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推斷,安眠藥乃兇徒以防死者反抗所用之物,以此布下這密室殺局。」
服部平次心中仍有不甘,尚未屈服於事實。
他轉過身,直視工藤新一,朗聲道:「既如此,工藤,咱們便以證據論高下!且老夫並未見池村夫人取出毒針之舉。」
工藤新一聽罷,不禁一笑,這黑衣青年脾性果真急躁。
「那是你目力被惑,毒針與鑰匙一同取出,你未留意罷了。」
「池村夫人曾言,此書房有兩把鑰匙,且鑰匙環樣式相同,故夫人的鑰匙環亦可開啟此門。」
工藤新一說著,手中受害者的鑰匙環瞬間解開,展示給黑衣的服部平次看。
隨後,目暮警官上前,取出池村夫人的鑰匙環,同樣輕鬆解開,顯露出內藏毒針的凹槽。
目暮警官驚訝地看著工藤新一:「然則,殺人動機何在?池村夫人為何要殺害親夫?」
工藤新一取下書架上的照片,對目暮警官展示:「如無差錯,此照片即為動機所在。」
目暮警官奪過照片,疑惑道:「這不是池村夫人年輕時的照片嗎?」
工藤新一輕拍目暮警官,提醒道:「再細觀之,不覺她與一人相似?」
經工藤新一提示,目暮警官方悟其中玄機,雙目驟然瞪大,如同銅鈴:「此,此乃幸子的翻版也!」
目暮警官震驚地望向死者的兒子幸子,幸子也疑惑地回視:「咦?」
死者之子走近目暮警官,疑惑道:「不可能吧!」
目暮警官翻過照片,指著其中說道:「你看,唯有發色不同!」
池村夫人此刻再也無法沉默,開口道:「自然相似,因我便是幸子的親生母親。」
接下來的故事曲折離奇,簡而言之,便是現任丈夫構陷前夫,奪得我身,如今竟又要阻撓幸子與貴善的婚事。我無法忍受,便將他除去。
江城守一看事已了結,正欲找工藤新一,催促他速去與蘭解開心結。
然而還未及近,便見工藤新一倚著書櫃連連咳嗽。
毛利蘭聞聲,滿面憂慮:「新一,你沒事吧?」
工藤新一靠在書柜上,狀似虛弱:「嗯,只是有些受涼罷了!」
服部平次疑惑地看著工藤新一,不禁問道:「奇怪,你怎會對此事如此熟悉?果然,你一直躲在附近窺探,對吧?」
工藤新一淡笑:「非也,是通過電話詢問那位戴眼鏡的小鬼得知的。」
江城守一聽罷,暗自竊笑,自言自語:給我自己打電話,這招可真妙。
毛利蘭呆立,看著工藤新一:「給柯南打電話?」
工藤新一右眼微睜,強顏歡笑:「正是,他說有個從大阪來的古怪偵探,叫我速歸。於是,我放下手頭的案子,火速乘火車而來。」
毛利蘭聽其胡言亂語,忍不住怒喝:「你撒謊,這黑衣小子說得沒錯,若你離我很遠,電話里總會問及我是否安好,但你從未有過。」
「其實你一直在我身邊,對吧?你定是在一旁偷看我擔憂的模樣,然後暗自嘲笑我,是嗎?」
毛利蘭說著,淚水開始湧出。工藤新一看見毛利蘭流淚,心中一陣無奈。
蘭,我確實在你身邊陪伴,只是這該如何向你啟齒?
「小蘭,我……」
毛利蘭淚流滿面,哀傷地看著工藤新一:「為何,為何如此狠心?我是如此,如此地……」
江城守一靜立一旁,注視著工藤新一與毛利蘭,新一,快點,防沉迷的時間快到了。
工藤新一忍耐著身體不適,咬牙笑道:「你忘了?我是偵探,只要聽見小蘭你的聲音,便知你是否安好。」
工藤新一咳嗽不止,毛利蘭見狀連忙奔出尋醫。
「新一,你撐住,我立刻去找醫生。」
工藤新一看毛利蘭離去,仰首思量:「事情總算解決,真是難受至極。」
第一章:獨步江湖的對決
服部平次望向工藤新一,嘴角掠過一絲由衷的笑意,「這一次,我服了,工藤新一,你的智謀實乃超群,令人欽佩。」
工藤新一負手而立,低垂著眼眸,倚在書閣旁,對服部平次回應:「推理無勝負之分,因為真相只有一個,探求真相,才是我們偵探的使命。」
服部平次聞之,心中更加信服。他轉身捂住斗笠,含笑自語:「你說得對,我過於執著於勝敗,反而失了冷靜。」
工藤新一心口一陣劇痛,捂胸抬頭,艱難地在人群中搜尋著江城守一的身影。
江城守一在遠處輕嘆,遊戲時限已至,新一,你又要變回小學生的模樣了。
服部平次驚詫地望著工藤新一,「喂,你還好嗎,工藤?」
工藤新一未理睬服部平次,緩步邁向門外。
此時,江城守一上前,扶住工藤新一,轉向服部平次:「我先帶他休息,一會兒蘭來,你告訴她一聲。」
工藤新一被江城守一扶持著走過空曠的長廊,「啊,骨頭似乎都要消散,舅舅,我又要變回柯南了嗎?」
江城守一攙扶著工藤新一向洗手間走去,淡然道:「看來是了。」
工藤新一倚牆,痛苦地說:「啊,我才剛恢復原狀,我不想再變回小孩的模樣,不想再是那個柯南了。」
江城守一未答話,將滿身冷汗的工藤新一推進洗手間,關上門守在外面。
工藤新一坐於馬桶上,捂住胸口,祈求著,別再讓我變小,至少讓我以原本的聲音和面貌,對蘭說句話,哪怕隻言片語也好!
江城守一聽著工藤新一在廁所里的痛苦呻吟,心中亦是煎熬,這情景太過悲涼。
另一邊,毛利蘭請來大夫,卻未見工藤新一身影。聽服部平次說是江城守一帶走了新一,她連忙出門尋找二人。
毛利蘭剛踏入走廊,便聽見工藤新一痛苦的呼喊,心中一緊,急忙朝聲源處奔去。
毛利蘭趕到洗手間前,看見江城守一立於門前。她焦急地問:「守一哥,新一呢?他去哪兒了?我剛才聽到他的聲音,他在廁所嗎?」
毛利蘭欲開門,江城守一忙阻攔:「蘭,別,不可以。」
毛利蘭被攔下,眼眶中泛起了淚花,「守一哥,你攔我做什麼?我明明聽到新一在這裡,好不容易見到他,我想和他聊聊。」
江城守一聽見廁所內傳來稚嫩的喘息,知道柯南已回歸。
「蘭,我不是攔你,新一不在裡面,那是柯南!」
毛利蘭捂臉哭泣,聽見江城守一的話,放下了手,迷茫地看著他,「啊,守一哥,你是認真的嗎?」
江城守一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毛利蘭說:「當然,新一有事離開了,我勸他也無用。」
接著,江城守一打開廁所門,只見柯南穿著大大的襯衫,呆萌地坐在馬桶上,望著江城守一和毛利蘭。
毛利蘭拭去淚水,憂慮道:「柯南,你跑哪兒去了,讓我找了半天。這襯衫是怎麼回事?」
柯南急忙解釋:「啊,蘭姐姐,出了好多汗,我就借來穿一下。」
毛利蘭見柯南無恙,直起身,握緊拳頭,氣憤地說:「啊,又被新一逃掉了,真讓人著急。」
毛利蘭剛想出門找尋,忽聞一聲悶響,轉身發現柯南倒在地上。
毛利蘭焦慮地看著柯南,「柯南,你怎麼了?柯南?」
江城守一覺察不妙,情形似乎危急。怎麼會暈過去?我記得柯南吃過藥,最多只是不適。
江城守一不明所以,立刻抱起柯南向外走去,柯南的大小號時間一到,怎麼連小號也跟著暈了?
毛利蘭見江城守一抱著柯南出門,跟了上去,滿目擔憂。
江城守一抱著柯南走到外頭,碰巧遇見目暮警官準備離開。他想到不能讓工藤新一的行蹤泄露,便向目暮警官叮囑,勿提工藤新一破案的事。
隨後,江城守一駕車帶著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帶著柯南直奔醫館。幸運的是,經過大夫診治,柯南並無大礙,無需留院,回家休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