相比,那三頭喪屍倒是並未有那般詭異,其中甚至連破妄境界都沒有幾個,被王燼輕鬆解決掉之後,在那三頭喪屍的身上倒是搜出來一些如同銀元一般的東西。
只是,那些貨幣都已經腐爛,王燼也不清楚這是否是那兩個守城人所要求的銀元,只能是暫且收著。
當退出夢境世界時,王燼已經是搜集到了四枚那般貨幣一樣的東西。
「不知道夠不夠啊……下次入夢,再收集一些再說吧……」
、懷著這樣的想法,王燼睜開眼睛,卻正好與一張被遮蔽在散落污發下的眼睛對上。
「昨天晚上,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那雙眼睛灼灼有光,死死地盯著王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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