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之物。
孟靜嫻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這幕後之人,是打的什麼算盤。
她如今有孕不足三月,身子又向來不好,正是胎氣不穩的時候,若是她的殿中燃了催情的香料,皇上自然是把持不住的。
況且皇上每晚都宿在永壽宮裡,從無例外,今日他們又都不在宮裡,借著參加中秋宮宴的功夫熊貓,正方便了那人動手。
倒是好算計。
孟靜嫻微微一笑,然後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躺到了床上。
她腹中的孩子健康的緊,自然是不怕的,只是,她可不會就這麼輕飄飄的放過了這幕後之人。
————————
此時的碎玉軒里,皇上皇后還有其他的妃嬪們都守在門外。
皇后在心中暗暗祈禱,七活八不活,最好是老天開眼,來個一屍兩命。
甄嬛平日裡防她防的緊,她想盡了辦法想害甄嬛的這一胎,但一直沒有得手,沒成想還有今天的這意外之喜。
不論是今夜是夜貓真的突然發了狂還是有人暗中做局,她都希望甄嬛出事才好。
但皇后註定是要失望了,雖然甄嬛的這一胎養的不好如今又早產,但甄嬛的身體底子好,又有溫實初在一旁盡力救治,到底還是平平安安的生了出來。
只是兩個孩子都小小的,並不怎麼康健。
皇上見了這一雙龍鳳胎當即龍顏大悅,龍鳳胎可是好兆頭啊,於是當即吩咐道:「莞嬪生育皇嗣有功,便晉為妃位吧。」
皇后氣的臉色鐵青,一時之間愣是想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塵埃落定。
甄嬛這邊兒讓她逃過一劫,孟靜嫻那邊兒總不會再出岔子了。
皇后盯著皇上從碎玉軒離開了背影,唇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到底是安陵容得用些,想出的這一招可謂是殺人誅心。
便是孟靜嫻不死,她與皇上之間,怕是也不能破鏡重圓了。
皇上匆匆處理完了碎玉軒的事情,只想趕快回到永壽宮。
今日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也實在是累了。
他只想趕緊見到嫻兒。
但皇上一想到今日嫻兒和老十七站在一起的樣子,心裡就十分苦澀,他們年齡相仿,不可謂不般配,皇上頓時心裡又擰巴了起來。
回到永壽宮裡,皇上讓奴才們都退下,然後輕手輕腳走到了孟靜嫻的床邊,見她睡的正好,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至少嫻兒現在是她的女人,嫻兒只能睡在他的身邊。
皇上覺得有些口渴,伸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今日宮宴上他飲了不少酒,到現在也覺得頭腦發脹。
罷了,一切的事情,等明日再說吧。
皇上躺在了床榻的外側,看著旁邊女子姣好的面容,心裡突然一陣悸動。
自從他知道嫻兒有了身孕之後,二人便再沒有行過房事了。
衛臨也是百般叮囑,說嫻兒的胎象不穩,切不可劇烈運動。
但今夜不知怎的,皇上突然覺得身上和心裡都一片燥熱,看著旁邊熟睡的女子,忍不住俯下身去吻在了孟靜嫻的脖頸上。
孟靜嫻似乎是睡的迷迷糊糊的,知曉旁邊的人是皇上,便含糊的說道:「快睡吧,臣妾困得緊。」
皇上卻是強硬的把孟靜嫻的臉轉到了自己的面前,方才宴席上的那一幕他還歷歷在目,他承認,他就是醋了,他氣的要死。
孟靜嫻裝作剛清醒過來的樣子,見皇上如此模樣,便知香爐里的薰香已經起了效果,她蹙著眉頭道:「皇上怎麼了?」
皇上緊緊的盯著孟靜嫻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還喜歡允禮?是不是?」
孟靜嫻臉色一變,似是氣急了,直接背過身去,對皇上不理不睬。
皇上又是傷心又是憤怒,他把孟靜嫻強硬的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吻了下去。
肌膚相親的那一刻,皇上的理智已經燃燒殆盡。
安陵容可謂是調香的國手,今日這香有著極強的催情功效,況且皇上飲了酒,更是讓這功效還放大了幾倍。
皇上的力氣哪裡是孟靜嫻可以抵擋的了的,她的掙扎不過是徒勞,幾息之間,衣物就已經被皇上剝了個乾乾淨淨。
永壽宮的奴才們都被皇上打發的遠遠的,寢殿內的這點聲音外面根本聽不到,況且孟靜嫻也沒有叫他們知道的意思。
不管這是誰設的局,她一定會讓這件事鬧得最大不可。
一炷香後,皇上狠狠要了兩次,才從迷情香的功效之中漸漸有了幾分清醒。
待他理智回籠,便見孟靜嫻被他壓在身下,面色慘白如雪,下身更是滲出了殷殷血跡。
皇上當即清醒過來,方才發生的事情他還能記得清楚,只是越記得清楚他就越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掌。
「嫻兒,嫻兒....來人!快來人!」
皇上叫了孟靜嫻幾聲,美人兒自然是毫無反應,皇上顧不得自己穿上衣服,連忙叫人去請衛臨來。
一時間,永壽宮裡燈火通明。
皇后在景仁宮自然是睡不著覺的,她一直在等著永壽宮這邊兒的動靜,等到消息傳到了景仁宮,皇后的唇角壓也壓不住,急急的趕來了永壽宮。
永壽宮裡,皇上披著一件外衫坐在孟靜嫻的床邊,衛臨正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
「皇上,容妃娘娘已經有了小產之兆,只是微臣怕......怕......」
皇上聽的心驚肉跳,內心後悔自責不已,連忙問道:「怕什麼?」
衛臨叩了個頭,繼續道:「娘娘此番實在是兇險,怕是會累及母體,皇上不知,並非女子生產之時才有血崩一事,便是小產,似娘娘這般身子孱弱的,亦是有血崩的風險,微臣方才給娘娘把脈,確實是......是血崩的徵兆。」
皇上握著孟靜嫻的手驟然收緊,血崩,血崩,他皇阿瑪的元後赫舍里氏便是死於血崩,若是嫻兒如此.......
皇上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