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干點壞事
寄賣那話,其實只是為了打開談生意的話頭,當然也有碰運氣的想法,也許宣臨就答應了呢。
分成才是她主要想的合作方式,一榮俱榮嘛,他鋪子裡那些掌柜也會更用心,銷量上去了,賺得自然多。
其實溫雲昔已經派人去鄰州開鋪面,但她的人初來乍到,不僅要到處打點,還得累積名聲,即便開起了鋪子,一時半會也沒多少銷量。
宣臨那些鋪子卻不同,雪糖和冰糖固然新鮮,如果沒宣臨手下那些掌柜的宣傳,也不會賣出這般好的價錢來。芹苒粉同樣,也得靠宣傳,炒得越貴越好。
皇城向來是風向標,什麼東西在那裡出名了,別處自然效仿,溫雲昔如今在瀾州確實可以隨心所欲,但出了瀾州影響就小了,即便有報紙為她造勢,信的人也不多。
二八分帳?宣臨閉了閉眼,冷聲道:「劉總管,送客。」
劉總管最開始站得很遠,看到費里過去後,才走到能勉強聽清對話的距離,從他們談起買賣開始,心中就擔憂起來,此時聽到宣臨讓送客,更是恨不得給兩人跪下。
這是在鬧啥啊,之前不還好好一起吃飯麼,怎麼又翻臉了啊!
能不能為他這個三十幾歲的紅娘想想啊,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兩人見面,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
「王爺啊,兩成其實也……」劉總管的話被宣臨一眼看了回去,他砸吧了下嘴,又去說服溫雲昔,「兩成確實少了點,你看啊,貨要運幾千兩路,總得新招人吧,你這芹苒草半點名氣都沒有,總得花費錢財讓人試用吧,溫神醫也做買賣,自然知道其中花費的財力物力。」
溫雲昔點點頭,「劉總管說得有理,那就增一成吧。」
宣臨似乎忍無可忍,直接起身離開。
「哎,別生氣,再好好談談嘛。」溫雲昔連忙將人拉住,「你說,你什麼條件能接受?」
溫雲昔一副任他提的模樣,劉總管也湊過去幫腔,「對啊,咱們鋪子開在那裡就是賣貨的,賣什麼不是賣呢。」
宣臨深吸口氣,他是真不想做這筆買賣,想離開又被溫雲昔拽著手臂,他擔心用力甩會傷到她,只能說了個苛刻條件,讓溫雲昔死心。
「魚乾按瀾州市價算,芹苒草按雪糖的五成價給我。」
雪糖價錢是高,但一小盒就是一斤,芹苒草卻不同,一背簍乾草都不一定能有一斤粉,這個價錢以溫雲昔的脾性,不可能會答應。
「倒也不是不行。」
「什麼?」宣臨詫異轉頭,這條件她能答應?
溫雲昔舔舔唇,笑道:「但你得讓我干點壞事。」
宣臨:「!!!」
宣臨下意識往後退,卻已經晚了,溫雲昔拽著他的手臂就將人壓在桌上,當著劉總管和費里的面,又將宣臨給咬了。
這次目標不是軟彈的嘴唇,而是鼻尖,她饞這裡也很久了。
太猛了!
溫雲昔真的太猛了!
自家王爺明明比溫雲昔高一個頭,現在被壓著卻像個被欺負的良家婦女,不像樣,太不像樣了!
劉總管心中咆哮,半點都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捂著嘴在旁看得津津有味。
牆角屋頂的侍衛聽到動靜看過去,各各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不僅沒上去拉開溫雲昔,還低聲打起賭來。
「我賭王爺這次會氣五天。」
「兩天,不能再多了。」
「你們想多了,王爺這次連氣都不會生。」
「你這誇張了,我賭半天吧,穩妥點。」
溫雲昔覺得自己有時候真的挺禽獸的,壓著人咬完還不過癮,還忍不住舔了舔那些牙印。
「溫、雲、昔!」直到被溫雲昔主動放開,宣臨才從石桌上起身。
溫雲昔心滿意足,拽著呆愣的費里就往外跑,「多謝王爺款待,貨也拜託王爺了。」
「你……」宣臨想說什麼,摸到鼻尖上重重迭迭牙印卻突然氣笑了,「劉總管,讓人去安排吧。」
劉總管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問:「真按那個價收?」
「你說呢?」宣臨瞪了劉總管一眼,「讓彭旭去書房找我。」
彭旭?他找彭侍衛幹什麼?
書房。
宣臨仔細打量了會站得筆直的侍衛,然後別開頭,以拳抵唇低聲問道:「你……你相好的,喜歡咬你嗎?」
他這話問得有些艱難,但心中確實挺疑惑,溫雲昔為何總是咬他?之前劉總管給他塞春宮圖,提到是從彭侍衛那裡拿的,想來應該經驗豐富。
彭旭之前在門口守衛,並不知道溫雲昔壓著宣臨咬鼻尖的事,看宣臨紅了耳根,以為問的是那種事,雖然有些尷尬,還是不敢隱瞞。
「倒不算喜歡,但我要求的話,她還能忍著吞下去。」
「吞?吞什麼?」宣臨一時沒反應過來。
彭旭也跟著紅了耳朵,「就那個東西啊,男人隔些時候就需要出來的那個。」
宣臨:「!!!」
「咳,我想問的是,你相好的,喜歡咬你嘴唇或者鼻尖嗎?」
沒問你這麼私密的事!
彭旭這才恍然,原來是問這個啊,早說清楚啊,害他連閨中密事都說了。
「她不喜歡咬,而且一般都是我主動親近,女子畢竟要矜持些。」彭旭便說邊看宣臨神情,他那天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聽別的侍衛說過,也看到過宣臨被咬得紅腫的嘴唇,很明顯是溫雲昔主動咬的。
宣臨又將彭侍衛打量了一遍,似乎沒他高,但看起來要壯碩很多,臉上的皮膚看起來挺粗糙,唇邊一圈未修理乾淨的鬍渣,嘴唇也有乾燥起皮,鼻頭頗大,上面還有些黑點。
「你相好的可能下不去嘴吧。」
彭侍衛:「???」
彭侍衛下意識抬頭,看到宣臨鼻尖上些牙印後立即將頭低下去,宣臨皮膚細膩白皙得如漢白玉,又泛著淡淡的粉,那些牙印點綴在挺立精緻的鼻尖上,也沒有折損他的美貌。
你那相好的倒是喜歡下嘴,上次是嘴唇,這次是鼻尖,下次指不定就是下巴了。
彭侍衛敢怒不敢言,只能將頭垂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