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盛夏7月。遼闊的蒙古高原上,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後一股煙塵在遠方突然升起,一行高速飛奔的車隊驀然出現在地平線上。幾十公里之後,車隊拐上了公路,以100公里左右的時速向貝加爾湖方向繼續前進。
少洛作為華夏國魔都市汽車媒體《星空車網》的主編,也接受了大眾公司的邀請參加了這次華夏燕京-蒙古-俄羅斯貝加爾湖-華夏燕京的長途試駕活動。車隊一行6部大眾途銳4.2 SUV和一輛奔馳尤尼莫克越野保障車兩天前從燕京出發,經過張家口在中蒙邊境二連浩特休息一晚後進入蒙古。次日抵達蒙古首都烏蘭巴托後繼續前行,今天車隊的目的地是俄羅斯貝加爾湖東側的烏蘭烏德。
作為國內高端的出境媒體自駕活動,德國大眾華夏公司本次活動的相關工作十分到位。駕駛團隊邀請了國內頂尖的專業駕駛團隊——魔都酷野,本次活動的教練團隊領隊,正是多次奪得全國冠軍的著名車手鹿丙龍(龍哥)。德國大眾邀請的媒體名單僅僅為12名,都是國內頂尖的汽車媒體,而包括少洛在內的大多數媒體人員,都有著豐富的駕駛技巧,甚至是參加過多場汽車賽事的經驗。
此時的少洛正坐在頭車的副駕駛位置,開車的正是著名賽車手龍哥。車裡還有另外兩名成員:汽車媒體記者田梁和德國大眾公關部的美女劉小唯。車裡播放著騰格爾的音樂,空曠而悠遠。不過,經過兩天的高強度行程後大家已經稍顯疲態,後排的兩位正在打盹。由於路面情況很好,少洛也不需要為龍哥在導航上校對試駕路書,恍惚間他的心已經飛向了此行的目的地——貝加爾湖。
貝加爾湖位於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南部,在布里亞特共和國伊爾庫茨克州境內,湖總容積23.6萬億立方米、最深處達1640米,是世界第一深湖、歐亞大陸最大的淡水湖。湖長636千米,平均寬48千米,面積為3.15萬平方千米,由地層斷裂陷落而成,湖面海拔455米,平均水深730米。貝加爾湖擁有的淡水資源占據地球的五分之一,風景秀美、漁產豐富,是俄羅斯著名的旅遊聖地之一。
貝加爾湖正是漢代蘇武牧羊的北海,在清朝時期正式被割讓給俄國。康熙大帝遠征極北,以極大的歷史榮光戰勝了數百人的俄國遠征軍之後,在1689年簽署了號稱華夏近代史的第一個平等條約《尼布楚條約》。清朝打了勝仗,卻簽訂了看似平等的《尼布楚條約》。此條約不但沒有挾制俄國侵略遠東的決心,反而失去了外興安嶺以北的小部分領土和以尼布楚為中心的蒙古東北部地區。沒有受到懲戒的俄國在接下來的幾個世紀一直覬覦華夏遠東與外蒙地區,並最終在近代史上占據了華夏數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讓中華民族留下了屈辱的一頁。
在隨後俄國趁《尼布楚條約》沒有劃分中俄中段邊境的機會,通過數十年不斷侵略後強占了大量華夏領土,並與1727年同清朝的雍正王朝簽署了《恰克圖條約》。自此美麗的北海——貝加爾湖正式脫離了華夏的版圖。
華夏歷史上從來不乏建國伊始急於安定享受、為了暫時和平而同異族簽署不平等條約的所謂開國明君。漢唐之後,華夏人的血性已經日漸式微。漢唐盛世、百國來朝的盛況我們只能回望,「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的血性亦只能回味。一些看似大局般的「妥協和大智慧」被大書特書於史書,而事實背後短暫的和平下埋藏的則是「未來爆發危機的種子」。
美麗的貝加爾湖一直是少洛的嚮往,以前也只是在前往歐洲的航班上通過舷窗看到了那個陽光下閃爍著粼粼銀光月牙般美麗的湖泊。他一直想像著自己能在廣袤無邊的湖邊去散步、去思索,在湖風拂面中體會這一大自然的奇蹟。
當然,少洛對於貝加爾湖獨特的嚮往並非簡單的以上原因,我們會在下文中很快看到。
車隊在中午時分來到俄羅斯恰克圖口岸,過境的車輛和人員並不多。事先的先遣人員已經準備好了前面的程序,從車上給邊境人員搬下兩箱紅星二鍋頭之後,車隊在一個小時內通關進入了俄羅斯境內。
口岸附近的公路餐廳吃了頓簡單的俄式午餐後,剩下的200多公里柏油路相當好走,車隊在下午5點鐘來到了貝加爾湖東南面70公里的烏蘭烏德。
烏蘭烏德是俄羅斯聯邦布里亞特共和國的首都,也是俄羅斯遠東第三大城市。有著蒙古族血統的布里亞特人在共和國占據了接近四成的人口,充滿歐式風格建築的城市非常漂亮,隨處可見亞洲面孔的布里亞特人和俄羅斯青年男女在聊天嬉戲。也許他們物質生活並不比我們豐富,但他們的臉上顯示的卻是輕鬆、自信的笑容。
因為不允許外國人從事餐飲服務等行業,烏蘭烏德在晚上相當冷清。經過2000餘公里三天艱苦自駕的朋友們今晚沒有逛街的欲望,大家在吃了一頓豐盛的俄羅斯晚餐後很早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八點左右,少洛在酒店吃完了早餐決定外出走一走,他的死黨田梁則還在房間睡覺。上午是整個車隊人員的自由活動時間,大家將在午飯後退房出發去貝加爾湖進行露營篝火晚會。
亂想
逃離了城市的霧霾和喧囂
一個人走在陌生的異國城市街頭
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從容和微笑
我的心卻在不停地尋找
是什麼讓我們失去了本心
是什麼讓生活滿是壓力和煩躁
當物質和金錢成為我們的追求
這樣的人生難道就是我們的所要
我心飛翔,我心尋找
尋找那心中的夢想
是否有那麼一片樂土
那就是我們神往的烏托邦
少洛沿著酒店門口的大街四處閒逛,雖然這幾年來遠東旅行的人數見多,不過大街上人數依然不多,還是以當地人群為主。逛逛當地的商店,微笑著和店員和行人打個招呼,感受當地那種自由輕鬆的生活氛圍,這確實是一種享受。就如我們去各地旅遊一樣,最好的體驗方式就是自己去仔細體會當地的人文,而不是旅行團一樣風景點匆匆趕場而行。一個地方沒有至少三五天,根本難以找尋那種感覺,這就是比如薩市、大理亦或是北上廣這些地方為什麼有旅遊者一呆就是一周或者數十天的原因。
由於語言不通,找個當地朋友聊聊天的可能性就算了。翻譯軟體的面對面交流功能也很實用,不過終究還是缺了點什麼。少洛一路上品嘗了如冰淇淋、甜點等當地的小吃後,最後在一家麵包店買了幾個特色的麵包和香腸打包後回了酒店。晚上的安排是貝加爾湖畔的燒烤晚會,萬一晚上餓準備點吃的不會錯。
午飯後大家退房駕車前往200餘公里外的宿營地圖爾卡鎮。圖爾卡鎮位於烏蘭烏德東北方向大概200公里的貝加爾湖最深的中部東岸地區,也是個著名的旅遊小鎮。一條名叫瑞卡托卡的小河自東向西流入貝加爾湖,河水入湖口處形成了一些漂亮的沙灘,這裡有一些風景優美的湖邊宿營地,這也正是今晚大家湖邊宿營燒烤party的預定地。
車隊在下午1點出發,200公里左右的盤山森林公路用了3個多小時的時間,下午四點半的時候順利到達了圖爾卡鎮的貝加爾湖宿營地。
放有大件行李的6部途銳和那部威風的尤尼莫克停在了專門的停車場,車隊的媒體們背著晚上必須的行李朝著不遠處的宿營地走過去。因為環境保護的需要,沒有人將車輛開到湖邊的沙灘上甚至是湖水中衝浪,這和國內有些越野車主的行為截然不同,儘管沒有明確的禁止規定,但這在當地也似乎成了一個人人皆知的行為準則。
德國大眾公司安排非常到位,他們安排當地的工人已經在沙灘宿營地搭好了20個左右的雙人宿營帳篷。還有幾個當地廚師模樣的人正在宿營地中間準備晚餐燒烤的食材,一眼看過去各種魚類、海鮮堆積了數筐之多,引起了車隊成員的一陣歡呼。少洛同樣很高興,今晚終於能敞開肚子好好吃喝一頓了。
幾十米外就是湛藍色一望無際貝加爾湖,帳篷門口貼好了車隊成員的名字。大夥匆忙地把行李丟進去,換上了輕便的服裝和各種攝影攝像器材就趕緊鑽出來。大眾公司公關部的美女小唯大聲對大家宣布,「正式的燒烤晚會晚上6點半開始,現在是一個半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
因為對貝加爾湖深深的嚮往,鄭少洛婉拒了死黨田梁一起走走的邀請,選擇了自己一個人沿著沙灘走一走。
夏日的貝加爾湖最高溫度一般都在25度左右,很難達到30度。此時下午五點鐘的湖邊,溫度在20度左右,輕輕的湖風拂面中宛如春天般的愜意。穿著休閒鞋的少洛一個人沿著湖邊沙灘往西南方踱步而行,貪婪地大口呼吸著新鮮帶著濕潤的空氣,感覺真好。貝加爾湖真是一個絕佳的療養聖地,據他所知在頂峰時刻環湖1000多公里的湖岸線上分布著大大小小數百個療養院。
隨著遠離宿營地,湖邊的沙灘上鵝卵石越來越多,少洛不時撿起一個個漂亮的石頭又大喊一聲把它們遠遠地丟入湖中。掏出口袋中的華為手機運動軟體看一下,發覺已經走離了宿營地2公里多,視線中已經沒有別人。少洛手裡把玩著兩個鵝卵石,在湖邊找到一塊大石頭面對湖面盤腿坐了上去。貝加爾湖中部的寬度都有40-60公里,天氣良好看到的仍然也是無窮無盡的藍色湖面,數公里之外偶爾出現的漁船宛如數片樹葉,一隱一現於浩瀚的湖面。
關於貝加爾湖的起源最有科學依據的說法是地殼運動所致,地殼運動和地震引發斷裂層在數百萬年之間形成了貝加爾湖。可是少洛也聽到過其他的推測,正如通古斯大爆炸一樣真相難求。1968年在河北發掘出西漢中山靖王劉勝的陵墓,除了發現了大家眾所周知的國寶「金縷玉衣」之外,墓中亦陪葬了數百卷藏書。當時正值文革期間,這些藏書由於保存和其他一些原因大部分都被損毀或遺失,但是有考古人員發現了一本名曰《雜傳》的竹簡,在當時尚無保護性發掘保護的前提下,這本近萬字的書籍僅僅被以日記的形式部分留存下來。30多年後,這位考古人員的後人在網際網路論壇上公布了這本日記的內容,並引發了軒然大波。
日記中披露了匈奴人有關「月神之湖」的記載,除傳說貝加爾湖是「天外月神」降落地球所形成之外,還明確了記載發生在西漢初年的一次「神跡」:「北海之夏,血月臨空,夜深群狼嚎不止,忽天外紅光隆隆墜湖,聲如地裂,千里可聞。聞者皆失色伏地不起,乞月神止怒。」
茫茫星空,星球亦如大海之水滴、瀚海之沙粒數不盡數,地球不會是唯一的生命星球,有星際旅行能力的高級智慧生命來臨地球並非不可能。喜歡科幻和探險的少洛深信,外星智慧生命必定存在。
思緒中,少洛睜開的雙眼變得呆滯,冥冥中他仿佛受到了召喚。他無意識地緩緩起身,從石頭上走下沙灘,又緩步走入湖中。湖水浸濕了鞋子,又漫過了他的腳腕,他還在如一具機器人般往湖中深入。就在他膝蓋沒入水中的前方幾米,湖床上的碎石中突然閃爍出一陣五彩斑斕之光,一塊拳頭般大小、淡金色近乎透明的石頭「嗖」的一聲自水中躥出,徑直自少洛的眉間躥入腦海,而後神秘的消失了,光滑的額頭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一幕並沒有被任何人看到,呆滯中的少洛突然「啊」的大叫一聲,撲通一下昏倒在大半米深的湖水中。
此時的少洛腦中,頭疼欲裂、宛如一陣山崩地裂:
1908年6月30日早上7點17分,貝加爾湖西北方約800公里處的通古斯地區。一隻梅花鹿正在森林間的草地上貪婪地吃著沾滿露水的青草,突然間它被一陣隆隆聲所驚動,它不安地抬頭看向天空,一顆流星正拖著火紅的尾巴瞬間猶如一顆炮彈砸進這片寧靜的原始森林。
撞擊中心瞬間一股類似岩漿般的液體瞬間高高湧起,一朵厚重的蘑菇雲數秒間騰空而起至萬米高空,衝擊波剎那間自中心向四周推出。在小鹿驚恐的眼神中,爆炸中心幾公里外席捲而來衝擊波和高溫瞬間將它變為了分子。
數分鐘之內,通古斯周圍數百千米有超過8000萬棵大樹被衝擊波衝擊倒地,繼而森林大火開始在通古斯肆虐。在爆炸前的一瞬間,一個彈頭從自數千米高空自那顆流星分離出來,高速飛向800公里外的貝加爾湖,並隨後墜入貝加爾湖中部地區。
100年以後,300多米深的湖底。一塊淡金色的石頭從一個類似宇宙飛船形狀的彈頭中鑽出,它可以輕鬆地通過改變自己的體積來改變密度。來到湖面上以後,這塊石頭隨著湖水的波動,迅速漂到了圖爾卡鎮的貝加爾湖岸邊,然後沉入了岸邊的碎石中。