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子安室轉過身,望向眼前的銀髮佳人,淡淡道:「為何遲到,貝爾摩德,約定的時間已過了五息之久。」
貝爾摩德輕笑,「方才遇一小童,天真爛漫,多瞧了幾眼。」
安室透佯裝詫異:「原來你竟有此愛好。」
貝爾摩德揮動秀髮,面向安室透,笑道:「你又何嘗不是,盯著那孩子許久,有何資格說我呢。」
安室透未再深究此事,心中暗道,那孩子已迷失,不再是日本未來的俠義之士。
見眾人寵愛如此孩童,安室透不禁憂慮日本的未來。
他凝視著貝爾摩德,開口問道:「在此地相約,莫非有要事行動?」
貝爾摩德輕笑出聲:「如何,此地有何不妥?此景之美,不引人疑竇嗎?」
安室透審視著貝爾摩德,沉默片刻:「言歸正傳,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貝爾摩德走近安室透,左手叉腰,右手輕撫秀髮,對他說:「你這人真無趣,我一回日本便尋你而來。」
安室透目光如炬:「收起你的把戲,對我無效。」
貝爾摩德冷哼:「我聞琴酒近日失手,可有此事?」
安室透瞥了貝爾摩德一眼,語氣冷漠:「此事你何不直接問琴酒,卻尋我,有趣。」
貝爾摩德想起昨日與琴酒通話的情景,心中微慍:「你以為我沒問過?」
安室透聞言一笑:「看來結果並不如意啊!」
貝爾摩德冷哼:「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安室透兩手攤開,歉然道:「恕難從命,當日之事我亦不明,琴酒主事,朗姆與他知曉最多,你找我,無濟於事。」
貝爾摩德深深望了安室透一眼,這男人同她一樣,皆是謎一般的存在,不知是真性情還是偽裝。
「另有一事,你應該清楚,琴酒將此事交予你處理。」
安室透聞言一怔,隨即試探著問:「你說的是宮野明美一事?」
貝爾摩德面露不屑:「沒錯,我不解,既然已被警方擒獲,何必再去營救,一個毫無價值的愚婦。」
聞言,安室透心頭一緊,此人瘋狂起來,只怕真敢闖獄取宮野明美性命。
安室透假裝不知情,看向貝爾摩德:「詳情我不清楚,琴酒只命我去打探消息,具體事宜並未參與。聽聞是朗姆下的令。」
貝爾摩德啐了一口,不滿道:「又是那個雪莉惹的事。」
安室透見狀皺眉:「你對姐妹二人頗有成見?」
貝爾摩德冷哼一聲,對安室透道:「別妄圖揭開女子的秘密。」
安室透盯著貝爾摩德片刻,方開口:「不過,你怎麼會來日本?你不是常在美國活動嗎?因這兩件事回返?」
貝爾摩德沉吟半晌,對安室透說:「算是吧,近來我才知,當初與宮野明美一同被捕的男子,是我手下外圍成員發展的新人。」
「不久前,那外圍成員因事暴露,遭琴酒除去,使我未能及時得知消息。如今一得知,便火速趕回。」
「被捕之人若泄密,將危及組織,不能讓他存活。」
安室透震驚地注視著貝爾摩德,以她的性格,此事頗似她策劃,意在除掉宮野明美,只是最後未能成功。
貝爾摩德見安室透盯著自己,略顯無奈:「看你的樣子,是在懷疑我欲殺宮野明美?」
安室透未語,只靜靜望著貝爾摩德。貝爾摩德嘆了口氣:「真是多心,我還不至於做這種事,放心吧。」
安室透微微一笑:「那麼,你找我,是要我相助?」
貝爾摩德轉首瞥了一眼安室透,讚許地低語:「果然不愧是波本,宮野明美一事的情報,速速查明。而後,一同前往,除去那個男子,無用之人無需存活於世。」
安室透微側目,瞥向貝爾摩德,心中暗忖:這女子莫非打算連宮野明美也一同除掉?
「悉聽尊便,何時行動?」
貝爾摩德正欲詳述計劃,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她取出一看,來電顯示為琴酒。「琴酒,有何事相商?」她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琴酒的嗓音冷冽如冰:「你已返回東瀛了?」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正是,今日方歸。看來你有事需我相助。」
琴酒坐在車內,瀏覽著屏幕上的資料,緩緩開口:「朗姆命我們近期解決宮野明美,你既然已歸,便一同行事。」
貝爾摩德自嘲般一笑,「也好,我正好要對付一人,順路罷了。」
琴酒語氣平淡地問:「目標是誰?」
貝爾摩德正色道:「放心,非宮野明美。而是與她一同被捕的男子,我近來查到,他是你之前所殺外圍成員的下屬。」
琴酒冷聲道:「我對死者毫無記憶,自行小心,別再讓我去救你。」
貝爾摩德倚在欄杆上,對電話中的琴酒保證:「安心,有波本協助,萬無一失。」
琴酒冷哼一聲,「波本與你同在?」
貝爾摩德瞥了眼安室透,饒有興致地說:「難得聽到你的語氣有波動,我只是喚波本來問些事情。」
「不過,此刻動手是否太早?畢竟,那國的勢力暗中窺視,恐怕正盯著我們。」
琴酒聞言,想起上次的失利,冷笑道:「放心,若他們敢來,必有重禮相贈。」
貝爾摩德頓時好奇:「哦?看來你已有對策?」
琴酒叼著煙,淡然應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貝爾摩德見琴酒有掛斷之意,忙問:「我適才見基爾在附近,她的一位閨密似是華國留學生,其男友也是。」
琴酒頓了頓,思緒飄忽,「你了解得倒多,波本已查過,無礙。」
貝爾摩德望向正在旁觀柯南拍照的安室透,接著對琴酒說:「看來是我多慮了,還有何事?無事便掛斷吧。」
話音剛落,電話便傳來嘟嘟聲,貝爾摩德面色陰沉地收起手機,走到安室透身旁,同樣凝視著柯南,不禁嘆道:「真是個機靈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知道修飾自己。」
安室透轉頭看向貝爾摩德,「通話完畢?琴酒似乎有安排。」
貝爾摩德微微一笑:「琴酒說近日要營救宮野明美,不做事,反要組織費力救她,有個好妹妹果然不同。」
「宮野明美或許已泄露組織情報。」
安室透見貝爾摩德仍存殺意,不禁憂慮,宮野明美若有她在,處境堪憂。
「不可能,我已深入調查,你所言並未發生。」
貝爾摩德聽完,轉身走向山下,「如此甚好,我們走吧,琴酒喚我們共議。」
安室透聞言,看了看正在與柯南合影的水無怜奈,「基爾沒被召喚?」
貝爾摩德駐足,慵懶地回應:「誰知道呢,琴酒處理此事,他的計劃豈會提前告知我們。」
安室透緊跟貝爾摩德,兩人一同向山下走去。江城守一與柯南拍完照,環顧四周,瞥見一對男女並肩向山下走去。
江城守一盯著兩人,心中震撼,那是貝爾摩德,背影沒錯,但她為何提前歸來?
難道黑衣組織在此地有所行動?可水無怜奈並無異動,難道是兩人的私事?
江城守一手指輕觸下巴,思索著:究竟有何圖謀?
柯南擺脫眾人,來到江城守一身旁詢問:「守一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江城守一看見柯南,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沒什麼,只是在考慮給你添置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