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不對的崔靜書剛一睜眼,就看見齊衡站在了自己的身側。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崔靜書突然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
「崔總,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沈曼靠在按摩椅上閉目養神,剛才她還在聽崔靜書說這裡的服務真不錯,下一秒人就沒有聲音了。
「沈小姐,按的舒服嗎?」
一側,蕭鐸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沈曼猛地睜開了眼睛,她回頭看見蕭鐸站在自己身後給她按摩的樣子,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阿、阿鐸……」
「按的舒服嗎?」
蕭鐸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沈曼立刻看向了崔靜書,只見崔靜書已經低下了頭,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沈曼無奈道:「我們是在做市場調研。」
「市場調研……」
蕭鐸挑眉,問道:「調研出什麼了?」
「我調研出……」
此時,沈曼再次將眼神投給了崔靜書。
崔靜書已經組織好了語言,她說道:「我們調研出的可多了,比如這種服務的確很吸引顧客,長得帥的小哥哥誰不喜歡?這一定能夠刺激我們女性同胞消費,我們能夠在這裡尋找快樂!」
話音剛落,崔靜書就注意到身側兩個男人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沈曼繼續找補道:「當然了,我們沒有覺得很快樂,剛才在這裡坐著的時候,崔總都如坐針氈了。」
「嗯……確實。」
齊衡在一旁說:「可我剛才看你嘴角都壓不住了。」
「我……我那是,疼的。」
崔靜書說道:「這一批男按摩師不太專業,按的有點疼,要不咱們回家按摩?」
說著,崔靜書立刻就站了起來,準備拉著齊衡逃離戰場。
見狀,沈曼也立刻站了起來,說道:「阿鐸,我們也回去吧!」
「回來。」
蕭鐸一把將沈曼按在了按摩椅上,問:「這個,有這麼舒服?」
「當然,也沒有……」
但是過程的確很享受。
怪不得男人都這麼喜歡按摩,原來換了女人也一樣。
「我來幫你按。」
「不……」
「別客氣。」
蕭鐸低頭按著沈曼的手臂,他說:「你肩膀上有傷,他們碰了沒有?」
沈曼立刻搖頭。
蕭鐸繼續問:「對了,剛才給你沐足的哪個?」
「……」
沈曼回答道:「我好像沒有看清他的臉,而且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腳,所以……」
「所以還是讓他按了。」
「……我們真的是在做市場調研。」
此刻沈曼狠狠共情了那些為了工作不得已出席有異性酒局的男同胞們。
她剛才的確是沒有多想。
可是這麼一解釋,反而顯得有些心虛。
「好了,我沒生氣。」
蕭鐸無奈的敲了一下沈曼的頭,說道:「以後這種地方你喜歡來就來,但是不許叫男技師。」
沈曼替自己叫屈道:「不是我叫的。」
「不是你叫的?」
「是啊。」
沈曼說道:「我上次過來的時候,是女經理給我做的美容,我怎麼知道一開門就出現了六個……」
後面男技師三個字沈曼還沒有說出來,就注意到了蕭鐸的目光。
最後,沈曼的腦海里立刻蹦出了厲雲霆的那張臉。
「厲。雲。霆!」
與此同時——
「阿嚏——!」
厲雲霆從沙發上猛地起來打了個噴嚏,馬忠剛剛端著薑茶走了進來,見厲雲霆黑著臉,便說道:「老闆,要不要看醫生啊?好像有點發燒了。」
「大男人發燒還用看醫生?」
厲雲霆靠在沙發上,不耐煩的說:「東西放在這兒趕緊走,我睡會兒。」
「是,老闆。」
馬忠將薑湯放在了桌子上。
就在此時,厲雲霆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厲雲霆煩躁的拿起了手機:「餵?」
「厲雲霆,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麼?不享受嗎?這是公司最熱門的項目。」
厲雲霆懶洋洋地靠在了沙發上,道:「沒別的事我掛了,別煩我。」
說完,厲雲霆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就在厲雲霆將手機扔到一邊的時候,手機鈴聲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厲雲霆不耐的拿起了手機:「喂!我都說了,沒事別找我!」
「厲總,我們好久不見。」
電話里的聲音低沉,透著一絲詭異。
厲雲霆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渾身更是止不住的發冷。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活著?
薄彥不是已經死了嗎?
厲雲霆將手機的聽筒那遠了一些,發現這個電話號碼是未知來電。
而電話裡面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看到樓下的那輛黑色轎車了嗎?十分鐘之後下來,我們當面談一談。」
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機械冰冷的掛斷聲。
厲雲霆立刻從沙發上起來。
那聲音……不,是變聲器!
對方用了薄彥的變聲器!
薄彥人死了,這是鐵打的事實。
意識到了不對,厲雲霆立刻要給沈曼打去電話,可是手機上早已經傳來了對方發來的簡訊。
【如果我們私下見面的消息泄露出去,她人就沒命了】
隨即,對方發來了一張照片。
是遠程射擊角度下,沈曼和蕭鐸一前一後從維多利亞醫美公司出來的一幕。
厲雲霆覺得骨指有些發寒。
到底……是誰?
下午,沈曼的手機響個不停。
沈曼在臥室里接聽了電話,便聽到馬忠在電話那邊焦急地說:「沈小姐!快開門,我在你們家外面。」
「怎麼了?」
沈曼很快從對方的語氣中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老闆……老闆不見了。」
「不見了?」
沈曼起身,對著身側的蕭鐸道:「阿鐸,你去開門。」
「好。」
沈曼穿戴整齊,隨即也下了樓。
只見馬忠站在門口著急的說道:「人不見了,我送薑湯的時候人還在,我再過去收餐具的時候,老闆人就不見了!」
「他是不是出門沒有跟你打招呼?」
「不可能,老闆生著病,剛才還說要睡覺,怎麼可能突然出門?況且,老闆出門都是我跟在身邊,他絕不可能一個人出去。況且在海城,老闆人生地不熟,發著燒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