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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心悅之人5

2024-09-21 11:57:14 作者: 阿桑姑
  「去太傅大人那找補?」

  商殊一笑容僵在臉上,「皇......皇兄在說什麼呢,當然是去庫房啊。」

  「嗯,也是。」商敬初不以為意的繼續道:「朕估計太傅大人也無暇顧及一隻茶盞,畢竟小小的一隻茶盞怎能比得上太傅之女的喜事大呢?」

  「可是她要......」

  「要什麼?」商敬初溫和的看著眼前妹妹逐漸瞪大的雙眼,「要死之人嗎?」

  「!」商殊一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眼前一臉溫和的哥哥,竟然如此可怕,那雙明媚的眸子下裝著摸不透的深淵。

  「不,不......」商殊一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商敬初直接身子朝她壓過來,嘴角噙著笑,「不?不什麼?不是要死之人嗎,為何還會忙著辦喜事呢?」

  商殊一猛然回過神來,驚恐的眼神立馬變得犀利起來,口氣也變得鋒利起來,「你戲耍我?」

  「呵?戲耍你?」商敬初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龍袍,「是你太過天真了。」

  「什麼意思?」商殊一也不柔弱了,直接一個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了他對面。

  商敬初給她一個大白眼,「朕什麼意思,朕還想問問你什麼意思呢。」

  商殊一立馬吃癟,「我能又什麼意思,我不過就是想......」

  商敬初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下半句,只好自己給她補上,「想取而代之,想鳩占鵲巢,想......」

  「好好好,是我,行了吧。」商殊一沒好氣的嗆他,撇了撇嘴道:「我這不是沒成嗎。」

  「嫁給一個心裡沒你的人,能幸福嗎?」商敬初問她。

  「本公主喜歡。」

  「他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我不管。」

  「你......」商敬初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讓自己的妹妹氣的說不上來話,好,不給你來點狠的是不行了。

  看著她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商敬初深吸一口氣道:「你可知太傅之女為何會好?」

  商殊一不以為意,「難不成你知?」

  「呵!朕當然知曉!」商敬初簡直被她氣死。

  商殊一給他一個眼神。

  商敬初忍著打人的衝動,「就是你那心心念念想嫁之人在雨中跪求朕,派人救的他的未婚妻。」

  商殊一不可置信的再次睜大了眼睛望向他,腦海中只有兩個詞「跪求」、「未婚妻」。

  一顆豆大的水滴從商殊一眼中奪眶而出,溫熱的在臉頰上流淌,「皇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商敬初突然也有些心疼起她來,這可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唯一的妹妹啊,自己也希望她能一直幸福快樂,可是那個人終究不是他的良緣啊。

  「是真的,千真萬確,今早他還告了病假。」

  「為什麼?為什麼?」商殊一突然對他吼了起來,「那你為何不阻止?」

  商敬初將她抱在懷裡,一開始商殊一還很抗拒,一邊哭一邊掙扎,慢慢的放棄了抵抗,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那皇兄為何要派人去救,何不就讓她去了,神不知鬼不覺,唯兒也能如願了。」

  商敬初痛心疾首,護著她,像護著一個破碎的娃娃,「朕是天子,保護子民是朕的職責。」

  「呵呵。」商殊一冷笑一聲,眼神狠冽,「我開始痛恨你是個天子了。」

  忽然,商殊一又來了精神,雙眼放光的看著商敬初,「他們不是還未成親嗎,那本公主還有的是機會,對不對皇兄?」

  「你累了,唯兒,你需要好好休息。」商敬初知道她想幹什麼,得阻止她這瘋狂的念頭。

  「馬上就到我的生辰了,屆時本殿邀請所有官員子女參加,到那時......皇兄,皇兄——」商殊一硬拉著商敬初的衣袖不讓他離開。

  商敬初一個用力掙脫了她的拉扯,將她甩在了地上,並派人守在了殿門口,「看好公主,沒朕的同意不得放其外出!」

  「諾!」

  反觀冷宮裡,雖然居住環境非常糟糕,但是好在顏襲和紅凝二人手腳勤快,自給自足。

  夏涼安既來之則安之,元神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在院中的躺椅上曬太陽,雲承則趴在她腳邊曬太陽,每一步都在按計劃進行。


  次月,臨近大婚之際,夜晚的將軍府也格外忙碌,所有的事情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突然......

  「啊——啊——」痛苦的喊叫聲從西邊院中傳出來,此起彼伏,持續不斷,「啊——好燙!」

  「出了何事了?」段將軍從大堂走出來,急忙詢問府中來回穿梭的下人。

  「回老爺,是二少爺。」被攔住的下人慌張的說著。

  段將軍還未開口,身後緊跟來的段夫人著急 一步搶道:「是慰兒,慰兒怎麼啦?」

  「二哥?」段青文也面露擔驚之色的看了眼段夫人。

  被攔住的下人明顯也慌了,「夫人,奴才也不知啊!」

  說著叫喊聲再次傳來,「啊——救,救救我!」

  「慰兒!」 段夫人由段青文陪著急忙向西院跑去。

  段將軍尾隨其後,身後跟著許多下人。

  來到西院便看到一個人衣衫不整的在院中掙扎,嘴裡一邊喊著「好燙」一邊用手扒著自己的衣衫,眼看外面的裡衣被扯了下來,只剩下一條褻褲,在座的所有女眷都自覺的低下了頭,偷偷的拿眼角瞄一眼。

  院中拼命掙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將軍府的二少爺段慰,段安也。

  「真是二哥!」段青文都被眼前的段安也驚掉了。

  跟在段安也身邊的下人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狀態嚇到了,跟其他幾個下人圍在他身邊,也不敢上前。

  眼看著最後一條褻褲也快要被拽掉了,段夫人趕忙喊道:「快阻止他啊!」

  「快!快!」段將軍也趕緊吩咐身後其他下人上前一同阻止他。

  幾個下人使了使眼色,趁著段安也不備,快速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隨後其他人也跟了上去,抱住兩條腿,就這樣五六個人將他困的死死的。

  段安也還在不停掙扎,但是卻掙扎不掉,眼睛瞪的渾圓,眼底發紅,披頭散髮,活像得了失心瘋。

  段夫人哪裡忍心看自己的兒子這般模樣,走到跟前剛想撫摸一下他的臉,卻被段安也一個齜牙咧嘴嚇到了,段將軍連忙護住她,段夫人心疼道:「我的兒呀,怎麼會這樣?」

  段安也像是回過神來似的,掙扎著朝段夫人而去,「母君,救救孩兒,快救救孩兒。」

  「火,有火在燒孩兒,有火母君,快救救......啊——」段安也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中。

  「大夫!」段將軍衝著後面的人群喊,「大夫到了嗎?」

  「老夫來遲了,將軍請息.....」

  「快來!快來!」段將軍催促著他,並指使那幾個下人將段安也架回房裡去。

  大夫下了針,暫時讓他沉睡了過去,但是痛苦的表情依舊在他臉上浮現。

  「如何?」段將軍見大夫收回了診脈的手急忙問道。

  老大夫捋著鬍鬚「嘖」了一聲,左搖搖頭右搖搖頭,皺著眉頭怎麼琢磨也不對。

  段夫人可不慣著,一屋子人都在這兒等著呢,立馬急道:「到底什麼病,你倒是說啊?」

  「這......」老大夫思索了一下道:「從脈象上來看,二公子脈象平穩有力,看不出任何異樣。」

  「那為何會如此?」

  「這......正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處。」老大夫捋捋鬍鬚繼續道:「按此脈象來看,二公子該身康體健,不知是否有被驚嚇過?」

  段夫人聞及此看向了在此專門伺候段安也的下人,幾人均搖頭,「二少爺每天除了用膳就是待在書房裡,未曾外出過,怎會受驚?」

  「是啊,奴才每天都陪在二少爺身邊,至出事之前一直都很正常,未見有何異樣。」

  「此事怪哉!」老大夫深思一下,「老夫聽聞二少爺是術士,師承雲台山慧錦大師,可否請他一觀?」

  段將軍突然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小兒......不是得病?」

  老大夫,「極有可能。」

  段將軍也捋著鬍鬚回想了下,方才那個情形確實像被什麼附體了似的,「他說很燙,像被火燒。」

  「但是從表象來看,二少爺完好無損。」

  「好,次日一早我便讓人去請慧錦大師下山。」


  「如此甚好。」老大夫從懷中又掏出一針,扎在了段安也身上,「此針最晚撐到次日辰時,將軍務必在此之前請到慧錦大師。」

  「有勞大夫。」

  「老夫才疏學淺,未能為將軍排憂解難,實感慚愧。」

  「哪裡哪裡。」段將軍拍拍老大夫肩膀,「燃眉之急已解,本將不勝感激。」

  「既如此,那老夫告辭啦。」老大夫行禮後退。

  段將軍急忙召來個下人,「送送大夫。」

  「諾。」下人連忙前方引路。

  次日天剛剛亮,一輛馬車停在了將軍府後門,一位穿著道士袍的人從馬車下來,手中拂塵一甩,對來人微微一鞠躬,「貧道見過段將軍。」

  「大師有禮了,快快裡面請。」段將軍親自引路抱歉道:「多有怠慢,還請大師見諒。」

  「無關緊要,救人要緊。」慧錦大師道,一雙無欲無求的眼睛,清澈的仿佛能看到眼底, 五十歲左右的面龐留著一縷山羊鬍,雖然滿臉皺紋但依然能看出來年輕時的清秀。

  慧錦大師在段將軍的引領下抄近路來到了段安也的房間,此時的段安也在銀針的作用下還在繼續沉睡著,但是臉上痛苦的表情沒有了,應該是過去了。

  段將軍看著和正常人無異的小兒子心有疑惑,「大師您看這......」

  慧錦大師湊近看了看,然後將銀針拔掉,接著從廣袖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是用硃砂畫好的看不懂的圖案,放到了段安也額頭上,立馬一簇火苗騰起將符紙燃燒殆盡。

  慧錦大師先是驚訝了一下,接著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哎!」然後使勁搖了搖頭。

  一旁的段將軍也被方才那簇火苗驚到了,突然又看到大師這副為難的樣子,心裡也跟著擔心起來,「大師,小兒可還有救?」

  「貧道活了這麼些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火焰。」

  「大師的意思是......真是邪祟?」

  慧錦大師再次搖搖頭,「恐怕不是邪祟這麼簡單。」

  段將軍倒吸口涼氣,生平第一次碰到,就是這麼棘手的嗎?

  「大師也難辦嗎?」

  「解鈴還須繫鈴人,貧道也無法根治,只能壓制。」

  「壓制?」

  「正是。」慧錦大師想了想繼續道:「此火焰並非凡物,應是反噬所致,貧道只能幫其壓制。」

  「那大師需要什麼儘管開口,老夫在所不辭!」段將軍向慧錦大師拱手行禮。

  「哎~將軍言重了。」慧錦大師忙擺手,「雲台山正好有此物。」

  「?」

  慧錦大師笑笑,「極陰極寒的冰蠶,正是雲台山的鎮觀之寶。」

  段將軍一聽立刻喜上眉梢,「老夫真是不勝感激!」

  「將軍切莫高興的太早。」

  「為何?」段將軍再次緊張起來。

  「此冰蠶乃極陰極寒之物,所生之地亦如此,須得體內生有純陽之火之人才能碰它,普通人碰它不得。」

  「那大師您......」

  「迄今為止,未曾有人碰過,就連所生之地都無法踏足,再者......冰蠶屬寒物,壓制火焰的同時也會蠶食宿主的精血,終身孱弱,將軍可想好了。」

  「那這......」段將軍為難了,一邊是隨時發作的兒子,一邊是終身孱弱的身子,孰輕孰重,段將軍還是分得清的,只是,「這一時去哪兒找這個有純陽之火的人啊?大師可有辦法?」

  說著慧錦大師又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紙,然後貼在段安也額頭,符紙立馬被引燃,「此焰之下完好無損者為極陽。」

  「老夫知曉了。」段將軍將慧錦大師引入偏殿歇息,然後召來下人擬一份告示:尋人啟事。

  天微微亮,城門口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站在後面的人踮起腳尖也看不到前面寫了什麼,不免有些心煩了,「這告示究竟寫了什麼啊?」

  「是啊,看完的快些離開。」

  「走走走,去將軍府領金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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