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來,繼續。」
「轟~」
「……」
爆炸聲一天天的響起,後來的這些天拍了很多爆炸戲,全部都是這些人交戰的場面,後來還請來了一批又一批的群演,有美國人,也有亞洲人,很多劇組的員工都在客串演員。
只不過請來的群演都不知道自己演的什麼戲,為了逼真劇組甚至把牌子都換成了一個隨便取的劇組名,林倦也沒有露面。
回到旅館的時候劇組的大部分人都是滿身的火藥味,林倦也是一樣,回到旅館後就迫不及待的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頭髮都還是濕漉漉的。
放在床上的手機在震動,林倦看了一眼趕緊接通,這可是媳婦的視頻電話,視頻剛一接通,就聽到李清雨狐疑的問道:「剛在幹嘛呢?這麼晚才接電話。」
「看我頭髮。」林倦指了指自己濕漉漉的頭髮說道,意思是自己在洗澡,誰知道李清雨直接問道:「你去做頭髮了?」
林倦:「……」
做頭發現在可不是什麼好詞彙。
看到林倦無語的樣子,李清雨憋笑說道:「你快點把攝像頭轉一圈,讓我看看屋子裡還有人沒。」
林倦無語的轉了一圈,好笑的說道:「看看,有人沒。」
「那說不定是辦完事走了呢。」李清雨下巴微抬,有些玩味的說道,擺明了就是要氣你。
就在他們兩個玩這種夫妻情趣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聲音從畫面外傳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然後就看到李清雨往左下方喵了一眼,然後彎腰一撈……
誒,一隻小蘿莉就出現在了屏幕中。
「爸爸!」小蘿莉看到林倦超開心。
林倦臉上的笑容不自覺變得溫柔燦爛:「誒,林雨竹,在家裡乖不乖呀。」
「看看你,看到她笑的這麼開心,跟我都沒這麼笑過。」李清雨有些吃味的說道。
「我乖,媽媽不乖。」小爪子開始了控訴,林倦對李清雨笑了笑,然後問道:「媽媽怎麼不乖了?」
「她吼我,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小爪子說著就要掉眼淚。
「啪。」
這是李清雨不輕不重的在小爪子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天天告我狀。」
林倦看到這一幕也是好笑不已,趕緊對小爪子說道:「爸爸還有一個半星期就回去了,你乖乖的啊,別惹媽媽生氣。」
「我沒有,都是她惹我生氣。」小爪子掉著眼淚,語帶委屈,憤憤不平。
林倦以手扶額笑個不停,閨女,這我就幫不了你了,你現在可還在她手上。
「嘿我說你個林雨竹……」
果然,隨著小爪子的話音落,李清雨頓時就提溜著小爪子放了下去,直接讓她消失在了鏡頭裡,然後開始解決娘倆的私人恩怨。
林倦聽著她兩吵都感覺好笑以及溫馨,他也不擔心李清雨會真的生氣對小爪子怎麼樣,逗著小孩玩呢。
小爪子開始哭喊著要爸爸,李清雨就是不讓她看,最後母女兩達成協議,讓她視頻可以,不准再告她的狀,小爪子捏著手指委屈巴巴但是毫不猶豫的同意……
從頭到尾小豆腐安靜的坐在桌子上吃著他的早餐,特文藝……
這就是他的家。
聊了一會後林倦掛斷電話開始工作,第一要審查今天兩個拍攝組拍攝的畫面,第二要跟他們開會商量第二天拍攝時的注意事項,還有就是跟國內溝通特效的製作問題。
這一忙就是到了這邊的深夜,再跟李清雨那邊打個電話,然後沉沉睡去。
這個晚上月朗星稀,有人拿著啤酒在旅館的露台,坐在小沙發上邊喝邊聊,直到夜深。
這兩人是余宴跟唐尼。
這場對話首先是唐尼,坐在三樓走廊盡頭的那個陽台上,拿著幾瓶啤酒,看著遠處的星光跟牧場,默然的喝著酒無語。
這種孤寂感可能每個成年人都有過,當你有某些壓力以及心事只能自己消化的時候。
而這時,不經意間看到他的余宴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桌子的另外一邊,說道:「這麼好的風景不叫我。」
「騷瑞。」唐尼回過神微微一笑,然後又說道:「不過我這裡有酒,應該可以賠罪。」
「嗤~」
余宴打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口後哈出一口氣,說道:「爽。」
「好了,不介意的話跟我說說,怎麼一個人跑來這裡喝酒?」余宴轉頭問道,哥們之間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唐尼沉吟片刻後看向遠方,在昏暗的夜色中,公路那邊開闊的牧場一直延伸到極遠處,跟一個山脈相連,那鬱鬱蔥蔥的植被又跟昏暗的天空相連,好像有幾顆星星長在了那片山頂,再遠就看不見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
「我以前知道我們快要結束了,但是那時候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每天的戲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每過一天,那種將要告別跟結束的感覺就更多一層。」
「哦買嘎,原來分別是這樣。」唐尼感嘆,然後笑著說道:「其實在幾年前,我最開始的時候想過這個聯盟要是能永遠拍下去就好了。」
余宴一直看著遠處默默的聽,不時喝一口酒,此時就算是聽完,他也只是跟著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誰不是呢。」
「唐尼,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林休息的三年裡你也發展的很好不是嗎?其實他也是為了我們好,不想耽誤我們的發展。」
「他不是說過嗎,如果誰還想留在聯盟跟他說就行了,他會留一個位置,而且就算我們都走了,以我們跟他的情誼,讓林把我們湊在一起再拍一部別的什麼也都沒問題,不是嗎?」
「我們只是要暫時去做些別的,但不是退出了聯盟,聯盟永不落幕,我們也永遠不會散場,一直都會是朋友,不是嗎?」余宴問道。
唐尼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笑容,舉起酒說道:「乾杯朋友。」
余宴跟他碰了一下,兩人各自喝了一口酒,場間沉默了一會後,只聽到唐尼說道:「但是我決定退出了。」
「永遠。」
「我們依然會是朋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