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美也憂慮地附和:「的確有些熱,恐怕已逾三十靈度了。」
柯南瞥了步美三人一眼,半月形的眼眸中透出一絲無奈。這些傢伙,我們是要破案的,怎麼聊起天氣來了?奇怪,我怎麼沒覺得天氣有那麼熱,跟早上差不多。
灰原哀悄然來到柯南身旁低語:「江戶川,你覺得我們是否該聯絡一下守一兄呢?」
柯南望了眼高木,回答道:「罷了,畢竟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是背著警界高層行動的。我們儘快解決此案便是。」
於是,柯南等人依據高木的描述,前往嫌疑人東田曾逗留的靈酒館。此時,案發現場,白鳥手持一盒靈火柴,對江城守一道:「江城警官,請看,我發現了一盒火柴。」
江城守一接過火柴,仔細端詳,同時對白鳥說:「我就說嘛,那些傢伙只會渾水摸魚。」
白鳥嘴角微抽,但此刻他也無法為鑑識科辯解,畢竟他也察覺到那些人有些可疑。
江城守一打開火柴盒,發現裡面夾著一張紙。白鳥湊近一看,驚訝道:「是村西小姐的婚約書,只是男方的名字為何未填?」
江城守一點頭:「印章倒是蓋上了,白鳥,你先保管好,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見室內已無遺漏,江城守一推開陽台的靈門,見陽台上僅有一株仙人掌,便轉身欲離。
白鳥盯著陽台上的仙人掌:「江城警官,這仙人掌似乎有問題。」
江城守一的腳步頓住:「何以見得?」
白鳥左手托腮:「我記得村西小姐遇害那天,下的是西北靈雨,這仙人掌豈不是會被淋濕?」
江城守一立刻返回陽台,仔細審視仙人掌:「白鳥,你確定案發時確是靈雨紛飛?」
白鳥肯定地回答:「沒錯,我記得清清楚楚。」
江城守一站定,思索片刻:「這麼說來,真兇為了嫁禍東田先生,刻意布置了整個房間。當時東田先生醉酒,很可能誤以為這裡是他家,便倒頭入睡。」
白鳥凝重地看著江城守一:「江城警官,會不會是兇手故意將此處布置成東田先生的家,導致醉酒的東田先生認錯地方,睡在了床上?」
江城守一聽罷,嘴角微揚,讚賞地看著白鳥:「白鳥,你的推理很有道理。接下來我們去東田先生的房間看看,你不是說過,他的房間也在這個靈寓嗎?」
白鳥朝江城守一點頭:「沒錯,高木是這麼告訴我的。」
江城守一記下發現的疑點,走向門口。白鳥再次喚來管理員,進入東田的房間,臉色驟變。
「江城警官,正如我們所料。」
江城守一掃視房間,轉身準備離開:「好了,白鳥,這裡調查完畢,我們去附近探查。」
江城守一詢問管理員村西小姐歸來的詳情,確認無誤後,與白鳥離開了靈寓。見天色漸暗,白鳥主動問道:「江城警官,我們下一步去哪裡?」
江城守一正思索著詭異的天氣,聞言答道:「公寓管理員不是提到了首位發現者嗎?」
白鳥驚訝地反問:「難道說,江城警官懷疑他就是兇手?」
江城守一瞥了白鳥一眼,冷聲道:「在這種情況下,他嫌疑最大。」
於是,江城守一駕車載著白鳥前往首位發現者北川的住所。途中經過一家靈能百貨,江城守一停車...
在蒼穹之巔,白鳥凝視著降臨的江城守一,疑惑地問道:「江城閣下,何故在此駐足?」
江城守一淡然一笑:「稍待片刻,我去秘境商肆尋些物事。」
不多時,江城守一歸來,面帶神秘微笑,白鳥好奇地詢問:「江城閣下,可覓得什麼線索?」
江城守一望向白鳥:「北川曾在此購置白紗床帷與靈光窗簾。」
隨後,江城守一駕馭飛舟至北川府邸,白鳥輕扣門扉,不久,一名睡眼惺忪、面容凶煞的男子應聲而出。
北川望著江城守一與白鳥,不解地問:「兩位是何方神聖?」
白鳥出示警徽,宣告:「吾等乃天刑司偵緝一科,此行欲詢及村西姑娘之死。」
北川直視白鳥,漠然道:「昨日已有同僚問過,所知皆已告知,為何又來尋我?」
江城守一向北川逼近,質問:「北川大人,為何造訪村西府邸?」
北川聞言,怒意微露:「已言明,因未見村西與東田至工坊,電話又無人接聽,故前往探視。」
「敲門無人應答,故請府邸管理者開啟村西之門,豈料鐵鏈緊鎖,東田竟躺於其榻。我高聲呼喊,喚醒東田,方能與管理者入內,隨後發現村西慘狀。此事已盡述,莫非疑我?」
江城守一目光如炬:「不錯,的確對你存疑。」
白鳥驚訝地望向江城守一:「喂,江城閣下。」
北川怒火中燒:「喂,爾等執法者便是如此行事?無憑無據,妄加罪名?若有疑,拿出證據!」
江城守一瞥視北川,冷笑道:「途中,我於秘境商肆打聽,得知北川大人曾購白紗床帷與靈光窗簾。」
北川心中一凜,卻強作鎮定:「不錯,舊帷已朽,遂購新帷,不料新帷不適,已棄之。」
「難道貴司連此等瑣事亦需過問?」
江城守一看向怒形於色的北川:「哦,是麼?實則,你更易了村西的窗簾與床帷,又將仙人草移至陽台。」
北川聞此,面色驟變,駭然注視江城守一。江城守一見狀,嘴角微揚。
「我觀村西月曆滿載行程,兇手卻藏匿月曆,恐東田見之,破壞布局。」
「東田雖醉,但見月曆與仙人草,必識非己室。北川大人,所言可對?」
北川咬牙切齒,瞪視江城守一,後者續道:「你移除顯眼裝飾,更易窗簾帷幕,復擺設如東田府邸。而後,殺害村西,將東田自酒館帶回,令其自閉門戶,鎖鏈封門。有何疏漏,北川大人?」
北川面色陰沉,反問道:「確有遺漏,錄像機線如何解釋?上有東田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