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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厲風追電

2024-08-17 13:20:12 作者: 雲鴉雨
  what?

  路嫚嫚有點懵。

  溫瑞安的四大名捕?

  她趕了一把時髦,穿書了?

  正當少女激動驚詫之時,腦中不合時宜地跳出幾個名字。

  厲風、閃雨、追電、奔雷。

  ……原主記憶深處挖出來四大名捕名字。

  原來只是巧合!

  撫了撫還在砰砰亂跳的心口,少女告訴自己,是不是巧合去證實一下不就清楚了。

  或許這個時空,此時此地真有同類的存在?

  呃,同穿,同穿者的存在!!

  當初,第一眼瞧見窗子上鑲嵌的玻璃,很高興了一場,後來才搞明白,原來這琉璃製品,百年之前就有了……

  當時就莫名懷疑,百年之前的這位高人,是位穿越人士。

  既然百年前就有了穿越人士(疑似),百年後又有了自己這個闖入者,為啥就不能有別人呢?

  更重的是有案子哦!

  少女雙眼放光,一把揪過半夏的後領,拖著她往前走。

  「走,我們也去瞧瞧熱鬧!」

  「姐,等等我!我也去。」

  被落下的路媱媱邁開小短腿,奮力追上去。

  鎮西錢員外家。

  不僅門口擠滿了看客,就連院牆上都是扒著的腦袋。

  不過,不管是錢員外還是家裡的下人,都沒去管他們,也沒心情管。

  家裡頭好好的辦著老太爺的六十大壽,高朋滿座觥籌交錯。

  這麼多親朋好友來慶祝他的大壽,老太爺更是紅光滿面,感覺倍有面子。

  哪知極樂生悲,熱鬧非凡的席面上,陡升變故。

  只聽「啪」的一聲,酒盞落地碎裂的聲音,一名賓客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死了。

  好好的喜事……

  真是倒霉啊,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路嫚嫚一行趕到錢家時,錢家的院牆外,已經連針的地方都沒有了。

  「都怨你走路慢吞吞的,都擠不進去了。」

  半夏埋怨拖後腿的未秋。

  未秋委屈的扁扁嘴,她膽小可怕鬼了,可是自家姑娘跟著大姑娘跑了,不跟著來是不行的呀。

  那個,能晚一刻自然是好一刻了。

  看著大門口外伸長在脖子上、院牆上趴著的一眾腦袋,路嫚嫚忍不住扶額。

  誰說古代保守來著?

  那半數以上,頂著釵環,掛著耳璫,努力踮腳尖趴牆頭的,難道不是女子?

  這所謂的四大名捕魅力真大。

  「牆角有一棵樹,咱們爬樹吧!」

  路媱媱地毯式搜索了一圈,終於叫她發現「漏網之魚」。

  聽著小妮子要多興奮,有多興奮的聲音,路嫚嫚忍不住眼角直抽。

  筆直的大樹高丈許,連個叉枝都沒有,我就問你姑娘你怎麼上去?


  「跟我來吧!」

  路嫚嫚捏了捏小妮子肉肉的臉頰,轉身朝錢家大門走去。

  軟乎乎的手感不錯。

  「姐,這樣不好吧!」

  嘴上說不好,腳下卻一點不慢,一雙獵奇的大眼睛,興奮的在錢家前院到處亂瞄。 .

  路嫚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好?跑得最快,第一個進門的也不知道是誰。

  「門口又沒人攔著,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進去看,韭要費勁地爬牆頭?」

  半夏就直接多了,「就知道我家姑娘比那些笨蛋聰明。」

  路嫚嫚,「……」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宴席設在正院的西花廳裡頭,此時西廳的門窗大開,一眾賓客被拘在西廳的一角,遂個接受衙役的問話。

  呃,還有一個帶著銀面具的傢伙,坐在小媳婦大閨女中間聊天。

  顯然就是讓路嫚嫚吃灰的四大名捕之一。

  一眾衙差面上不顯,內心卻是崩潰的,這位追電大爺真是來辦案的嗎?

  一到現場,猶如花蝴蝶一般飛入花叢中,左右逢源嗨得不得了。

  這哪是辦案,分明就是來參加茶話會的。

  都說六扇門的追電大人辦案心細如塵,怕都是假的吧?

  呃……,怎麼忘了?

  傳言六扇門的追電,除了心細如塵……,還好1色花心……

  算了,這位恐怕指望不上,還是瞧瞧另一位吧。

  雖然同樣瞧不見臉,一雙厲眼卻神采奕奕泛著精光,好似什麼都逃不過他這一雙眼睛。

  這位厲風大人才是個靠譜的。

  不然非得抓狂不可。

  而衙差內心「靠譜」的厲風,檢查了現場的蛛絲馬跡之後,正摸著下顎貌視細仔的瞧畫師給死者畫像。

  至於真是瞧畫像,還是琢磨案情什麼的,只有他自個曉得了。

  畫師蹲在屍體旁一絲不苟認真畫畫,路嫚嫚四個伸長了脖子躲在窗外偷看。

  「什麼人?」

  忽然厲風一聲暴喝,銀光一閃人已到了窗外。

  一把冰涼的劍擱在了路嫚嫚的脖子上。

  看清眼前不過是個小姑娘,手腕一抖歸劍入鞘。

  眾衙差也跟著追了出來。

  沖在眾衙差之首的追電,抱胸痞痞的吹了聲口哨。

  「喲,真夠大膽的,都追到宅子裡頭來了啊!」

  「啊」字的尾音拉得長長的,腔調帶著三分戲虐,仿佛只是個看戲的無關人員。

  「又來了……」

  眾衙差撫額,黑線狂掉。

  「大人,畫好了。」

  畫師出來將新鮮出爐的肖像交給厲風。

  撇了眼墨跡未乾的紙,路媱媱下意識道,「畫的好醜,一點都不像本人。」

  自個的畫居然叫一個黃毛丫給嫌棄了。


  畫師臉面很是掛不住,感覺自個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三角小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咄咄逼人,「呔,沒規矩的下作東西,你懂不懂什麼叫寫意?什麼叫氣韻?嗯?……你家大人呢?平時就是這麼叫你規矩的?……」

  讓人現場抓了包,對方又殺氣騰騰,小姑娘既恐懼又尷尬,臉頰紅了一大片。

  可畫師喋喋不休,小姑娘也是要臉面的,「凶什麼凶,畫的不像還不許人說了。」

  這畫師本就不是心胸寬廣之人,小姑娘連番挑戰他的權威,更要命的是在眾人跟前。

  這跟扒光了他的衣服有什麼兩樣?

  畫師臉上罩上了寒霜,反身回到屋裡拿了筆墨,一股腦兒的塞給小姑娘。

  「挑老夫的毛病,來來來,有本事你來畫一個,畫不好,當眾給老夫磕頭賠罪,並且大聲說自己豬狗不如。」

  那小姑娘不過是無心之失,畫師如此未免有欺負小孩之嫌。

  厲風厭惡的挑了挑劍眉,剛要開口阻止,一個山間清泉般空靈清越的聲音自耳畔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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