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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接親4

2024-08-17 13:34:25 作者: 阿桑姑
  花易折看他一眼,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紅眸也未在他身上停留過久,淡淡的開口道;「皮囊而已。」

  「皮......」狐不歸一噎無話可說,唯有飲酒。

  旁邊一直默不說話的夜少卿開了口,「尊殿近日在凡間可要當心。」

  花易折悶一口酒,轉身看他,雖未說話,但意在詢問何為。

  「神界近日蠢蠢欲動,恐有異變,尊殿還是小心為妙,不可前功盡棄。」

  「嗯。」

  人間與冥界的時間不同,所以花易折不能在冥界久待,很快就回來了,走時不忘順走妖王幾罈子離殤。

  「殿下,您醒了嗎?」剛回來就聽到顏襲在門外的聲音。

  「進。」

  顏襲帶著一眾丫鬟來伺候她洗漱,「今晚殿下要和國主一同用膳,所以殿下今晚的著裝打扮可不能失了身份 。」

  「諾。」眾人行了禮,然後開始伺候夏涼安沐浴更衣洗漱,皇室的禮儀尤為繁重,一套流程下來,足足用了一下午的時間。

  即使夏涼安逃過了白天的祭祀祈福,但是也逃不過晚上國主的夜宴群臣,身為北夏唯一的公主,是無論如何也得出席的。

  很快晚膳的時間到來,群臣攜妻子兒女一同入席,誰家有女兒的更是將女兒打扮的猶如仙女下凡,畢竟夏國有的是皇子,公主只有一個,而且還其貌不揚。

  儘管夏涼安打扮的再隆重華貴,也只能說明她的身份地位高,並不代表她就是絕世美女。

  所以夏涼安也只是安安靜靜的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喝著皇宮裡御用的酒水,看著這一場大型的相親會,每年如此。

  至於為何不飲離殤,離殤對凡人有影響。

  只是令夏涼安意想不到的是,今年晚膳的開篇討論的不是太傅大人家的千金,也不是御史大人家的二公子,而是直奔自己的婚事 。

  「微臣喜聞公主殿下出閣,斗膽在此恭賀殿下覓得良緣,永沐愛河。」

  「臣等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恭喜國主賀喜國主。」

  一眾臣子攜妻兒行跪拜禮,場面還挺壯觀。

  「諸位愛卿有心了,快快平身入席。」國主笑的眼睛都快合上了,捋著鬍鬚說道。

  此時夏涼安想不起身都不行了,雙手高舉一杯酒,環顧一周淡淡的道:「涼安在此謝過諸位大臣。」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殿下真不愧是女中豪傑。」一位大人附上。

  眾人均舉杯飲第一杯酒水,隨後才是夏涼安熟悉的場面,載歌載舞,爭奇鬥豔,同時也會促成好多親家。

  未到離席時間,夏涼安就率先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卻在自己的床上發現了一團白乎乎的東西,仿佛還會動,夏涼安雖心生疑惑,但還是上前探了探。

  像一隻貓,但是卻不是貓,是一隻白狐,這白狐仿佛很傲慢,竟然睜眼看了看她又打算閉上眼睛繼續剛才的美夢。

  花易折雖然不怎麼輕易動怒,但是也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造次。

  只見她右手一揮,一道泛著紅光的屏障在寢殿中散開,白狐立馬察覺到了不妙,但是想起身卻為時已晚,脖子像是被一隻手掐著似的,被提了起來,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被遏制了,一種莫名的恐懼由心底生起。

  被正視過來,白狐才看清面前這個女人的樣子,雖然面容極其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很醜,但是那雙紅色的眸子卻震人心魄,冷的讓人心生敬畏,還有額頭那朵忽明忽暗的代表能力的上古魔花,無一不在彰顯著她的身份地位。

  白狐一開始以為只是單純的凡人,卻沒想到......

  「尊......尊殿饒命......」

  夏涼安看著面前突然幻化成人形的白衣男子,眼神更冷上一分,隔著幾步之遙,卻憑空遏制著他的靈魂,讓他在自己手中動彈不得。

  「饒......饒命啊尊殿。」男子自己的兩隻手不停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儘量讓自己能喘一口氣艱難道:「是......是妖王派小妖來協助尊殿的......」

  夏涼安這才鬆了手,「說。」

  「咳、咳。」男子瞬間癱坐在了床上捂著脖子咳嗽了兩聲才開口道:「小妖名喚雲承,服侍在妖王殿,就在剛剛妖王傳我到冥府,隨後讓我來了這裡。」


  夏涼安聽了他的話之後沒有任何反應,衣袖一揮直接將他從自己的床上掀了下來,雲承被掀翻在地,打了一個滾然後跪在了她身後。

  夏涼安轉過身看著他,那雙紅色的眸子還有她額頭那朵時隱時現的魔花無一不在訴說著三個字:不相信。

  「真的是妖王讓我來的,尊殿。」雲承極力想證明自己,但是以夏涼安現在的處境又豈會輕易相信他,況且這傢伙一開始的態度還這麼的目中無人。

  掌中的火焰已經燃起,寢殿是設了結界的,任他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

  「等一下等一下,我有,有令牌。」雲承立馬在自己身上翻了起來,還真讓他翻出來一枚令牌,令牌呈橢圓形,通體白色,像白色的玉石做成的,但是這卻不是普通的玉石,是專屬於妖界的妖令,中間一個大大的「令」字,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令牌周身流動的靈力在令牌里穿梭。

  好在這令牌讓夏涼安掌中的火焰熄了下去,雲承也覺得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就在他兀自慶幸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道不同於自己的靈力注入到自己體內,然後自己瞬間便被打回了原形。

  雲承試了一下變身,但是卻不行,自己這是被封印了?雲承心想。

  「嗷嗷......嗷嗷嗷......」雲承想說話但也只是狐狸的叫聲。

  一張狐狸臉抬起來看了眼面前的人,卻見她那雙紅瞳已經恢復了墨色,額心的魔花也消失了,那是不是說明她變回了凡人?

  夏涼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手指一張,手心憑空出現了一個籠子,是用靈力鑄造的籠子,在她手中越來越大。

  雲承頓感不妙,果不其然,那籠子直直的朝自己而來,根本躲不過,被罩在了籠子裡,雲承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關到籠子裡,從小到大都沒有過,氣呼呼的將狐狸頭別了過去。

  「反省。」夏涼安冷冷清清的丟下兩個字後竟然向外走去,她抬頭看了一下夜空,月朗星稀,很平常的夜色。

  但是想起夜少卿的話之後,夏涼安還是升到空中,雙手捏了個法訣,瞬間一張紅色結界在雙手中展開,越來越大,最後籠罩住整個國都,防患於未然。

  直到第二天夏涼安才將他從籠子裡放出來,但是卻沒有解開他身上的封印,雲承疑惑的盯著她看了許久,也沒等到她說一句話,只好自己又垂頭喪氣的找個地方趴著去了。

  最後還是進來服侍洗漱的紅凝發現了他。

  「咦~殿下,您的寢殿裡竟然有一隻小狗耶。」紅凝興奮的喊起來,作勢就要伸出手去抱它。

  雲承聽她說自己是條狗,當即將狐狸牙露了出來,對著面前的小姑娘呲起了牙,將紅凝嚇了一跳。

  「嗚——嗚——」要咬人。

  「啊!」紅凝險些摔倒,「它不是只狗!」

  顏襲聽到她的叫聲也跟過來看了看,「喲,是只狐狸,還是只白色的,真是難得。」

  「竟然偷跑進殿下的寢宮,抓住需得好好教訓一下。」

  破天荒的此時夏涼安竟然開口替他說了一句話,「無礙,姑且待這兒吧。」

  「這小東西一看就野性未除,殿下要不要命人鑄個籠子關一關?」顏襲擔憂的看了一眼那隻還在呲牙咧嘴的狐狸,「嗚——」

  一聽要鑄個籠子,雲承立馬將嘴閉上了,老老實實的趴地上一動不動。

  「不用。」夏涼安看都沒看他,嘴裡飄出兩個字。

  「諾。」

  就這樣,雲承在長樂殿待了將近半個月,沒發現這裡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也不知妖王到底派自己來協助什麼,而且照尊殿的實力應該也用不到自己。

  想著想著,雲承忽然感覺身體一松,嗯?封印解除了?正想著,雲承試著運轉了一下體內的靈力,果然封印解開了,想要立馬幻化成人形的雲承卻突然被一道聲音制止住了。

  「不可。」夏涼安來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雲承也抬起了狐狸頭回看她,似在質問她:為何?

  就在雲承以為她又閉口不言的時候,竟然聽到了她的回答:「此乃凡間。」

  「唔唔~~」雲承叫了兩聲,無奈的又將頭埋進了身子裡。

  夏涼安繞過他徑直離開了。

  真是個冷淡的女人,無聊透頂,雲承心裡想。

  大婚雖然在下個月,但是算上行程,夏涼安得提前將近一個月出發。

  出發這天,國都的百姓全都出門相送,紅妝綿延十里之外,隨行的護衛全部都是精心訓練的,隨侍的丫鬟和僕人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頭。

  公主殿下代步的轎子,也是國主特意命人打造的,極盡奢華,四周鎏金鑲玉,坐墊是柔軟的絲絨製品,夏涼安一身紅裝側臥在芙蓉帳中,芙蓉帳隨著步子輕輕搖曳,隱約可見趴在夏涼安身側的白狐。

  待行至國都十里之外,雲承抬頭望向國都的方向,才發現籠罩著國都的紅色結界,這得有多大的實力才能將整個國家都設上結界,而且還這麼牢固?

  雲承不禁咽了咽口水,扭頭看了看正閉著眼睛休息的那個女人,心裡不禁又感慨:如若她完全恢復了實力,那將會是種怎樣的存在?雲承不敢想像,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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