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一年,康熙帶著眾多皇子巡幸塞外,烏那希因為有孕在身不能跟胤禛一起去,但府里的孩子們卻很想去,烏那希被他們纏得沒辦法,只好讓胤禛帶他們一起去,正好她也能清靜一段時間。
雖然答應了讓他們跟著胤禛一起去塞外,但烏那希還是有些不放心,特意把人都叫到跟前,認真叮囑道:「出去後得好好聽你們阿瑪的話,不能到處亂跑,不管去哪兒,一定要帶上侍衛,知道了嗎?」
還在因為能出遠門而興奮的幾兄妹很好說話,齊聲回道:「知道了,我們一定會緊緊跟著阿瑪,也不會自己一個人隨意亂走,額娘您就放心吧!」
烏那希看他們心都飛走了的模樣,潑冷水道:「別以為出去了就可以瘋玩兒,功課可不能落下,回來後額娘可是要抽查的,要是功課退步了,以後可就再沒有機會出去了。」 .🅆.
烏那希說完看向弘曜,說道:「弘曜,你是大哥,肩上的責任最大,要照顧好弟弟妹妹們。」說完又看向弘暘和弘晗,「你們也一樣,要幫著弘曜照顧弟弟妹妹,記住了嗎?」
弘曜三人點頭回道:「額娘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的。」
烏那希最後把視線落在瑚圖玲阿和海霍娜的身上,無奈道:「讓你們下次再去偏不肯,去了草原上要聽阿瑪和哥哥們的話,不能任性,先生教你們的內容也不能忘了,不然額娘可是會懲罰你們的,能做到嗎?」
瑚圖玲阿和海霍娜一人一邊,抱住烏那希的手臂,乖乖說道:「女兒一定會聽話的,額娘放心吧!」
在烏那希的擔憂中,胤禛帶著九個孩子跟隨康熙去了木蘭圍場。
瑚圖玲阿和海霍娜是第一次出遠門,剛出京城的那幾天還興致勃勃,對什麼都感到好奇,時不時的還由弘曜他們帶著出去騎馬。到了後面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巴巴的,看著好不可憐,也沒精力和心情出去騎馬了。
等到了塞外,瑚圖玲阿和海霍娜見到遼闊無邊的草原,一路舟車勞頓產生的疲憊頓時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初到新地方的好奇。
安營紮寨後,瑚圖玲阿和海霍娜天天都拉著弘曜他們出去跑馬遊玩,還撒嬌讓弘曜他們帶著去狩獵。
弘曜本想拒絕,刀劍無眼,箭矢也無眼,這幾天大家都在狩獵,要是被誤傷了就不好了。可惜弘曜沒能經受住兩個可可愛愛的妹妹的撒嬌,再加上還有弘暘和弘晗幾人在一旁幫腔,只好帶上大批侍衛,帶著瑚圖玲阿和海霍娜在獵場的最外圍,獵些野雞野兔什麼的。
瑚圖玲阿和海霍娜分別坐在弘晗、弘曜的馬背上,看到從眼前跑過去的獵物,興奮得不得了,忙道:
「那裡有兔子,快,大哥你快放箭!」
弘曜自然是無條件的答應,「行行行,我多獵幾隻兔子,晚上烤給你和瑚圖玲阿吃。」
瑚圖玲阿也嘰嘰喳喳的問著弘晗,「三哥那個是什麼,它為什麼站著不動呀,這樣豈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給抓到了?」
「那是狍子,它比較傻,而且還貪吃,危險到了面前也沒察覺到,就跟你和海霍娜一樣,整天就想著吃好吃的。」
「三哥你胡說,我不傻,妹妹也不傻,三哥你不也很喜歡吃好吃的嗎?」
「……」
一行人坐在馬背上,在獵場外圍悠閒的轉悠,偶爾獵一隻小動物,就算是帶著瑚圖玲阿和海霍娜過了狩獵的癮了。
獵物打得差不多了,弘曜正打算回去,就到不遠處有喧鬧聲傳來,其他人也聽到了,不禁都朝那處看去。
影影綽綽間,只能看到似乎有不少人圍在一處,時不時爆發出喝彩聲。
弘晗一向喜歡熱鬧,不禁說道:「大哥、二哥,不如咱們過去看看?」
瑚圖玲阿和海霍娜
也想去,都用盛滿渴望的大眼睛看著弘曜,等他做決定。
弘曜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滿足兩個妹妹的好奇心了,反正他們身邊有不少侍衛,而且那處也不遠,也是林子外圍,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一行人驅馬走到喧鬧處,就見幾個少年帶著一群侍衛,無意識的圍成一個圈,圈內有一個少年,正拿著劍跟一匹灰狼在周旋,周圍有侍衛正嚴陣以待,拉滿弓箭,情況稍有不對就會立刻放箭殺了灰狼。
少年也就十來歲,但身手利落,能看出是從小就習武,並且受過高明指點,現在雖然身上多處掛彩,但灰狼身上的傷更重,已經後繼無力。不多時,少年抓住機會,以小傷為代價殺死了灰狼。
騎在馬上的幾個少年頓時高聲喝道:「好!阿爾薩蘭好樣的!就知道你一定沒問題,」
被稱為阿爾薩蘭的少年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卻在看到多出來的陌生人時愣住。
若不是怕讓少年分神受傷,弘晗早就想出聲了,現在見少年成功擊殺了灰狼,出聲稱讚道:「小兄弟武藝不錯啊,膽量也不錯,小小年紀就敢單槍匹馬殺狼。」 .🅆.
「過獎,若是沒有這些侍衛掠陣,我也不敢獨自一人面對狼。」阿爾薩蘭看著馬背上穿著不俗的幾人,其中有四個少年長相十分相似,又看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小女孩。
阿爾薩蘭想到來塞外前,阿瑪跟自己說的需要注意的皇室中人,瞬間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當即行禮道:「色赫圖氏阿爾薩蘭,見過三位貝子,見過四位阿哥,見過兩位格格。」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下馬行禮,弘曜示意他們起身,「不必如此多禮,狩獵場上沒這麼多規矩,色赫圖氏,這個姓氏在京城倒是少見,不知道黑龍江將軍色赫圖塔石哈是你什麼人?」
阿爾薩蘭低頭回道:「是奴才阿瑪。」
弘曜恍然,稱讚道:
「原來如此,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小小年紀就如此英勇,大清日後又當多一員猛將。」
「奴才愧不敢當。」
「不必謙虛,你現在不過是年紀還小,等再過幾年,想來少有人是你的對手。我們要回營地了,你們繼續吧。」弘曜說完就調轉馬頭,準備回營地。
帶著瑚圖玲阿的弘晗也準備離開,剛要扯韁繩,卻被瑚圖玲阿扯了扯袖子,「三哥等等。」
弘晗問道:「瑚圖玲阿你還有事?」
瑚圖玲阿把自己裝滿了各種藥的荷包解下來,朝阿爾薩蘭遞過去,「你臉上受傷了,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這些藥效果很好的,一定不會留疤,送給你。」
阿爾薩蘭看看荷包,又看看長相精緻的瑚圖玲阿,鬼使神差的上前接過了荷包,「多謝格格賞賜。」
瑚圖玲阿擺擺手表示不用謝。
隨即弘晗輕踢馬腹,帶著瑚圖玲阿往營地走去,回去的路上還吃醋的問道:「瑚圖玲阿覺得那個小子長得很好看?比三哥還要好看?」
瑚圖玲阿張口就是甜言蜜語,「才不是呢,三哥是最好的。」可是那個哥哥也好看呀,跟三哥不一樣的好看,但後面這句話瑚圖玲阿沒敢說出來,否則她的臉又要慘遭蹂躪了。
之後的時間裡,瑚圖玲阿和海霍娜帶著人在營地周圍玩,又遇到過阿爾薩蘭幾次,每次他都能一眼認出瑚圖玲阿,這讓小姐妹倆驚奇不已,這還是第二個能清楚分辨出她們的人,第一個是她們的額娘。
康熙病發昏迷,營中戒嚴,瑚圖玲阿和海霍娜等人也被胤禛要求待在帳篷里不能出去,正好瑚圖玲阿嫌外面曬,不想出去玩兒,又拒絕不了海霍娜,這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待在帳篷里不出去。
不過瑚圖玲阿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長得好看的到啟程回京前,瑚圖玲阿再沒有見過那個長得好看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