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
日子依舊平靜。
似乎一切都隨著大慈樹王與小吉祥草王的回歸而變得祥和。
代理大賢者秦羽,前幾日深入到沙漠地帶。
但很少會有人知道,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先前有在附近活動的傭兵說,沙漠深處有很嚴格的封鎖,禁止靠近。
難道是和赤王有關的寶藏?
本來還在疑惑的人們,很快就知道是什麼了。
天崩地裂,仿佛末日。
漫天無邊的沙暴,吞噬了土地。
沙漠深處爆發了驚世之戰,打得昏天暗地。
其巨大的震動,甚至連須彌城都能感受得到。
天吶,難道是神明間的戰爭?
有人不禁驚呼,匯聚於教令院外。
針對此番騷動,最後還是大慈樹王出面,才平息了不安的情緒。
據這位溫柔的神明所說,大賢者只是抓到了一條名為草龍王的花紋奇怪的蜥蜴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
等一下,龍王.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似乎略過了不得了的東西。
大慈樹王避而不談,也沒人敢追問。
自那之後,日子緩緩流逝。
.
沙漠之中。
甘露花海。
漫天黃沙被狂風卷積,視線中滿是單調的色彩。
荒蕪,破敗,淒涼。
而遠方天空中的景色,卻變得詭異起來。
倒懸的漆黑,自空中的裂縫,宣洩而下。
污穢不祥的深淵力量,每時每刻都在入侵著提瓦特的世界。
而在裂縫下方,匯聚著磅礴能量的地脈樹,正與深淵之力對抗,並試圖修復裂痕。
翠綠與漆黑,兩種能量對沖,仿佛沙漏一般。
和諧而詭異。
誰也不知道,這種平衡何時會被打破。
…
就在這鮮有人跡的世界,有片不小的綠洲。
碧藍池水邊,樹蔭下。
秦羽戴了個墨鏡,躺在長椅上哼著小曲。
看著像是來度假的。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來度假。
順便將某人邀來此地,交流交流感情。
「秦羽——我們來啦。」
忽然有開朗活潑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白飛飛飄了過來。
「來了,派蒙。」
秦羽微微一笑,坐起身來。
下意識回過頭,去尋找正主。
既然派蒙出現了,那就說明.
「哼,又無視我。」
派蒙鼓著可愛的臉蛋,已經在盤算著給秦羽取什麼難聽的綽號了。
「熒,夜蘭,這邊——」
秦羽笑了笑,一邊掐著派蒙的小臉蛋,一邊向遠方的人影招手。
「.」
背著行囊的金髮少女抬起臉,遠遠回應。
束腰的潔白長裙襯托她飽滿的胸脯,柳腰纖柔。
一雙修長的美腿包裹在長筒靴中,與裙擺形成了絕對領域,大腿肌膚水嫩白皙。
這是個能讓枯燥沙漠都增色不少的美少女。
而在她身邊.
是身材誘惑,氣質優雅而神秘的御姐。
可不正是秦羽家的貓貓女僕和貼身秘書麼。
「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
秦羽摘下墨鏡,微笑著注視面前兩女。
說著,他打開隨身小冰箱,取出冰鎮飲料。
來一杯?
「裡面不會添加了什麼奇怪的配件吧。」
來到樹蔭下,熒半信半疑,小聲嘀咕道。
說著,她別過臉輕哼一聲。
優秀的冒險家,在野外要隨時保持警惕。
才不會接受來路不明的傢伙的好意。
「喂,難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嗎?」
秦羽嘴角扯了扯,語氣無奈。
好歹也是幫你揍了頓深淵教團,尋找哥哥的線索。
說好的信任呢!
唉,自家貓貓女僕才幾天就開始叛逆了。
早晚得找機會再狠狠打頓屁股,教育一番。
「哼,上次你舉辦溫泉節.」
還沒等熒戳穿秦某人的真面目。
「多謝。」
夜蘭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絕美迷人的笑容。
她微微俯下身,從秦羽的手裡接過飲料。
因為秦羽此時還坐在躺椅上,兩人並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所以.
「咳咳,不客氣。」
秦某人被陰影遮住,目光忍不住在面前洶湧蕩漾的風景處凝固。
自家秘書的工作資本,未免也太傲人了些。
這樣根本沒辦法讓老闆專心工作!
不過有工作需求的時候就讓秘書小姐來干,也是摸魚老闆的基本操作了。
「方便讓我休息一下嗎?我的老闆。」
夜蘭嘴角微翹,翡翠般美麗的眸子眨了眨,請求般低聲道。
老闆,你一定不會忍心讓秘書加班吧。
恰到好處的柔弱,搭配那神秘誘惑的眸子,別有一番韻味。
「當然可以。」秦羽道。
這次讓二女前來,本來就是分享他追尋深淵的發現。
嗯,再順便一起和女僕、秘書搭個營地,享受野營時光。
隨意點也沒什麼。
「呵呵.多謝老闆。」
夜蘭微微一笑,隨後在秦羽稍顯意外的注視下,直接坐了下來。
翹起被細膩黑絲包裹的大長腿,曼妙的身姿慵懶而誘惑。
舉起冰鎮飲料。
穿行沙漠,早就有些累了。
不愧是秦羽的貼身秘書,表現就是自然。
「.!」
熒妹看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貼貼的兩人,臉色微變。
大熱天的,湊到一起不會又熱又黏麼!
剛才還想傲嬌的女僕小姐,心裡突然有點不服氣。
女僕和秘書比起來,前者肯定是更親近些的關係吧?
不對不對,她在想什麼。
「好耶,是好喝的飲料!」
派蒙飛了過來,一把接住。
冰冰涼涼的感覺好舒服,她也要。
「呵呵.別急。」
秦羽看著直接噸噸噸的小派蒙,會心一笑。
這小傢伙,比喜歡吃油豆腐的小狐狸都好誘拐。
又看向熒妹。
「看我幹嘛。」
熒瞥了秦羽一眼,伸手對自己扇了扇風。
嬌俏泛紅的臉蛋上,還微微有汗珠冒出。
下意識扯了扯肩帶,讓空氣更好的流通。
看得出來,路上消耗了不少體力。
「只是遺憾.飲料沒有了。」
秦羽聳了聳肩,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隨即笑眯眯觀察起熒的反應。
不聽話的小女僕,總想逗一逗。
「.!」
熒臉色一滯,隨即輕哼道:
「沒水了?那我一會去打水的時候也給你.」
「當然了,我才沒有對你的飲料感興趣。」
正當她別過臉,發表著滿不在乎的發言時。
忽然,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在臉蛋上。
「!」
觸電般刺激而酥麻的感覺,隨著下意識的寒顫傳遍全身,最終炸毛。
熒忍不住發出了「呀」的可愛聲音。
「噗。」
拿著冰鎮飲料貼在熒的臉蛋上惡作劇的秦羽,直接笑出了聲。
這反應也太好玩了吧。
「你幹嘛!」
反應過來的熒,俏臉瞬間漲紅。
居然發出了那樣羞恥的聲音.!
氣急敗壞之下,女僕小姐破防了。
「你在笑什麼,給我站住——!」
熒妹羞憤的舉起小粉拳,一副要和秦羽同歸於盡的模樣。
「哈…我只是想到了高興的事。」
蔥鬱綠洲的空氣里,瀰漫著歡快的氣息。
…
一番打鬧之後。
「咳,嚴肅點。」
秦羽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領,肅然道。
玩歸玩,鬧歸鬧。
他讓兩女來這裡,還是有很重要的事去做的。
才不是為了和女僕、秘書一起野營。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麼。」
熒和夜蘭在椅子上並排坐著,等秦羽說明情況。
「你們都注意到了吧,遠方詭異的景象。」
秦羽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參天巨樹,輕聲道。
位於甘露花海的地脈樹之上,天空仿佛要隨時坍塌般,漆黑與翠綠的能量交織,無比詭異。
「深淵?」
熒和夜蘭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這種景象,她們已經很熟悉了。
淵下宮,深淵大軍出現時,也有過類似的裂縫。
難道深淵要從這裡直接入侵提瓦特?
「這裡的縫隙目前來看還很穩定。」
秦羽微微一笑,「比起這個,我更想說的,其實是有關深淵的情報。」
「深淵的情報…」
熒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目光閃過驚喜,連忙追問:
「難道和我哥哥的下落有關?」
「嗯…和你的哥哥,確實有些關係。」
秦羽示意熒先不要激動,繼續道:
「熒,你還記得遭遇深淵教團時,那座詭異倒懸的七天神像吧。」
「是。」
熒點了點頭,神色凝重。
那個時候,她與夜蘭、優菈幾女合作,打得深淵教團幹部節節敗退。
可就在這時,哥哥出現了。
想到這,熒咬了咬嘴唇,俏臉一陣不自然。
空手持金色長劍,將那深淵教團幹部救下後,說了一堆謎語。
像什麼「我們終將重逢」,「有你的地方就是家」,「當你走完旅途就會有答案」巴拉巴拉的.
與之前在蒙德時的遭遇,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句「離那個叫秦羽的男人遠一點」這樣莫名針對的話。
熒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就有點生氣。
說這些謎語有什麼用。
她想找的,只是能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哥哥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跟她透露真相呢!
越想越氣的她,當時也是有些昏了頭。
說是叛逆也好,破罐破摔也罷。
總之,熒喊出了至今為止回想起來,都會羞恥到極點的話:
死老哥,你再不回來,我就和秦羽生一堆孩子給你看!
.
當時雙方人馬都驚了。
什麼時候發展到生孩子的程度了?
秦羽.!你竟敢對我的妹妹下手.!
總而言之,當時空扭曲黑化的臉色,還在熒腦海中揮之不去。
羞恥的同時,又有些莫名的暢快。
謎語人?活該!
要是生孩子的話.
不對不對,怎麼又在想這件事。
誰要給秦羽這個變態生孩子呀!
「呵。」
夜蘭默默傾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在她的秘書行程里,熒這位女僕小姐,似乎並沒有半夜和老闆加班的計劃.
「咳咳,說回倒懸的神像。」
秦某人淡定道,轉移話題。
「我最近在觀測這裡的深淵裂隙與世界樹,發現了有趣的事。」
「倒懸.似乎對深淵教團,或者說與其頗有淵源的坎瑞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說到這,他的神色已是完全認真。
「你還記得,自稱罪人的倒懸的神像吧。」
開口說話的倒懸神像.有點意思。
「他是誰?」
熒微微皺著眉,下意識問道。
難道是阿貝多的老師,萊茵多特?
「其實是坎瑞亞的王——伊爾明。」
秦羽的話,讓熒和夜蘭同時沉默。
對於這位神秘的獨眼王者,所有人都知之甚少。
「大慈樹王跟我說過一個古老傳說。」
樹上倒懸的賢人,獲得了書寫符文操使言靈的知性。
沿著樹根建造的王國,最終窺見了魔天的秘密。
倒懸、賢人、王國。
所有的線索,似乎全都指向一個猜測。
坎瑞亞的王,曾倒懸於世界樹之上。
獲得力量,最終觸及深淵的他,給坎瑞亞帶來了毀滅。
這就是他自稱罪人的由來。
「秘密究竟是指什麼。」
熒忽然感覺後背發冷,輕聲問。
提瓦特的星空,是虛假的。
無形之中,似乎有什麼在左右著這片大陸的命運。
「抱歉,唯有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秦羽長舒一口氣,露出笑容。
其實就是世界在不斷輪迴,只是不能說出來。
他可不想頭頂挨一發寒天之釘。
「那我的哥哥他.」
熒輕抿嘴唇,雙手緩緩攥緊。
為什麼要加入深淵呢?
「呵,等獲得最後的元素力後,就告訴你。」
秦羽取出五顆光彩各異的棋子,微微一笑。
除了火之神與水之神,神之心他已擁有五顆。
而火元素力的替代品,是淵下宮的人造太陽,永不熄滅的陽炎。
獲得芙芙的水神之心後,就是打上天空島之日。
當然,深淵你也給我等著。
.
天色漸暗。
幾人生了火,搭起帳篷。
夜晚度假時光,開始了。
「為什麼是我要去巡林?」
熒輕哼一聲,看著懶洋洋躺在椅子上的秦羽和夜蘭。
「扔骰子的結果嘛。」
秦羽樂呵呵道。
公平公正,絕對沒有人出老千。
目送熒和派蒙離開。
「秦羽先生,將我單獨留下來,是有什麼事麼。」
夜蘭注視著忽明忽暗的火堆,嘴角微翹。
修長緊緻的雙腿交疊,細膩的黑絲輕輕摩挲。
老闆和女秘書的獨處時光?
「說不定只是想找個伴放鬆一下而已呢。」
秦羽瞄了眼在昏暗中反著光的黑絲,若無其事道。
「哦?老闆難道有些累了?」
「.好像是有點。」
秦某人看著昏暗中身姿優雅誘惑,眸光撩人的夜蘭,下意識改口。
要不.
秘書小姐,過來幫忙按個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