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使離去後,小蘭疑惑地望向園子:「園子,發生了何事?」
園子深深吸了口氣,湊近江城守耳邊悄聲道:「江城守,那位藤江明義在洋子姐的更衣室內隕落了。」
江城守聞之,緊鎖眉頭,示意和葉起身:「去看看。」
「江城守哥哥,出了什麼事情?」柯南察覺到異常的氣息。
「毛利大叔,隨我們一同前往後台吧。」
此處並非談論此事之地。
待江城守一行人抵達後台,一股熾熱的靈氣撲面而來,只見沖野洋子顯然受到了驚嚇,坐在椅上,臉色蒼白如紙。
江城守示意和葉取出手套。
「毛利大叔,請你安排其他人封鎖此地,直至執法仙官到來。」
「什麼?服部小子,你敢命令我?」毛利小五郎頗為不悅。
「父親,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您還這般。」小蘭怒瞪毛利小五郎一眼。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
毛利小五郎無奈之下,轉身去布置封鎖事宜。
當江城守踏入沖野洋子的更衣室時,柯南已然先行一步,在現場仔細查探。
藤江明義的身形懸掛在一根草編的靈索之上,靈索繫於競技場內的靈鋼支架,更衣室一側倒著一把椅子,胸膛位置留下一大攤血色靈液。
江城守伸手觸碰藤江明義的心口部位,微皺眉頭:這是水。
步入更衣室,地面濕滑異常。
「江城守哥哥,他的頸部勒痕很奇怪,像是被人強行掛上去的。」柯南指向藤江明義的身形。
江城守瞥了柯南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小鬼,你的觀察力也相當不錯。」
【糟了,服部這小子起了疑心。】
柯南心頭一緊,腦海中飛速運轉:「因為,我曾聽新一哥哥提起過類似的事情。呵呵……」
「是嗎?少學工藤那傢伙片面的推理,太過狹隘。」江城守故作嚴肅地回應。
【呵呵,可惡的服部。】
柯南只能苦笑應對。
藤江明義的頸項纏繞著一根靈索,腳下一倒下的凳子,乍一看仿佛是自行赴死。
目暮警官率領一隊執法仙官自後門闖入,神情肅穆。
「目暮警官!」
毛利小五郎挺直腰板,行禮致意。
「毛利老弟,怎麼又是你,哪裡有命案就有你,就像災厄之神一般。」目暮警官啞然失笑。
「目暮警官切勿如此說,應是案件在呼喚我這位追蹤真相的仙探。」毛利小五郎豪爽地笑著回應。
「江城守先生,沒想到你也在此地。」
佐藤美和子目光一亮,輕盈邁步走向更衣室。
「美和子小姐。」
江城守禮貌地點點頭。
「啊,服部老弟也在啊。」
目睹目暮警官驚喜的模樣,毛利小五郎瞠目結舌,內心滿是憋屈: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
「服部老弟,你覺得這是自行赴死嗎?」
「目前尚無法斷定,但他離世的時間應在四十五分鐘之內……」
目暮警官等人精神一振,滿懷期待地看著江城守。
此時,江城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疑惑地看向目暮警官:「目暮警官,你們不需要對死者進行靈識查驗嗎?」
「哦,那個……已經派出靈識查驗師火速趕來。」目暮警官尷
在遙遠的靈域之中,"你們先探查此軀體吧。"
靈暮閣主示意他的弟子們開始執行任務。
"藤江明義仙人在樂神祭典開啟前,曾在此地掀起一陣狂瀾,甚至揚言要令洋子仙子追悔莫及。此事便發生在四十五刻鐘之前。"江城守語氣平淡地陳述道。
"服部少俠所言極是,那時我們皆在場見證。"毛利元老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這麼說來,死者藤江明義與洋子仙子之間存在深仇大恨。"靈暮閣主目光如炬,直視著沖野洋子。
仇恨往往孕育著超凡的力量衝突。
"你們怎能如此對待洋子仙子,她根本就不認識藤江明義,何來的恩怨之說?"山岸榮一大聲反駁。
沖野洋子低垂著頭,臉上掠過一絲奇異的神情。
【不對,洋子仙子與藤江明義仙人定有交集。】
柯南眼中光芒閃爍,洞察秋毫。
此刻,負責檢驗仙體的天機師初步完成了工作。
"靈暮閣主,依據仙體僵硬度推算,死者死亡時間應在二十刻鐘之內,至於死因暫且不明。"
"死因暫且不明?"靈暮閣主眉頭緊鎖,追問。
"因為在屍體上有兩處致命傷痕,一處乃是頸項上的勒痕,另一處則是胸口的刺創,銳器所致,鮮血流淌不止。然而,這兩處傷痕形成的時間間隔並不長,目前難以確定究竟哪一處才是真正的致死原因。"
天機師的話語讓靈暮閣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怎會有兩種不同的致死方式?
"天機師前輩,可曾尋得那兇器?"柯南開口詢問。
"並未發現,現場並無任何疑似兇器之物。"
【兇器未現?】
柯南摩挲著下巴,深思熟慮。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
"哎呀,疼死了。"
"誰讓你擋住了靈暮閣主查案的路。"毛利元老一把提起柯南,將其拋至一旁。
【可惡!】
柯南捂住額頭,心中憤懣不已。
江城守對此視若無睹,徑直走向藤江明義的遺體,屈膝俯身仔細觀察。
連天機師都深知這位少年偵探的非凡實力,並未阻止,反而在一旁暗中學習。有時,偵探的推理對於驗屍同樣具有重要參考價值。
"江城守,帶上手套。"
接過和葉遞來的靈力手套,江城守翻看藤江明義頸部,那裡明顯可見一道被細索勒過的黑色痕跡。
那勒痕光滑而圓潤,毫無分支。
【果真如此,致命傷應是胸口的刺創無疑。】
儘管無法靠近,但柯南憑藉敏銳的目光,仍能看出那勒痕的非同尋常之處。
江城守心中已有數,開始檢查胸口的傷口,衣物仍舊濕潤,血液與水分交融,凝結在布料之上。
這一景象觸動了江城守的心弦,他迅速沿著胸口向下摸索,直至衣擺處依舊濕潤,並沾染上了些許白色粉末狀物體。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